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添聽到這句話，臉色有些不好看。
當初他入贅秦家，很多人都看不起他，沒少說秦叔嫁錯了這種話。
一時間，情緒有些上頭。
“你住口！你不是你媽，你怎麼知道她怎麼想！”
他猛地拔高音量，引來了許墨沉淡漠威嚴的警告。
馮添縮了縮脖子，不敢跟他對視。
秦臻臻的眼神更冷了。
“你就繼續這麼自欺欺人吧！如果戚晚珍真的如你所說，沒那麼壞，那你說爲什麼從你被抓到現在，她都沒想辦法撈你，哪怕是託律師帶個一字半語？”
馮添被戳中痛點，表情一瞬間有些猙獰。
“你怎麼知道……”
“我就是知道。”
秦臻臻看他難受了，心頭暢快了些。
還不忘在馮添的傷口上撒把鹽。
“因爲外公手術很成功，她擔心我們報復她，所以拉着馮雅芸一個勁兒地跟我們道歉，想讓我們原諒她，還說這一切都是你指使的。”
她的話半真半假。
換做是平常的馮添，或許能察覺到這一點。
但現在的馮添已經被折磨得毫無鬥志，只想快些逃離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
所以一下就信了。
“踐人！她竟敢污衊我！當初的事要不是她哭着求我，還保證會善後好後續的事，我怎麼答應！臻臻，墨沉，我告訴你們，這個踐人做事一向不會自己動手，她有一個養了很多年的人，叫秦武，知道她不少的祕密。只要你們找到他，就什麼都清楚了。”
許墨沉眸光一暗，“那你知道這個秦武藏在哪裏嗎？”
馮添乾瘦的臉上露出了幾絲笑意。
“我知道，但你們想知道，得答應我，把我從這裏弄出去。”
秦臻臻怕許墨沉被他拿捏，想插話。
又被許墨沉用力捏了一下手，阻止了。
許墨沉狹眸淡漠地睨着馮添，俊臉上毫無表情。
“你的罪證據確鑿，不可能出得去。既然你不想說，那就不說。現在戚晚珍和秦武都被通緝了，抓住他們是遲早的事。反倒是你，失去了配合的機會，在這裏待的時間只會更長。”
馮添臉上的肌肉一緊。
本就不牢固的心理防線，再度垮塌。
“戚晚珍在嫁給我之前，有一個很信任的助理，讓我以她助理的名義在市區買了套房。如果她被通緝，大概率會住在那邊。”
許墨沉狹眸瞬間犀利。
難怪這兩人會消失得那麼幹脆。
拿到地址後，秦臻臻與許墨沉才離開了看守所。
車沿着回城的方向行駛。
秦臻臻望着窗外，樹葉開始發黃的樹木正在快速後退。
“你說，馮添的話都是真的嗎？林家真的聯合了外人，在對付秦氏跟你？”
那林琴思接近她，會不會也是故意爲之？
“你覺得呢？”許墨沉不答反問。
秦臻臻垂下眼簾。
餘光卻在留意他的表情。
“我覺得，不是。但他又說得挺真的，我有點摸不準。”
許墨沉俊美的臉上浮現了不明顯的笑意。
深邃的狹眸平視前方，戴着名貴腕錶的大掌穩穩把控着方向盤。
沉靜而迷人。
“據我調查，但林齊章這個人行事風格偏沉穩內斂，不是會貿然行動的人，不然這些年林氏不會發展得那麼不溫不火。而且林氏還沒到窮途末路的時候，他也沒理由跟外人合作，攪亂整個北城的市場。”
秦臻臻眼底的凝重淡了些許。
她也這麼覺得。
她不瞭解林齊章，但卻瞭解林琴思。
如果她接近自己是別有意圖，不可能相處那麼久，還一句試探的話都不說。
“所以，想把整個北城攪亂的人是馮添自己。他認爲只要我們相信了他，那他就有趁亂脫罪的可能？”
許墨沉從容頷首，“大概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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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之前提到的那個人，不應該是他虛構的吧？”
“應該不是，具體的可以直接問他本人。”
秦臻臻驚訝地看向他，“見他本人？”
許墨沉轉眸望了她一眼，俊臉柔和了不少。
“對，我想他現在應該也很想見我們。”
正說着，秦臻臻就接到了李琴思的來電。
“臻臻，你今晚中午有空嗎？我爸出差回來了，想請你和許先生來家裏喫個便飯，感謝你之前救了我和小姑。嘿嘿，你不會拒絕吧？”
秦臻臻聽出了她語氣裏的期待，沒怎麼猶豫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