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雅擡頭去看，原本站在走廊的榮琛消失不見，她蹙眉收回視線時，餘光掃到站在她側後方的男人。
榮琛坐在她身後的沙發上，桀驁地翹着腿，野氣十足，“他戀愛腦沒目的，我不一樣，蓁總想見南宮桓，在我這兒是有條件的。”
蓁雅厭煩他故弄玄虛的樣子，不耐煩道：“有話直說。”
“取消和傅靖深的合作，跟我合作。”榮琛又點起一根菸，似笑非笑，“克度現在這個項目我也感興趣，錢，我有的是。”
“時尚品牌着重審美力，更何況是輕奢品，那些沒有審美能力的人，再有錢我也不會合作，榮總放棄吧。”
聽見這話，傅凌天看了榮琛一眼，眼神滿是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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蓁雅拒絕得毫不留情，榮琛並不意外，他抖落菸灰，吐霧時眼眸微眯，似是在盤算着什麼計策，神祕又危險。
良久，他才道：“既然這樣，那請回吧，南宮桓你是見不到了。”
他擡起左手，食指微微動了動，外面忽然進來幾個黑衣人，粗暴地拽着蓁雅就要往外拖，傅凌天蹙眉，攔了下來。
黑衣人目光帶着問詢看向榮琛，他沒有表態，黑衣人便也沒有強來。
傅凌天道：“你想清楚跟傅靖深合作的後果了嗎？”
蓁雅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好歹也在我身邊待了一段時間，是覺得我的工作能力和市場判斷有什麼需要質疑的？”
對此，傅凌天倒是沒有話說，蓁雅的工作能力一向出色，否則當初搖搖欲墜的傅氏也不會在她的運營之下起死回生。
“市場買單的是客戶，就憑現在網上的風聲，你以爲是和DK的絕妙合作，其實根本不會有人買單。”榮琛解釋。
“你什麼意思？”
“看來你還沒關注網上的消息。”榮琛挑眉，把平板扔給她，“自己看看吧。”
蓁雅開始滑動着頁面，營銷號曝出這是蓁雅和傅靖深的關係，指出項目是傅懷則給另一個兒子準備的，被她和傅靖深拿出來炒作。
這些在她眼裏荒謬至極的話，點開評論區，高贊全是相信營銷號的話。
‘無語，克度剛公佈的時候我還瘋狂磕cp呢，沒想到是橫刀奪愛，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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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生意就做生意，藉着炒假cp吸引網友給自己造勢，這麼會演怎麼不進娛樂圈呢？建議姓傅的拱出去！’
‘沒人心疼傅懷則和另外一個兒子嗎？’
諸如此類的話還有很多，項目剛官宣時，蓁雅是看過市場反饋的，都是正向積極的反饋，頃刻間風向逆轉，背後必定有人在推動。
她的目光鎖定在傅凌天身上。
嘴角勾起嘲弄的弧度，“請水軍花了不少錢吧。”
“這就是你誤會了。”榮琛接過她的話，“我也不催你，給你兩天時間考慮，這兩天就在這兒住下吧。”
他的表情是運籌帷幄的平靜，野性親略的目光直視着她。
蓁雅垂眸，看着屏幕裏實時更新的博文，並不相信這場硝煙沒有他們在背後引導，將傅懷則牽扯出來，目的自始至終都是傅靖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