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晃動的繩索和閃動的燈光讓傅凌天失了準頭,子彈擦着一個人質的大腿飛過。
人質只覺得腿上一熱,還以爲自己被擊中了,腦袋一垂又昏了過去。
“少在那嘰嘰歪歪的,你想玩,我奉陪就是,何必再牽扯其他人。”
傅靖深淡淡開口,聲音不大,卻立即讓其他人質閉了嘴,生怕吵得他改了主意。
傅凌天笑了,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在夜色中看的格外清晰。
“規則很簡單,你徒手爬上鋼架,不許帶任何保護。”
“只要在我用槍打死你之前爬到頂,我就束手就擒,如何,條件很優厚吧?”
極度興奮讓傅凌天的話音都輕微顫抖起來,連折磨他許久的傷疤似乎都不疼了。
傅靖深笑了。
他這個弟弟夠毒夠狠,可就是有個小毛病,總喜歡把人當傻子。
徒手攀爬鋼架本就困難重重,稍不注意就會失手摔死。
更別說有兩把槍虎視眈眈,隨時會伺機開火。
就算他真的僥倖成功爬上去,他也絕對不相信傅凌天會甘心任他處置。
他一定還留有後手。
“我可以跟你賭,有個條件,你把影子交出來。”
傅靖深緩緩開口。
沒有那個極擅槍械的頂級殺手窺伺在側,他倒是還有幾分成功的把握。
起碼先把那十幾個無辜的人質救下再說。
他跟傅凌天本就隔着血海深仇,沒必要再用十幾條人命添上一筆。
傅凌天收了笑,“絕不可能。”
“你以爲這些螻蟻的命能抵的上影子?”
“根本連他一根腳趾都比不上。”
傅靖深沒再說話,單手插兜也燃起一枝煙,猩紅的菸頭在夜風中明明滅滅。
竟是一副不想再理會的悠然模樣。
半空中,傅凌天抿了抿脣,陰沉着臉揣摩着傅靖深的心思。
他抓來這些人質,只是在賭他這位好哥哥不會見死不救。
從前兩人鬥法,他下手毫無顧忌,傅靖深卻總是留有一線餘地,儘量不傷及無辜。
可看他如今這架勢,竟是真的跟他槓上了。
若是真的不交出影子,怕是他當真會撂挑子。
果然假仁假義!
傅凌天撇撇嘴,不情不願開口,“把影子交給你不可能,最多我讓他把槍繳了。”
傅靖深默然片刻,懶洋洋“嗯”了一聲。
空中的傅凌天打了個手勢,不一會兒,幾把長短不一的槍不知從哪個角落扔了出來。
吐出一口煙霧,傅靖深瞥了一眼,“呵”了一聲。
“怕是不止吧?”
靜了片刻,又是一把微型衝鋒槍被丟了出來。
砸在地上“砰”的一聲,足以顯示主人的憤恨不甘。
“別說我欺負你,給你十分鐘準備時間,有什麼遺言趕快說吧!”
傅凌天陰惻惻的笑了幾聲,便沒了動靜。
傅靖深走回燈光照不到的隱蔽處,正急的原地轉圈圈的文川滿頭大汗迎了上來。
“夫……蓁小姐,您快勸勸我們總裁,可不敢跟那個瘋子賭命啊!”
聞言,傅靖深正脫外套的手臂僵在空中。
一道纖細的身影緩緩行至身前,到近處,纔看清那張他無時無刻不在想念的臉。
迎着兩道灼熱的視線,蓁雅定定回視過去,眸色複雜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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