既然來了,又看到了龍老太奶,秦悠悠又受傷躺在牀上,冷琉璃就暫時留下來多聊一會兒。
龍心蓓看著剩下的那半袋薯片,實在想吃,眼睛在上面瞄了幾圈後,趁著冷琉璃一個不注意,把薯片藏到自己懷裡,偶爾偷吃一個閉著嘴巴咬,儘量不出聲。
龍心蓓的這種小伎倆根本就瞞不過冷琉璃的耳朵,只是一聽便發現了其中的秘密。冷琉璃臉色陰沉的走過去,下巴點了一下,龍心蓓就乖乖地把薯片拿了出來。
“剛才是怎麼說的?你不是說不吃了嗎,現在看來不是這樣的,我得告訴嫂子一聲,看是把你關在家裡還是關在醫院裏。”
“別別,伯母,我再也不吃了,這個都給墨墨吃,都給墨墨吃好不好?”龍心蓓把那半袋薯片塞到墨墨的懷裡,一臉哀求地看著冷琉璃。
墨墨小眼睛忽閃了幾下,把薯片舉起又換給了龍心蓓,嘴裡嘟囔著:“我不要做智障,小姑好壞。”
“啊?”龍心蓓沒明白過來。
“啊什麼,你看墨墨都比你聰明,都知道吃了會變智障,你怎麼就那麼不聽話呢?”
龍心蓓很委屈,哭喪的小臉都快哭了。死墨墨,就知道欺負小姑。
“行了,趕緊回去收拾下手頭的工作,吃中午飯了。悠悠就別動了,等會兒我讓人給你送過來。”龍老太奶關切地話語溫暖著秦悠悠的心田。
“不了不了,我能走路。”
“能走也不行,老實呆著。”
秦悠悠就一臉的委屈,她哪裡病成這個樣子了。
蘇康榮回到在m市的住處,就給顧凉城打了電話,希望他能再次來m市,為秦悠悠和蘇皎月再做一次親子鑒定。同時又給鄭先生打了電話,詢問調查的進展情况。現在的他是一門心思的希望秦悠悠真的是他的外孫女。
聽說秦悠悠被侯欣傷害到之後,於菲心焦的不行,立刻就想著帶沈柏瀾和點點去龍家看看。沈柏瀾卻不怎麼高興,給容澈打了電話,結果容澈那會兒剛從楚家出來,滿身的憤怒,跟沈柏瀾說話的語氣就很不好,這就直接導致了沈柏瀾更不想去龍家了。
“沈柏瀾,你說你到底去不去?”於菲這次沒打算逼他,知道他對秦悠悠和容澈似乎存在潛意識裏的抗拒,就不打算強迫他。
沈柏瀾扭捏著猶豫了一下,“你怎麼老實把別人放在第一位?那個秦悠悠只要出一點事你就立刻過去,心焦的不行,吃不下睡不著的,就沒這麼好的對我過。”
於菲嗤笑一聲,感情沈柏瀾對秦悠悠的抗拒是因為吃醋啊。“喂,你還是不是男人?連閨蜜的醋都吃,還好我沒有男閨蜜,否則你還不上吊死了啊。”於菲一臉的不屑,給點點換好外出的衣服,不管沈柏瀾去不去,他都是要去的。
沈柏瀾晃晃悠悠地站起身,難道他真的小心眼吃醋了?不對啊,他之前一直很仁厚很大方的。
“好了好了,我去還不行嗎,你就別不高興了,整天愁眉苦臉的。”沈柏瀾强擠出一絲笑,起身換好外套,整理了下頭髮和襯衫,又擦了擦皮鞋。
“哎,誰不高興了,你不想去就別去啊,沒人非讓你去啊!”於菲正給點點穿鞋,頭也不回的對沈柏瀾說道。
“你看看你,還說沒生氣,你們女人就這樣,明明是生氣了卻還要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要是我真不去了,過後你還不翻舊賬嗎?”沈柏瀾有些生氣,女生就是麻煩,穿鞋的時候踩得地面一頓一頓的。
“哎,你給誰使臉色看呢,你不愛去真的可以不用去,我跟點點去就行,你在家看家吧。”於菲抱起點點就往外走,點點嘴裡叼著一根手指頭,還沖沈柏瀾招招手。
沈柏瀾哪裡敢不去,立刻取了車鑰匙跟下去。於菲站在路邊打車的時候,沈柏瀾就把車開了過去。
“小姐,去哪兒?”
“小姐?你才是小姐。老娘去龍家,開快點。”於菲開車門鑽進後座,給你十分鐘時間開到,否則誤了飯店找你算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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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柏瀾苦笑著搖搖頭,加足馬力,飛速地向前開去。
“喂,你怎麼回事啊,不打錶嗎?你是黑車啊!”於菲突然一驚一乍地叫起來,從後座躥出半個身子。
沈柏瀾被這一嚇,立刻减速,於菲就從後座直接到了前排副駕駛的位置。
“我這不是出租出也不是黑車,我這是私家車!”
“喂,你怎麼回事,我不給你車錢啊。”於菲捂著腦袋尖叫,點點在後座上咯咯直笑。
“別貧了,到了。”沈柏瀾把車挺好,於菲向秦悠悠那裡趕去,屋裡,秦悠悠正和墨墨、蒼蒼吃著頗為豐富的午餐。
點點和墨墨、蒼蒼玩兒熟悉了,度蜜月的時候沒少一塊兒玩。見了墨墨和蒼蒼,點點就紮著小手跑了過去,在他們身邊擠了個位置坐下。於菲也點著脚地蹭過去,在秦悠悠身邊佔領了一席之地。
“你們來的正好,龍老太奶送來的午餐太多了,根本吃不完,你們正好可以替我分擔點。”秦悠悠給於菲和點點各夾了很多菜,太多才看到還有個沈柏瀾站在那裡,急忙招手,“沈柏瀾,你也過來做吧。”
沈柏瀾趕緊笑笑,搖搖手,“不了,你們吃著聊著,我公司還有點事,過去一趟,晚上走的時候菲菲給我打個電話,我再過來接你。”
“吃了飯再走嘛。”秦悠悠還想挽留,怎麼也不能剛來就走吧。
“別管他了,咱們吃咱們的。”於菲攔下秦悠悠。沈柏瀾神色一怔,然後笑笑離開了。出了門沈柏瀾沖秦悠悠那屋奴了努嘴,哼,誰要跟你們一群孩子和女人吃飯?哼,自己耍去吧。
“菲菲,你們是不是又鬧矛盾了?這剛度蜜月回來怎麼能這樣?”秦悠悠看於菲和沈柏瀾的神色都不怎麼正常,於是好心地問道。菲菲是她的好閨蜜,她可不想看菲菲鬧得家庭不和睦。
於菲揮揮手,滿不在乎的樣子,“沒啥,沒吵架,這不是你被侯欣那個小踐人傷著了嗎,我說過來看看你,結果他就吃醋了,你說這小心眼的,一點兒男子漢氣概都沒有。對了,你的傷怎麼樣了?”於菲叼著一個螃蟹腿,才想起看看秦悠悠的傷。
“你呀,見了螃蟹眼裡哪還有別人?”秦悠悠無奈的歎口氣,抬抬自己受傷的脚,脚上的繃帶還沒有拆除,遞到了於菲的面前。
“喂,吃飯時間不要把這麼噁心地東西遞到我面前,還讓不讓我吃飯了?”於菲嫌惡的躲開,拿筷子抵住還在靠近的那只脚。
“切,是你說要關心我,現在又嫌弃了。吃我的喝我的,白眼狼。”秦悠悠翻個白眼,小心地把脚放下,苦著臉夾了一塊肉放進嘴裡。
“沒事就好,也不知道侯欣那個女人怎麼就突然冒了出來,哼,最好別讓我碰到,否則讓她好看!”於菲揮揮拳頭,義憤填膺。
秦悠悠搖搖頭,歎口氣,“咱們還是不要去招惹她,她是什麼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萬一哪天咱們照看不周,讓她鑽了空子,傷害到孩子們,那咱們後悔的餘地都沒有。女人之間的仇恨是化解不了了,只是希望咱們這一輩的恩怨不要遷怒到下一代。”
秦悠悠說的感傷,卻又是實話,於菲也沉默下來,想著心事,如果點點出了意外,她哪裡還有活下去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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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豪華的別墅裏,一個精壯的男子靠在房間一角的大沙發上,一杯濃郁的咖啡正冒著騰騰的熱氣,略微發苦的香氣彌漫了整個房間。沙發上躺著一個放dang不羈的白衣男子,只著一件白色的襯衫,襯衫領口下麵的扣子解開了兩個,露出裡面白皙的皮膚。他翹著二郎腿躺在沙發上,吸著一根中華煙,悠閒的吐著烟圈。
“喂,說過你多少次了,不要在我的沙發上吸烟,你燙壞一張皮面,就是把你賣了也賠不起。”精壯的男子瞥了一眼,身上灰綠色的西裝顯得特別的氣派。
“哦?將軍終於來信了,哈哈,讓我清閒了半年了,終於想起我來了。”白衣男子臉上始終浮著一種微笑,有些魅惑,又有些銀邪。“說吧,什麼事。”
“哈哈,你還會在乎這點錢?!”白衣男子哈哈一笑,彈了彈烟灰,又深吸一口,吐出一個烟圈,脖頸處的喉結高高的鼓起,隨著說話的聲音上下浮動。
“老闆下來任務了,你要走一趟了。”
“去救一個人。”
“他快死了嗎?”
“不救他他就快死了。”
“哦,男人還是女人?男人我可不救,太妖豔的女人我也不救。”
哼,要求還挺多,不過是將軍的一條狗,隨便安撫一下就亂叫搖尾巴。
“人你認識,安家的千金小姐,不過現在可能已經不是千金了。在市警察局,你帶上將軍的手諭和錢,去警察局提人,然後把她帶到這個地方去休養。一定要注意,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她去了這裡。”精壯男子遞過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一行字,西山別墅,那可是將軍去療養的地方,待遇不錯嘛。
領了任務,白衣男子扯過自己的外套套在身上,幾步跨出門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把煙蒂吐出,飛快地向前躥出幾步,鑽進一輛車裏,飛快地向市警察局駛去。
安寧此刻還被關在監獄裏,多日來的折磨讓她喪失了心智。每天,幾乎每個休息的時刻,都有一個或是一群男人過來撲在她的牀上,把她壓在身下,肆意妄為的親佔。
一開始,她還會尖叫,會反抗,會祈求父親、阿公來救她。可是時間日復一日的過去,沒有任何人來幫助她,她的尖叫和反抗反而更加刺激了那群如野獸一般的人群。
父親和阿公的冷漠讓她徹底失去了對他們的期望,從她被關進監獄,他們便一次也沒來看過她。她每日生不如死地活著,但是卻不肯死去。支撐她活下去的唯一力量便是對秦悠悠的恨和對容澈的恨。她恨他們,是他們讓她生活在人間的地獄。她要活下去,她要出去,她要報仇。
安寧已經日趨瘋癲,她哼哼啊啊的歌唱,卻全是對秦悠悠的恨。她衣衫襤褸,身上的衣服被撕扯的一條條的,遮蓋不住身體。肌膚也沒了往日如水般的細膩和嫩滑,變得骯髒和粗糙。
一個白衣男子突然出現在警察局內,他戴著一頂白色的西部牛仔帽子,腰間纏著一把細軟的鞭子作腰帶。他迷人的笑著,笑容裏透著玩世不恭。
“喂,你不能進去,這裡不是你想來就來的地方。看你瘦的跟個刀螂似得,別怪我對你出手。喂,站住,啊!”一個獄警企圖攔住白衣男子,先是勸說,然後便是威脅,隨後想用武力組織他的前進。可是他的力量與瘦弱的白衣男子有著天壤之別的差距,白衣男子一個用力,他便摔倒在地上,嗚呼哀哉的呻銀。
白衣男子向隨後沖過來的幾名獄警甩出一張紙,那是將軍的手諭,堪比m市的市長。幾人不敢亂來,放白衣男子進去。
白衣男子哈哈一笑,一甩白色的風衣,衣袂翩躚,像風一樣飄了進去。幾人目瞪口呆地盯著白衣男子的身影,驚奇不已。
白衣男子直接走到安寧的牢房,打開門,卻被眼前的這個人驚呆了。這就是昔日溫柔漂亮聰慧的女神嗎?哈哈,如果他不是當年見過,他無論如何也想像不出,這個女人便是安寧。
旁邊的牢房裏一群男人看到進來一個小白臉,鼻子裏直哼哼,同時向他吐著濃痰,卻被他一一躲開。一道輕蔑地眼神射向一邊,如厲鬼一般,那幾人齊齊打個冷戰,縮了回去。
“這樣的女人還有人要,不會是她之前的相好吧?”
“鬼他媽才知道,你少管閒事,沒看見剛才他進來的時候,一隻手就撂倒了一個獄警,他可不是吃素的。”
白衣男子聽了這樣的對話,嘴角彎出一個弧度,一絲譏笑流露出來,卻轉向了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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