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戚晚珍與蘇婉一起從外面進來。
戚晚珍畢竟之前是影后，在打扮上很有心得，一套禮服襯得她前凸後翹，加上保養得宜，看起來十分年輕。
而蘇婉則穿着一套典雅的旗袍，五官靜雅大氣，雖然沒顯現出自己的姣好身材，但那份刻在骨子裏的高貴，讓人第一眼就能注意她。
進來時，馮雅芸還在跟她聊天。
蘇婉嘴角保持着恰到好處的弧度，柔和地點頭。
秦臻臻看着她，從前的回憶一下又涌上心頭。
馮雅芸看到蘇婉來了，十分意外，趕緊站了起來。
“媽，婉姨，你們怎麼來了？”
蘇婉進來時，發現秦臻臻也在，而且看打扮還是伴娘，笑意微斂。
“你這孩子，都要舉行婚禮了，怎麼還叫婉姨！”戚晚珍進來，笑着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
馮雅芸目光微亮，轉頭看向蘇婉，眼神裏滿是期待。
蘇婉保持着笑容，輕輕頷首，“你媽說得對，該改口了。”
馮雅芸立刻喊了一聲，惹得兩人都笑了起來。
秦臻臻望着蘇婉開心的笑臉，雖然表面依舊平靜，但心底，依舊是有幾分酸澀。
蘇婉笑過之後，又問了一句，“怎麼沒找別人做伴娘？”
她連秦臻臻的名字都不想提，可見對她有多冷漠。
秦臻臻感覺自己的心被紮了一次，泛起了細細的疼。
“媽。”馮雅芸立刻解釋，“因爲我看到姐姐和姐夫感情很好，每天都一起上下班，我很羨慕，希望以後也能跟景慎這樣，所以就請求姐姐做我的伴娘了。您不會介意吧？”
“原來是這樣，那還真是不錯。”蘇婉柔和的語氣裏透着一絲絲的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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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雅芸與戚晚珍像是沒聽到似的，笑着點頭。
秦臻臻則輕吸了一口氣，剋制住心頭的難過。
本以爲蘇婉不會跟她說話，沒想到下一秒就聽她說。
“臻臻，你是我從小看着長大的，怎麼現在連一聲婉姨都不叫了？”
秦臻臻立刻擡頭，見她正看着自己，張嘴就要叫。
“算了，我不喜歡勉強別人，不叫就不叫吧。”
這句話意有所指，秦臻臻心裏清楚。
從前蘇婉就不會勉強她做任何事，即使陸景慎出國，她也只是說以後互不打擾。
現在她們已經一年多不聯繫，再好的關係也會淡化。
只是以前蘇婉對她太好，好到至今想起來，她都會覺得刻骨的難受。
蘇婉看着她眼裏的光一下黯淡，沒有在意。
戚晚珍和馮雅芸看出蘇婉對秦臻臻已經沒了從前的情分，兩人都大大鬆了口氣。
母女倆對視了一眼，戚晚珍便藉着身子的遮擋將房卡塞到了她手裏，然後低聲道：“沈震已經安排好了，你想辦法讓秦臻臻進房間就行。”
馮雅芸瞭然地點頭。
戚晚珍與蘇婉說話，緩解房內的氣氛。
馮雅芸則端起桌上的水杯遞給秦臻臻，“姐姐，忙了那麼久辛苦你了，喝點水休息一下。”
秦臻臻還沒從情緒中走出來，下意識伸手去接。
不想，馮雅芸卻避開她的手，直接水杯砸到了她身上。
冰冷的水立刻滲透了薄薄的衣料，一股刺骨的冷意一下將她刺激清醒了。
馮雅芸立刻道歉，“對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
戚晚珍看到後，也第一時間衝過來，一邊拿起抽紙幫秦臻臻擦拭溼透的地方，一邊責怪馮雅芸。
“芸芸，你怎麼那麼不小心！”
蘇婉對秦臻臻雖然不如從前那麼喜歡，但也不想她穿着溼漉漉的禮服繼續做伴娘，便問道：“臻臻，還有其他備用的衣服嗎？趕緊換上。”
戚晚珍順勢接話，“有，我就是擔心會有意外，所以多備了一套禮服放在了酒店的客房裏。芸芸，你把房卡給臻臻吧。”
馮雅芸故意打開抽屜找了一下，然後就拿出了剛纔的房卡遞給秦臻臻，並再度道歉。
“姐姐，真的對不起。你趕緊上去換吧，不然要受寒的。”
秦臻臻確實也不想在這裏待了，換衣服正好給了她一個正當理由，所以她拿着房卡就走了。
看着她離開，戚晚珍母女倆都露出了算計得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