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小喬來幫忙收拾東西,一臉的哀怨。
時音不解,“霧西山而已,頂多信號不好,有沒有豺狼虎豹,你這麼唉聲嘆氣的幹什麼啊?”
小喬努嘴,“霧西山我倒是不怕,我就是難過,爲什麼偏就是這兩天呢,陶夭上次受傷後一直沒辦法工作,我昨天剛看到他過兩天要去市中心活動,想着到時候去看一下的,結果就……”
難怪昨天沒看到陶夭,本來想着找他算賬的,結果也沒見到人,原來是要開始重新活動了呀。
想着上次那小孩背後的擦傷,也不知道恢復到什麼狀況了。
“沒事兒,等下次回來,再去看他吧!”
實在是看小喬喜歡這孩子喜歡的有點魔怔,不如就告訴她這人就在對面吧!
小喬還是眼淚颯颯的,不過比剛纔好,兩人很快收拾完畢,出發去往霧西山。
華國地大物博,霧西山算起來是有些小衆的旅遊地。
因爲生態環境雅緻,山水依傍,一片翠綠。
夏季到這裏更是有躲暑的感覺。
時音一到了地方,就被人帶去了一處有些破損的土牆矮房。
黃娟隨後進來,手裏拿着一些老樣式的衣裳,“你換好衣服,咱們就在附近轉轉。”
時音頓了一下,接過了衣服去了裏間換衣服。
李導看着黃娟出來,忍不住問,“那姑娘沒吵鬧?”
“我說了,我看上的人不會錯,雖然以前有些奇怪,但是這些天相處下來,我真心覺得她不錯。”
李導撇嘴,雖然當初是覺得她眼神有東西,可到底是女演員,嬌氣的很,剛想着就聽到相對的一間屋裏有人說道,“這,這東西能穿嗎?”
“你小點聲吧,咱們是來拍戲的,又不是度假。”有人在裏邊勸解。
“那怎麼也得穿的出去吧,現在是夏天哎,這麼厚?”
“劇情需要,而且咱們也沒有太多戲……”
隔音不好,所以她們的對話都聽的七七八八了。
李導不說話,倒是等着時音的發作。
結果等到的確是時音穿着薄棉花襖站在了門口,她速度挺快,來的時候披散的頭髮也已經直接紮了個馬尾。
“這個時間穿這樣的衣服,到時候得用防水的化妝品哦!”她調侃了一句。
那花襖一般人穿出來就是土,可是她就自然帶着嬌俏,讓李導都忍不住在心裏誇耀。
可惜,這麼好看的臉得上很蠟黃的妝,來製造她們饑荒的模樣。
等着一羣演員服裝到位,便有人帶着她們在附近轉悠。
整個走位都說的清楚了,李導才說到,“咱們這個屋子的人都是主角收養資助的孩子,月落的父母是主角請來照顧孩子們的人,因爲月落這個角色是啞人,有一些手語臺詞,下午的時候呢我們的手語老師會來到這裏跟大家教學,這會兒大家可以先熟悉一下環境。”
說完,大家就原地解散了。
另一邊搭了帳篷,時音準備回休息的帳篷,小喬拉住她,“月落姐,你看那邊……”
時音跟着小喬的眼神看去,房屋後側就是個竹林,有兩個人貓着身子拍着什麼。
“我剛問了工作人員,說那不是他們的人,聽說是那種代拍,爲了博眼球搞新聞的,咱們可要多注意了,之前有個網劇劇組遇見代拍的,也不知道怎麼就打了一架,事兒還鬧得挺大,我可不希望咱們這次也……”
時音明白了小喬的擔心,眼看着有人路過,她立馬拉了一把小喬,“咱們先回去吧,有點渴了。”
小喬還想說,就看着身邊有人路過,她立馬閉嘴,點頭跟上了時音。
回到帳篷裏,她又開始吐槽,“那會兒路過我們身邊的叫嚴潔,以前可大牌了,不過因爲她有一段插足別人的感情,有段世界直接被雪藏了,最近今年才復出,聽說這幾年變得更加勢利了。”
嚴潔年紀稍長些,對於原本的月落而言,可能的確不那麼熟悉,時音又不關注這些,自然更不清楚,不過這些背地裏對別人的瞭解,她也就是隨意帶過。
時音本來準備出去轉轉的,小喬又是說那兩個代拍,又是說周圍不熟怕迷路,直接把她給拖住了。
一等就直接到午飯時候了,正喫着飯,就看到李導和一個上午沒見到的人走在一起。
想必那人便是手語老師了,不過看着很年輕的樣子。
到下午一羣演員集合了。
李導果然介紹起那年輕人來。
“這是我們的手語老師,姓何,有手語戲份的演員記得好好學習。”
雖然大家的戲份不多,但是李導是個認真的人,一些啞人角色和其他人的對話都需要實戰手語展示。
時音把自己的手語臺詞拿給那個老師看。
何老師也就三十出頭,寸頭,戴着眼鏡,看着斯文,見到時音的時候竟然有些羞澀。
“這句臺詞是,雖然我們現在負債,但他是救下我們的人,所以我們不能吝嗇,咱把一些關鍵詞抽取出來,單個學習。”
說着何老師就勾了一負債,救,吝嗇這幾個詞,又把我們,他也打上了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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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音只看着他的動作,然後眼神裏的懷疑越來越多。
手語中很細微的一個動作,都會讓詞語的意思發生很大的變化。
比如他現在以一手拇指和食指捏成小圓形,然後做了一個上挑的動作,那是手語中勺子的意思,而真正的吝嗇,是虎口朝上,然後伸出又縮回。
又比如他右手拇指與食指捏成圓形,置於左肩來表示負債,可其實必須要有一個下壓左肩的動作纔是負債,不然就是將軍的意思。
時音覺得這位老師過於划水了。
但是畢竟這些詞都是很容易混淆的,所以記錯了也不一定。
她裝作跟着他的學習的樣子,但還是把那些該有的細節都添加上了。
何老師本來就有點緊張,突然看到她的一些動作和他稍微的有些出入,突然就感覺自己好像有些不太對勁兒。
“你會手語?”
何老師有些詫異。
她卻笑得好看,“以前做過一些瞭解而已,不是很懂。”
“可我剛纔發現,我有做錯的地方,但是被你發現了呢!”
時音繼續微笑,“歪打正着,我來之前也是做了一些功課的,剛好記得這兩個詞的動作。”
笑話,她可是過目不忘的。
何況在邊境小組,那些軍方用的手語手勢細節要求很高的,這種平常的用語已經很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