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蓁雅不解，一個稱呼而已，“傅總該不會連一個暱稱的醋都要喫吧？”
傅靖深冷笑，“我不該喫嗎？你喊我傅總，喊他阿桓，不知道的還以爲他纔是你男朋友呢。”
蓁雅無語到極點，耐着性子道：“好，以後我一視同仁，全部都連名帶姓地叫。”
“不行。”
“又爲什麼？”蓁雅按揉額角，心累得不行，“傅靖深，你以前不會這麼計較的。”
傅靖深淡然應道：“我是你的男朋友，你對其他男人一視同仁就好了，不用把我囊括在內，我喜歡行使特權。”
“那你說，要我怎麼稱呼你。”
傅靖深別開臉，“不知道，你自己想。”
蓁雅：“？”
她惡狠狠翻了個白眼，推開車門，剛邁出去一只腳，傅靖深的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
他摁下接通，神情變得凝重。
“我現在過去。”掛斷電話，傅靖深拉住蓁雅的手，“路菲在警局接受完調查了，要求見你一面。”
“見我？”蓁雅滿臉疑惑，她和路菲並不認識，怎麼會想到要見她？
不等她多想，傅靖深就把她拽了回來，車門隨之砰地關上，他傾身過去給她系安全帶，結果剛靠近，就被蓁雅一手推開了。
蓁雅手勁不小，傅靖深被推得摔回車座，還反彈了下。
他緊抿着脣，眼底情緒複雜斑駁，有種毫無用處的無力感。
“愣着幹什麼？”蓁雅不覺有他，看了他一眼。
傅靖深神情諱莫如深，踩下油門，不多時，邁巴赫便穩穩停在警局門口，兩人一前一後步入警局，找到文川。
朝兩人微微頷首後，文川解釋，“警方傳喚過趙沅過來詢問，沒什麼問題就放走了，路菲知道他離開後，就一直堅持要見蓁小姐。”
來龍去脈並不複雜，文川三兩句便說明白。
聽完，蓁雅隱約有了猜想，“她找我可能是爲了趙沅的事。”
“進去聽聽。”
兩人推門而入，審訊室空間逼仄，光線昏暗，擺了兩張普通的桌凳，路菲帶着手銬坐在一端，另一端的空位留給蓁雅和傅靖深。
“傅總，”路菲淡笑着看向傅靖深，“我記得我只說要見蓁總。”
傅靖深坐下，姿勢隨意，卻處處透着矜貴，“蓁總和我不是外人，她能聽的，我也能聽。”
蓁雅滿臉黑線。
路菲看了看兩人，勾起抹極淺的弧度，“公司裏一直在傳傅總對一個女人情根深種，多年不近女色，沒想到這個女人還真是蓁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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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蓁雅心中泛起幾絲複雜的情緒。
但眼下並不是傷感的時候，她斂了斂心緒，淡聲問：“不必繞圈子，想說什麼直說。”
聞言，路菲冷冷嗤笑。
她粉黛未施的臉在審訊室昏暗的光線下，顯得蒼白死寂，唯獨眼底殘餘着半點亮光，使她看起來還有些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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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菲說：“我知道你因爲數據一事辭退趙沅，可這件事跟他沒有關係，是我把他的數據改了，他根本不知道數據的來源。”
“蓁總，趙沅能力很強，你能不能再給他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