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酒瓶飛向影子，落在他腳邊，破裂的瞬間玻璃渣子在影子的手上刮出幾道紅痕。
傅凌天平靜地盯着他，“我要確切的消息，別再讓我聽見‘聽說’這樣的字眼。”
“先生，穿山甲現在不知所蹤，他們治療的醫院又是傅靖深公司旗下，私密性很高。”
傅凌天閉着眼，手臂青筋暴起，面部肌肉羣輕微抽動，似是忍受到極限。
“先生？”
“去找幾個孕婦過來，各種孕期都要有。”
他勾脣一笑，“這是我親自爲她準備的墮胎藥，怎麼會沒效果呢？我得實驗一下。”
“先生，您不用如此大費周章，弄死一個胎兒而已，我去把她流產即可。”
“我說過，”傅凌天一腳踹在影子的胸膛，“沒有我的允許，別打她的主意，更不能傷害她。”
“知道了。”
從地上爬起來，影子轉身離開。
傅凌天打開窗戶，風一吹，酒氣散了不少，腦袋也清醒了些。
他拿出手機，“我可以給你想要的東西，你呢，打算拿什麼來交換？”
醫院內，手術室的燈熄滅。
傅靖深被推出來時，人半夢半醒着，看見走廊只有文川一人，嘴巴翕動。
“傅總！”
“病人剛做完手術，還很虛弱，舊傷未愈又添新傷，這次千萬要休息好。
再這麼折騰下去，閻王爺得親自來收人了。”
蓁雅一來，便聽到醫生這番話。
看見她，傅靖深脣角動了動，下一秒，徹底睡死過去。
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
蓁雅大快朵頤，喫得正香。
傅靖深盯着她看了一會，自己都沒察覺笑出聲。
扭頭撞上他的目光，蓁雅心緒不寧。
“這也是你計劃好的？”
“嚴格來說不是。”
傅靖深沉聲，“我有計劃，但並不是在昨天，只能說誤打誤撞。雖然提前了幾天，但傷得夠重，效果一樣。”
“傅靖深。”
“嗯？”
“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如果不這樣，我沒法保證能保護你。”
蓁雅聽樂了，“你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把自己撞得半死，就能保護我了？”
“不能，所以現在要拜託你保護我。”
蓁雅倒了杯溫水遞給他，將他扶起來，心想自己真是個伺候人的命。
傅靖深心安理得地享受着。
“雖然丟了半條命，但好歹能讓你心疼，不虧。”
蓁雅懶得搭理他。
要不是知道他是出去給自己買酥餅才被撞，蓁雅才費勁在這伺候他。
說話間，蓁雅根本沒有注意到手機的來電顯示。
這邊在轉入溫情頻道，那邊楚飛帶着蓁元翊從體檢部奔向急診部。
“圓圓，不準去！”
“楚飛哥哥，相信我，沒事的。”
蓁元翊邊說，邊疾步跑進急診樓，他早就從卡洛斯那兒打聽到媽咪在幾樓，一進電梯便摁下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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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飛追過來時，電梯門已經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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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罵了聲國粹。
VIP病房外，“哎呀——”
傅靖深敏銳地看向門外，示意文川去查看情況，蓁雅本沒放在心上，卻總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
在文川開門的瞬間，她驟然想起那段被她遺忘的記憶。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