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人藉着他的身份，用他來當洗錢的工具。
他沒有辦死亡證明，不認識的人不會知道他死了。
而認識的人，也不會聯想到他身上。”
蓁雅繼續追問：“媽，當時你沒說，其實是因爲有人在追着你？你的手機裏也被放了監聽器嗎？”
說到這裏，高玉珍的眼眶發紅，淚水涌了出來。
“你爸爸他是冤死的，是被他們逼死的！
他們也監聽了他，還在電話裏用各種惡毒的語言詛咒和威脅，生生把他逼死的！”
蓁雅的指尖顫抖，心中的恨意洶涌。
“媽，你放心，我會讓他們一家付出代價。
顧章的公司現在已經要完蛋了，下一個就是顧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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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玉珍忽然轉移話題：“在我們出事之後，你嫁給了傅靖深，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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蓁雅臉上古怪的神情微閃，最終還是點頭。
“媽，抱歉，我當時走投無路，就只能……”
“寶貝，不用道歉，你的做法是對的，能保護你的人只有傅靖深。”
高玉珍心疼地把她擁進懷裏，“他們要滅口，自然不會只留你一個人。
當時顧章幾乎可以說一手遮天，除了傅靖深沒人能保護你。
我知道他的保鏢在外面，只是他的人怎麼總也不過來？我還想當面跟他說聲謝謝。
當時他一定替你擋了不少的殺機，不然媽媽不敢想，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蓁雅眼底的驚訝閃過，一時間竟不知道怎麼接話。
她一直以爲，傅靖深肯收留她就不錯了，沒想過他還替自己擋住過什麼。
“等有時間話，他應該會過來的。”
蓁雅選擇隱瞞，“最近一段時間公司很忙，他也有點騰不開手。”
高玉珍輕聲開口，“寶貝，顧家一家人是該死，媽媽昏迷的時候也做過混亂的夢，夢見自己手刃敵人。
但是仇恨不是生命的唯一，往外看看，你還有愛，還有婚姻和未來。別因小失大。”
蓁雅有些自嘲地勾起了脣，那些東西她早就已經沒有了。
她起身出了病房，還沒打電話，傅靖深的電話就先打了過來。
他也不隱瞞，把查到的，有關顧菲的事和盤托出。
“所以，現在可以得出的結論是，她跟傅凌天很有可能有牽連，我正在查證證據，這段時間，離他遠點。”
蓁雅嘲諷：“傅凌天最近在演好孫子，天天守在醫院，我有什麼必要和他接觸？
還是傅總覺得，我會背地裏跟他有什麼交易？”
傅靖深被噎了下：“學會先下手爲強了？”
蓁雅避開他的話頭：“既然傅總大氣，我也不藏着。
追查顧家的時候，別落下一個叫張冰的人，你會發現驚喜的。”
“現在的意思是，打算主動合作了？”
“這個時候了，互通有無對你我都好。”
短暫地沉默數秒，傅靖深再次開口：“警局的事，謝謝你。”
“不是顧菲救你出來的嗎？”
“我簽字的時候看到提交上去的資料了，除了你，沒有人有那樣的文風。”
“既然如此，傅總打算怎麼謝我？”
“傅氏給你坐，要不要？”
蔣凌琛沒有笑，聲音裏也沒有絲毫的玩味，而是真誠的問句。
蓁雅卻笑了：“這玩笑開的沒水準。”
“我是認真的。”傅靖深壓低聲音，“解決自己的問題，已經讓我捉襟見肘，解決不了傅氏的危機了。”
“不至於。”
“沈修然的加入，是最後一根稻草。”傅靖深再次求助，“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