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元啓反應也是極快,整個人往身後的石塊一鑽。
陳述的子彈落空。
鄭元啓立刻冒頭,瞄準了陳述的頭。
“阿述!”
陳清泓見狀,奮力挪動已經骨折的手和腿,想要幫他兒子當下這致命一擊。
可怎麼掙扎,他都站不起來。
急得又吐出了一口血。
陳述看到黑洞洞的槍口後,想要反擊已經來不及了。
死神的陰影已經罩在了他的頭上。
“噗——!”
一聲子彈穿透骨骼的聲音響起。
可疼痛卻沒有如期而至。
他凝眸一看,卻見到鄭元啓一臉痛苦的捂着肩膀,而那只瞄準他的手無力垂在身側。
有人救他。
很快,一道高大筆挺的身影逆着日光出現。
那一刻,彷彿所有風在爲他讓路。
“砰砰砰!”
密集的槍聲中,他一路疾行。
所過之路,一路血花。
鄭元啓看到許墨沉安然無恙地出現在這裏,又怒又恨。
“我不是找人去對付你了嗎!你怎麼會沒事!”
許墨沉解決了大部分人後,攜着一身殺氣站在了他面前。
“就憑那些垃圾想對付我?鄭元啓,你太高估你自己了。”
鄭元啓眼神淬毒般盯着許墨沉。
即使他跟阿清有着相似的眉眼,但他卻絲毫不爲所動。
當年如果不是阿清已經懷孕,她又怎麼會不選自己!
“孽種,你該死!”
鄭元啓扔出手裏的槍,砸向許墨沉。
許墨沉側頭避開。
下一秒,就看到鄭元啓撲了了過來,手裏還拿着一根灌滿了不明液體的試管。
陳述看到後,大喝道:“小心,那裏面全是魔鬼花汁的毒!”
許墨沉眼瞳一縮,周身都散發着危險氣息。
他一個躍起,凌厲的腿風正中鄭元啓的胳膊。
在鄭元啓重重摔落在地時,他又一腳踹中他的肩窩。
鄭元啓悶哼一聲,整個人彎成蝦米。
許墨沉居高臨下地俯視他,聲音陰冷如惡鬼。
“魔鬼花的毒,是你給王芝琳的!”
“呵呵……”
鄭元啓的笑聲從肩窩下傳出。
“你有證據嗎?”
許墨沉目光寒如冰川,不在意他的挑釁,沉聲問道:“我媽到底是怎麼死的?”
鄭元啓猛地擡頭,眼底的怨恨彷彿有了發泄的地方,悉數傾泄。
“當然是被你爸逼死的!她不是人爲你爸是真心愛她嗎?我偏不信,我故意去騙你爸,說我跟你媽在病房待了一晚上,你爸就認定你媽不乾淨,還吵着鬧着要離婚。這就是你媽識人不清的代價!”
許墨沉額頭青筋暴起,眼底的殺氣幾乎凝結成了實質。
但他忍耐住了,“那陳家呢?”
可能是剛纔的發泄,讓鄭元啓嚐到了痛快。
所以他又陰狠一笑,“陳家利用你媽吊着我,從我手裏拿到了不少好處,我當然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那可是上百條人命!你還是人嗎!”陳述忍無可忍,一拳砸在了他臉上。
鄭元啓被打得偏過頭,又發出了剛纔那股陰笑聲。
“那又怎麼樣?你們利用我在先,傷害我在後,我不該拿點利息嗎?只可惜,我千算萬算沒想到竟然還是留了活口。”
陳述爆了句粗口,又踹了一腳。
不管他怎麼揍,鄭元啓都始終保持着陰笑的模樣。
“今天你們不打死我,那明天死的就是你們。二少,這個道理,你不是明白嗎?”
許墨沉臉色陰沉,眼底是一片看不見底的深淵。
陳述聞言,反手搶過他手裏的槍,解釋道:“你還有秦臻臻,不能殺人。”
許墨沉反手又扣住了他,“舅舅也還在,你也不能動。”
陳述轉頭,看了一眼還在原地掙扎,想要爬起來的陳清泓。
眼眶瞬間紅透。
“老四!”
不遠處,阮紹擎的聲音再度傳來。
許墨沉以爲自己幻聽了。
阮紹擎不是在保護秦臻臻嗎?
“墨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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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秦臻臻的聲音也跟着傳來。
他這纔回頭,就看到他們加上高瑞已經爬上山了。
許墨沉本能不願讓秦臻臻看到這裏的血污,搶過槍後,他擦了把手,才重重握住陳述的肩膀。
“鄭元啓這種人渣,不配讓我們賭上所有。”
陳述這才鬆了手。
許墨沉示意保鏢把鄭元啓看好,趕緊走了過去。
可鄭元啓卻猛地翻身,拿出了一把不知道哪裏搞來的槍,直接瞄準了許墨沉的背心。
陳述和保鏢發現的時候,飛快做出反應。
但還是晚了。
鄭元啓已經開槍了。
兩人臉色大變。
來不及出聲,就看到秦臻臻一把拽住許墨沉,直接將他換了個個。
緊接着,一朵血花叢秦臻臻的後背炸開。
“臻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