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懷則聲音哽咽。
於柔在旁邊溫柔懂事的用手帕，幫他沾了沾眼淚。
“父親的去世，對於我來說，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離開了。
事情實在是太突然了，我從沒想過，分別是這樣快。”
他動情的講述着自己和老爺子的故事，大部分都是從日記中得來的。
蓁雅聽的略微皺起了眉頭。
這些動情的故事本該令人感動的，她卻沒從傅懷特身上感受到一絲的遺憾和懷念。
沒想到他居然這麼油鹽不進，看完了日記也沒有任何的共感。
傅懷則發言之後，按照家族的規矩，本該是輪到傅靖深的，上臺的卻成了傅凌天。
圍觀直播的彈幕瞬間就炸了。
“不是，再怎麼說，傅靖深也是長子，接下來該輪到他，怎麼成了傅凌天了呀？他人呢，難道不舒服？”
“就算是不舒服，所有人也應該停下來等他致辭纔行，這是老祖宗的規矩。”
“對呀，哪有把長子放在後面的，除非傅懷則另有打算，家產什麼的不打算給他了。”
“據說他們一家就是因爲家產的事情鬧得不可開交，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應該是傅凌天贏了。”
“我倒是支持傅凌天上臺，傅靖深把公司搞得一團糟，也沒什麼實績，他弟弟看着還稍微順眼一點。”
“前面的你瞎啊？到底誰帥你沒有審美嗎？要論長相的話，我投傅靖深一票！”
“一個是陽光帥氣型，一個是沉穩禁欲型，這有什麼比的，我兩個都要！”
“說兩個都要的在做什麼美夢，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兩個都是被蓁雅玩剩下來的，哈哈哈！”
雲歌見蓁雅在處理文件，擔心她沒有空看彈幕，就好心的給她讀。
讀到最後一條的時候，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尷尬的回望了她一眼。
“這些人說話還真是……話糙理不糙哈。”
最後的那條彈幕果然引起了不少的爭論。
有人支持，有人順勢就開始罵起了蓁雅。
雲歌的手指在半空中晃出虛影，噼裏啪啦的打着字，跟他們上的那些人瘋狂對線。
在她罵人的這段時間，傅凌天的致辭結束，雲歌一個字也沒聽。
“這麼多人戰鬥力也挺不怎麼樣的，連我都罵不過，還想詆譭你，做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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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時候，一條彈幕從下面悠悠的飄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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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傅凌天說的也挺好的，而且他的本質身爲一個愛豆，今天完全收斂了身上那種氣場，打扮的低調又沉穩，難道還不算尊重？”
雲歌指着這條彈幕給蓁雅看，沒心沒肺的笑着。
“沒想到他居然有腦殘粉？這人恐怕是沒有看過他兩面三刀的樣子。等下——”
蓁雅本不想關注除了傅靖深之外的事情，聽到她忽然緊繃的聲音，才掀起眼簾。
“怎麼了？”
“傅凌天之前是愛豆的身份好像沒公開過，都是他周圍的人和同事才知道的吧？”
他在國外是地下愛豆，也就是那種並不會上臺的。
玩的也是小衆音樂，在國內確實傳播度很低。
雖然有幾首歌霸榜了音樂榜單，但大部分都是人歌分離。
並不知道那個藏在幕後的歌手，其實就是他。
雲歌試着點了一下，發現能夠看到發彈幕的人的姓名，就點進了主頁。
發現IP地址，跟他們還是在同一個地方。
“看來果然有可能是相熟的人，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腦殘，現在還在維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