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
“我處理一下公事,你先休息一下。”
秦臻臻見許墨沉拿出電腦,指尖飛快地鍵盤上移動,沒有打擾他。
但不一會兒就注意到他受過傷的手不停地做抓握動作來放鬆,她神情微變。
“我看看你的傷。”
“沒事,就是最近經常用電腦,所以有點不舒服。”
許墨沉放下手,一臉淡然地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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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臻臻卻堅持,“不行,我要親眼確定。”
小姑娘犯倔的時候,那雙清眸總是格外明亮。
讓人無法拒絕。
許墨沉只好合上電腦,把手遞了過去。
秦臻臻知道他車上有醫藥箱,詢問過開車的高瑞後,直接拿了出來。
然後小心翼翼地拆開了纏在手腕處的繃帶。
等最後一層揭開時,她細緻的秀眉立刻蹙到了一起。
“怎麼還是這麼嚴重?之前不是都結痂了嗎?怎麼傷口還在出血?”
說着,她伸手去摸他的額頭。
還好,沒發燒。
許墨沉用一只手按住了小姑娘蹙起的眉心。
深邃的狹眸噙着淡淡的笑。
“不是什麼大事,別皺眉。小姑娘家家,皺多了,容易老得快。”
秦臻臻氣息一滯,白了他一眼,“你是在報復我?”
許墨沉被她眉眼裏的生動取悅,輕笑了一聲,“有嗎?”
秦臻臻沒看他,低頭專心地爲他重新處理傷口。
看着仍有血水往外滲,她又心疼又難受,氣悶問道:“你今天是不是在公司發脾氣了,所以才把傷口崩裂了?”
“沒有,是這次傷的位置有點不方便,輕輕一動,結痂的傷口就會撕裂。”
秦臻臻上藥的動作一頓,清亮的眸子直直看着他。
“傷口不是第一次撕裂?”
許墨沉點頭。
片刻後,對上了她仍望着自己的眼睛,狹眸一冷。
“有問題。”
“對。雖然受傷的位置是手腕,會有些不方便,但不至於這些天過去,仍無法癒合。”
秦臻臻一邊說,一邊從內袋裏取出了一根銀針,紮在了許墨沉的手上。
“這個位置疼嗎?”
許墨沉搖頭。
秦臻臻換了個位置,又問道:“這裏呢?”
許墨沉還是搖頭。
秦臻臻的表情並沒有放鬆,最後紮在了靠近手腕的一個穴位。
針尖剛沒入皮膚,許墨沉的手就不自覺的顫了一下。
“這裏疼?”
許墨沉狹眸微暗,“剛刺進去疼,但真的刺進皮膚了,又不疼了。”
秦臻臻的神情立刻變得嚴肅,握着他的手一下收緊。
這是毒素會再度發作的徵兆。
“先不回奶奶那邊,我們直接去你的辦公室!”
許墨沉狹眸瞬間幽暗。
別人不知道,他自己卻很清楚。
回京都還不到一週,他體內的毒已經發作過兩次了。
一次是在許家的會客廳。
另一次是在許文森來山水園那晚。
只是當時他意識到自己情緒不對,就離開了,沒讓秦臻臻發現。
這些,不可能只是巧合。
……
在許墨沉返回許氏大樓的那一刻,在家裏的許文森就接到了消息。
“許董,二少之前回公司都是走大廳,這次卻直接坐了專用電梯,會不會是有什麼情況?”
許文森聽聞自己的心腹這麼問,斯文俊雅的臉上盡是冷意。
“去監控室盯着,不要放過他們的任何動靜。”
“是,我晚點再跟您彙報。”
許文森放下手機,那雙深邃的眼眸逐漸幽冷。
那麼晚了,那個孽種去公司是要做什麼?
“爸,這位就是我請來爲阿珩治療腿傷的馮小姐。”
還在思索時,周雯就領着人過來了。
許文森幽冷的目光一轉,看向了周雯身後的年輕女人身上。
她身上的那條裙子一看就不怎麼貴,可是卻很襯她。
她的五官如花一般嬌豔,雖然年輕很輕,但卻有着凹凸有致的身材。
尤其是那雪白的胸口,足以晃花所有男人的眼睛。
馮雅芸知道今晚要來許家,特意回家打扮了一番。
她清楚在許家這種財團家族中長大的男人,最不缺的就是美女。
所以她沒有打扮得很妖嬈,只是充分發揮了自己的優勢。
只是她沒想到,已經步入不惑之年的許文森,竟然長得這麼年輕俊雅。
見他目光幽深的看着自己,她剋制住內心的波動,大方笑道:“許先生,您好,我叫馮雅芸,專門來爲大少治傷。”
許文森見過的女人多不勝數,一眼就能看透她們的本質。
他溫和一笑,“馮小姐,阿雯已經跟你說過我兒子阿珩的情況了。在你之前,已經有不少名人爲阿珩治過了,就連費蒙先生也來過。但都有些束手無策,所以我對你的期望很大。
所以,你千萬別讓失望。”
明明他的語氣很溫和,但馮雅芸卻感覺後背一陣發寒。
那是身處高位的人與生俱來散發的威壓。
她立刻收斂心思,本分答道:“許先生,我一定會竭盡全力,不辜負您的期望。”
“那就好。”
許文森又笑了笑,讓周雯帶她去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