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戚晚珍進去,馮濤轉身往外面的街邊走去,兩人才從角落處走出來。
葉茜忍了忍,卻還是沒忍住。
“大小姐,你不覺得夫人跟老爺的弟弟關係過於好了嗎?”
秦臻臻聽她這麼說,笑着將手機放在了包裏。
“是啊,所以以後你要幫我多盯着他們,說不定我們就能拿到證據,把這件事告訴我爸。”
“好的,大小姐,以後我會小心盯着他們的。”
……
濱江一號。
秦臻臻回去時,馮添和戚晚珍已經在家了。
見她回來,戚晚珍明顯比其他時候更殷勤了,笑着對她說。
“臻臻,你回來了,趕緊上樓換衣服。你二叔和芸芸他們已經在路上了,估計還有十多分鐘就到了。”
秦臻臻深深看了她一眼,而後笑道:“好,阿姨。”
戚晚珍被她那一眼看得心頭髮緊,但又沒從她的笑容裏看出什麼,這纔沒細究。
秦臻臻剛要上樓,馮添又開口了。
“墨沉最近在忙什麼?怎麼這兩天都沒看到他?”
秦臻臻瞥了他一眼,“阮少這兩天找他有事,今晚他估計也趕不回來,讓我們不用等他。”
一聽是阮紹擎的安排,馮添緊皺的眉心一下鬆開。
“原來是這樣,既然是阮少的意思,你讓他專心給阮少辦事,不用擔心家裏。”
秦臻臻敷衍地應了一聲,這才上樓。
剛換了一身衣服,許墨沉的電話就來了。
“到家了嗎?”
電話一接通,他低沉磁性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到了。你好些了沒?傷口還疼嗎?”
秦臻臻一邊問,一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好多了,不怎麼疼。”
秦臻臻喝了一口水,才叮囑道:“那你今晚早些休息,不要熬夜,這樣明天應該又能恢復不少。”
許墨沉沉默了片刻,才問道:“你不打算讓我今晚回來?”
秦臻臻聽他聲音沉了一些,這是不高興了?
“你不是還傷着嗎?這裏可不適合養傷。”
許墨沉呼吸重了些,聲音沉暗道:“這裏沒有你。”
秦臻臻耳膜一酥,竟有些不知道怎麼接話。
許墨沉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情緒,聲音愈發繾綣。
“高瑞回公司,現在酒店裏就只有我一個人。我現在還是一個病人,萬一傷口疼或者又發燒了,你放心嗎?”
秦臻臻知道他是故意這麼說的,但她確實不放心。
再說那高瑞也不是個會照顧人的,下午那笨拙喂藥的樣子,要不是她心裏有氣想折騰許墨沉,估計都看不下去。
“那等我把家裏的事處理完,再過來看你?”
看她還是不打算讓自己回去,許墨沉嘖了一聲,“再說吧。”
秦臻臻聽那頭突然中斷了通話,不由嘆了口氣。
怎麼還不高興了!
算了,等把外公手術的事落實了就去找他吧。
她並不知道此刻許墨沉已經在濱江一號門外。
與他同行的還有高瑞。
高瑞聽着平日裏說一不二,殺伐果決的四爺拿着手機跟太太撒嬌,嚇得呼吸一岔,又不敢咳嗽,硬憋着差點沒把自己送走。
好不容易憋到四爺掛了電話,纔敢吭吭咳了兩聲。
“四爺,那現在我們走,還是繼續在這裏等?”
“等。”
許墨沉把手機丟到一邊,靠在後座閉目養神。
客廳內。
秦臻臻換好衣服下去時,馮雅芸、陸景慎和馮濤已經到了,正與馮添與戚晚珍聊着天。
陸景慎一轉眸,就看到一個人從樓上下來,臉上的笑容不由燦爛了幾分。
純色的家居服,襯得她精緻的小臉愈發嬌軟。
“臻臻,你也回來了,我還以爲你在公司呢。”
他的出聲,讓正在聊天的幾人止住了話頭,紛紛看向秦臻臻。
她淡然一笑,“多謝妹夫關心,我早就回來了。”
馮雅芸看着皮膚瓷白,長相精緻的她,臉上的笑意一下僵住。
最近她開始孕吐,所以臉上有着淡妝都遮不住的疲態。
偏偏秦臻臻卻依舊光彩照人,讓她怎麼不嫉妒。
戚晚珍看到自己女兒的神情,怕她又要出言不遜,立刻笑着招呼秦臻臻。
“臻臻,你二叔給我們都帶了禮物。這是給你的,你趕緊下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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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她話音一落,坐在馮添身邊的馮濤笑着拿起禮物站起來,遞給她。
“臻臻,我們有大半年沒見了,沒想到你比以前更好看了。來,拆開看看,這份禮物你喜不喜歡?”
他的五官與馮添相似,不同於馮添表面的儒雅,他舉止和話語都十分斯文。
“謝謝二叔。”
秦臻臻笑着接過禮物,拆開後發現是一條鑽石手鍊。
與馮雅芸戴在手腕上的一模一樣。
只是她的手鍊明顯要細一圈。
沒那麼大氣。
陸景慎順着秦臻臻的視線一看,也發現了這一點,溫和的笑意轉淡。
馮濤察覺到了陸景慎臉色不對,便跟秦臻臻解釋。
“這條手鍊與芸芸的是同款,但芸芸說你的手腕比她纖細,戴她原來的款式會不好看,所以我才特意讓對方幫我打磨細一些,這樣戴起來會更好看。”
戚晚珍怕她會拿這件事發難,也跟着幫腔。
“臻臻,你和芸芸是姐妹,所以她纔要求你二叔選的同款。但你的手腕比她很好看,所以稍稍調整了一下細節。要不要我幫你戴上看看效果?”
秦臻臻搖頭,合上蓋子,然後燦爛地笑了一下,“那二叔費心了,這條手鍊我很喜歡。”
見她這麼說,陸景慎的臉色又開始好轉,馮濤這才笑了起來。
“你喜歡就好,這樣我也不算白花了心思。”
戚晚珍見秦臻臻沒鬧,應該是沒識破芸芸的小伎倆,這才招呼着大家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