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和前妻有沒有小孩啊？”蓁喻芷察覺不到傅靖深的變化，繼續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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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靖深抿着脣，沒有回答。
圓圓看起來在全心全意喫着飯，餘光卻緊鎖着傅靖深，從他眉心幾不可見的摺痕猜出來，他對這個話題的牴觸情緒很深。
圓圓幾乎猜到答案，他試探開口：“團長，你怎麼沒跟我提過你有孩子？”
“我沒有。”傅靖深臉上已經恢復清寒，情緒被他深埋心底，平淡的聲音裏還是藏着悵惘，“曾經有過，只不過他們沒有誕生下來。”
“啊……”
魚魚愣愣地看了蓁元翊一眼，滿臉寫着震驚。
傅靖深擡眸看她，眼神深邃得彷彿黑洞，“因爲一場很可笑的誤會和陰謀，我親手扼殺了兩條小生命。”
饒是穩重的蓁元翊聽見這話，表情都出現一絲龜裂，“兩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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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傅靖深彎了彎脣角，滿是嘲弄，“雙胞胎。”
“……”
手機來電響起，聊天適時地收住，傅靖深起身離開之後，圓圓和魚魚坐在餐桌上久不動彈，表情凝重得彷彿天要塌下來。
良久，蓁元翊嘆了口氣，蓁喻芷則卸力般地趴在餐桌上，扭頭問圓圓：“哥哥，他說的雙胞胎，該不會就是我們吧？”
“不知道。”
……
傅靖深接到文川的電話後便第一時間趕往北城，兩城相鄰，走高速要不了多長時間，然而他趕到時，文川衣衫不整，靠牆而坐。
“傅總。”見到傅靖深，文川灰暗的眼睛瞬間變得明亮。
從車上下來，傅靖深仰頭打量建材庫，隨後纔看向洛洋，“打了我的人，還敢跟我要錢，洛洋，餓了就去喫飯，窮了就去搶銀行，找我——”
他冷冷發笑，“你只能喝西北風。”
洛洋懶散地倚着牆，身旁就是文川，聽到傅靖深的話後，他笑了笑，伸手將文川拽起來，拍掉他身上的灰塵，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他勾着文川的肩膀，笑問：“跟你老闆說說，我有沒有打你？”
“打了。”
洛洋的笑瞬間僵在臉上。
此時傅靖深已經朝他們走來，他將文川拉到身側，臉上佈滿寒霜，“項目走的是合同，錢什麼時候打，看進度，不看你的嘴，說什麼就是什麼。”
“合同已經簽了，這錢你早打晚打不都得打？”
眼下海洋集團危機重重，榮琛這只狗設局害他北城的產業幾乎都垮掉，他此刻拿不出錢填補集團空缺，只能從傅靖深身上薅。
可偏偏傅靖深又是個難纏的鬼。
“呵，合同都不懂看還學人開公司？這錢我不會給，你要是不滿意，儘管報警來抓我，去法院告我也行。”
傅靖深知道海洋集團的困境，自然不會犯踐伸出援手，要不是怕引火燒身，他早就去給海洋集團火上澆油了。
“你現在把第二三階段的款項結給我，我可以給你打九折。”
傅靖深擰眉，冷聲嘲諷：“這麼會砍價就去菜市場買菜，施展你的才能，少在這兒丟人現眼。”
打九折？虧他想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