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爺,請您起來吧。”傳旨的太監對外面端正跪在地上的四王爺道。
“公公,這是……”
“皇上應了!”太監小聲的回道。“聖上讓您回去。”
“好。應了好,應了好!”四王爺慢慢起身,站起來的時候一個趔趄,旁邊的太監忙扶住了他。
四王爺見水溶出來後,卻被兩個侍衛押走了。“北靜王這是……皇上不是已經答應了嗎?”
“答應是答應了,但聖上說北靜王爺御前無狀,罰一年月錢,責打五十大板。”太監道。
“打吧,這小子也該打!”四王爺嘴裏嘟囔着,又恭敬的衝東暖閣的方向行了個禮,便恭敬地退下了。走的時候,嘴裏還自言自語着:這麼大膽,是該打!
話說水溶這面,皇親貴胄自然不能在大庭廣衆之下打板子。有專門的屋子,旁邊還早早就有太醫帶着藥箱在此等候。
“來吧,打吧!”水溶橫刀大馬的趴在凳子上,辮子一甩,咬在了嘴裏。
臉上沒有害怕,反而全是笑意,看的一旁負責行刑的太監一臉懵。
“王爺,那奴才幾個可打了啊!”一太監小聲提醒道。
“打吧,打吧,別客氣!”水溶笑容滿面的說道。
行刑的兩個太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道這捱打有啥高興的!
不過手裏的板子是高擡輕下,打在水溶屁股上,若說是撓癢癢那是誇張,但也絕不重。
畢竟衆人都知道,這北靜王爺可不是個喫虧的主。再說了,這北靜王一支就剩北靜王一只獨苗了,又沒娶親,若真是打壞了,別說人家了,就是聖上也饒不過去。
太監們手上有數着呢。
水溶剛開始趴在凳子上,還挺享受這略帶着點重力的按摩。心裏還嘀咕着:這罰銀錢不怕,家裏有銀子花;捱打也不怕,這五十板子下去,頂多就瘸個三五天也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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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自己就可以娶上心上人,過幾年在生兩個孩子,從此過上幸福美滿的日子了。越想越覺得值,要是沒有這事,可能自己還不能這麼快娶到美嬌娘呢。
水溶趴在凳子上,略有些遺憾的心想:“就是不是正妻,也不知晴雯知道後,會不會因此拒絕自己。平時嘮嗑,她可是最討厭什麼姨奶奶、小老婆的了。這回知道自己……唉!”
想到這,水溶猛的回頭衝旁邊那兩個小太監道:“你倆還沒喫飯呢,使勁打我!快!使勁打!”
“啊?”兩個小太監直接懵了。這平時都是這受刑的人給使銀子,好讓輕點。沒想到這還有主動要求打重些的。
兩人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其中一個太監壯着膽子道:“王爺,您可能沒受過刑,這可疼的很。皮開肉綻不說,嚴重的幾個月都下不了牀呢。”
“幾個月都下不了牀?”水溶回頭問道。
“是啊,是啊!”
另一個小太監也插嘴道:“雖說現在天冷了,不像夏天那麼遭罪了。可行動處處讓人伺候,也不方便呢。”
沒想到這話卻讓水溶更加高興起來,道:“是那可太好了!下不了牀纔好呢!”
“什麼?”從兩個小太監的表情上看,就能看出這兩個小太監八成心裏想着:這人該不是被聖上給罵傻了吧?
正猶豫不知道怎麼回話呢,只聽水溶道:“你們使勁打,別給爺弄殘疾了就行。我還真就得在牀上多躺幾個月呢。打!打吧!”
怕小太監不聽話,還回頭威脅道:“告訴你們,要是不給我打個皮開肉綻出來,別怪爺饒不了你們!”
兩位小太監也沒法子,只能一咬牙、一閉眼舉起大棒子,真就貨真價實的打了下去。
“啪”
“啪”
“啪”
幾板子下去,水溶的褲子便讓血給染紅了。水溶是臉也白了,頭上的冷汗也滲出來了。咬着辮子的嘴裏,也不自主的發出了呻銀的聲音。
“王爺,您還……”小太監聲音都是抖的,生怕自己的腦袋今就掉下來了。
“繼續打!”水溶咬着牙道:“打你的就行,爺心裏有數。”
“是!”兩位小太監用顫抖的雙手,又高高的舉起了板子。芋頭看都感覺疼,撇過臉去不忍心看。
“四十八!”
“四十九!”
“五十!”
終於五十下到了。兩個小太監忐忑的看着水溶,用試探的喊道:“王爺!王爺!您還……”
“還活着呢!喊啥喊!”水溶吐出了辮子,沒好氣的道。
旁邊角落裏伺候在側的太醫,忙上前,拿出藥箱準備上藥。
奈何血已經把皮肉和褲子粘在一起了,稍微一動便是徹骨的疼。可不動又上不了藥。
太醫知道這主難纏,好言道:“王爺,您忍着點,一會就好。”
幾下,水溶疼的直哎呦,忍不住的喊道:“芋頭芋頭!去給我找兩個手輕的丫頭來!他們是想疼死爺呀!”
偏偏這受刑室裏哪有女子啊,哪個犯了天威,捱打後在疼也得謝恩。哪還有挑什麼手重手輕的。這丫頭上哪找去?
芋頭心裏一合計,擇日不如撞日,倒不如……
芋頭下定決心,打馬便往晴雯趕去!
不到半刻鐘,芋頭便趕回來了。“王爺,我把人帶回來了,保證讓您滿意。”
“還挺快,那快幫我看看吧,我怎麼感覺下面火辣辣的疼,受不了了。”水溶趴在椅子上直哼哼。
這時只聽芋頭客氣的聲音傳進耳朵裏,“晴雯姑娘,麻煩您了。”
“什麼?”水溶捂着屁股。下意識的回頭。果然身旁芋頭帶來的人,正是晴雯!
嚇的水溶一個不穩,直接從凳子上摔到了地上。這回可真是摔的實實在在的,屁股和大地狠狠地來了個親密接觸,疼的水溶是半天都沒緩過勁兒來。
“王爺!”芋頭忙上前攙扶。
可水溶卻一手扶着地,另一手死死的擋着屁股,嘴裏一個勁的道:“別看,你別看!”
說什麼也不起來,半擋着屁股,半對芋頭小聲的道:“我讓你去找個手輕的丫頭來,你怎麼把她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