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事,任何一個許家人都忍受不了。
於是,以許文森爲首的人開始叫嚷開了。
“墨沉,你身爲許家子孫,不能給許氏創造收益就算了,怎麼還能幫着外人對付許氏!”
“對啊,老爺子在世時,對你寄予厚望,還不顧我們的反對把你立爲了許氏的繼承人,而且你爸爲了把你培養成才,還堅持把你送去國外,最後你就是這麼報答他們的?”
“我們許家家規第一條就是不能吃裏扒外,這可是老爺子在世就立下的規矩,任何人都不能違背。你這種做法簡直是不把許家列祖列宗放在眼裏,你根本不配爲許家子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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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墨沉,你最好今天能給我們一個滿意的解釋,否則我們會建議把你從許家族譜裏除名!”
“住嘴!”
許老太太聽那些人越吼越來勁,沒忍住怒喝出聲。
那些人這纔不甘心地閉嘴。
許老太太還不解氣,一雙銳利的眸子盯着自己的兒子。
心頭十分失望。
明明從小熟讀詩書,養成了這麼濃重的書生氣,怎麼竟是一個比老虎還狠毒的性子!
“文森,墨沉也是你的親生骨肉,你認爲他會做出對許氏不利的事?”
許文森正悠然喝茶,聽到老太太的反問,他端茶的手一頓。
放下茶杯後,他輕嘆了一口氣,狀似無奈的開口。
“媽,我是墨沉的爸爸不假,但我同樣也是許氏的執行總裁,不能有失公允。”
許老太太一聽,就怒然牌桌。
“照你的意思,墨沉就是對許氏不利了!雖說他幾歲就被你送到了國外,但他從小是在你爸身邊長大,你爸可能教出這種不顧家族死活,只在意自身利益的狹隘小人嗎!”
忠誠老爺子的一些人也出聲聲援。
“對,老爺子眼光不會錯,而且墨沉這孩子性子雖然冷淡,但絕對不是那種人!”
“這件事肯定有誤會,一定要弄清楚,別白白冤枉了孩子。”
“媽。”許文森的臉色不太好看了,“我怎麼會是這個意思?關於許氏在國外市場發展不順的事,又不是什麼新鮮事。阿珩調查到的這件事,我也是知情的。如果不是因爲想給墨沉一個解釋的機會,你以爲我會讓他參加這次家宴?”
見許老太太說不出話來,他又一臉沉痛地說道:“媽,我知道你偏心墨沉,但事關家族大事,你不能糊塗啊。”
“呵!”
一道冷嘲的輕笑聲在安靜的會客廳內清晰傳開。
正高度認可着許文森說法的衆人,立刻怒然看去。
許文森面色一沉,不悅斥道:“墨沉,今晚是家宴,在座的大部分都是你的長輩,你怎麼能在長輩面前這麼失禮!”
許墨沉保持着氣定神閒的坐姿。
但那雙狹眸卻比寒冰還冷徹心骨。
“廢話就不必說了,既然要坐實我對許氏不利的罪名,那就把證據拿出來吧。”
他這種毫不在意的態度,讓不少人都看向了許文森。
許文森的目光深深落在許墨沉身上,片刻後,纔看了許振珩一眼。
許振珩就等着許墨沉這麼說,頓時就笑了。
於是立刻就讓人把證據拿上來。
很快,會客廳的門又被推開。
進來的人不是傭人,而是重新梳洗過,儀容端雅的周雯。
她隔着人羣,望着矜貴倨傲坐在老太太身邊的許墨沉,眼裏閃過一絲傷感。
回京都之前,她是給過他機會的。
可,他拒絕了自己。
既然是這樣,那也怪不得她了。
問候過在座長輩後,她隔空投屏了所有收集到的證據。
“因爲半年前,f國的廣升集團,m國的流光科技和榮昌集團,還有g國的‘紅塔’建築等,與許氏保持着良好合作的公司,接連終止了與許氏的合作,這讓我們感到很疑惑。於是,我們就派人特意去調查了一下緣由。
結果得知,他們都在半年的時間先後跟一個叫宏纜的公司達成了合作。這家公司的註冊地是京都,而且還是一家一年前才成立的小公司,我跟阿珩都覺得很奇怪,所以就繼續查了下去。
最後,查到這家公司的法人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但卻有墨沉的私人注資。
而且與這幾個大集團談合作的時候,許墨沉自己還親自去了,我手裏還有他們談合作時的照片。”
說着,她還甩出了公司融資的私人賬戶,以及許墨沉與這幾家大集團負責人的合照。
一時間,衆人譁然。
連許老太太都十分意外。
她不忍指責自己的孫子,只能悲傷地閉上眼。
原先支持許墨沉的人們也坐不住了,紛紛質疑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一牆之隔的侯客室。
費蒙與秦臻臻被周雯安排在了那裏。
聽着隔壁鬧哄哄的,秦臻臻知道許墨沉就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