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離開後,秦臻臻沒有直接回研究院,而是去路上的商場逛了一下,給奶奶買了點保溼的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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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院住太久,老太太的保養不如在家裏精細,臉上皮膚有些起皮了。
正準備離開,結果就聽到有人在低聲叫她。
“小姑娘,小姑娘,請等一等。”
她立刻轉身,就看到一個穿着普通,頭髮花白的老太太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雙手緊緊捂着小腹,看起來有些痛苦。
她趕緊衝了過去,立刻抓起對方的手開始把脈。
老太太神情還有些痛苦,但看她熟練地開始爲自己把脈,也有些愣住。
“你,是醫生?”
秦臻臻一邊摸脈,一邊答,“對,我是中醫。您別害怕,放鬆身體。”
老太太腹部再度作痛,她“嘶”了一聲,沒再說話。
秦臻臻快速判斷老人應該是有很嚴重的胃炎,立刻按摩她的穴位,並取出了隨身攜帶的鍼灸包,開始給她扎針。
下針前,她想起自己從外公筆記裏看到的另一套鍼灸手法,立刻開始落針。
這套針法跟她之前用過的不同,一次性下了三針,再將兩針以輔助作用下在了外圍,從外面看,這套陣法像是一朵花的外輪廓。
排列有序,弧度優美。
她的手法很準,下針後老太太痛苦的神情立刻鬆緩。
“謝謝你啊,小姑娘,要不是你,我就要喫大苦頭了。”
她這病沒犯就沒事,一犯起來就很要命。
秦臻臻溫和的笑了一下,“不客氣,您先休息。我已經叫呼救車過來了,他們很快就會到。”
才五分鐘,救護車到了。
秦臻臻叮囑他們不要動銀針,等到了醫院再取,就先走了。
她快遲到了。
這裏距離許氏私人醫院很近,老太太直接就被送了過去。
許墨沉的車與救護車同時抵達。
在看到有人從救護車上轉移下來時,他下意識看了一眼,正好就聽過人羣縫隙,看到了病人手上的銀針。
他的狹眸猛地一縮,那針法……
“四爺,太太已經從醫院離開了,您……”
高瑞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許墨沉陰寒着臉,朝門診大樓裏走去。
他趕緊跟了上去。
許墨沉一路跟着那個病人,直至對方進了搶救室,他才停下來。
高瑞一臉的不明所以,見許墨沉臉色陰沉得有些可怕,他頭皮頓時一緊。
“四爺,您看到什麼了?”
許墨沉的狹眸猶如一團深不見底的墨汁,濃稠而危險。
“剛纔那人手上的銀針順序,跟我媽死前留下的針孔一模一樣。”
這個消息,對高瑞老說,猶如晴空霹靂。
四爺之所以從國外回來,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想查清楚他母親的死因。
當年許家人欺負他年紀小,趁他不在就匆匆下葬了她的母親,還告訴他,是因爲她母親背叛了許家,最後鬱鬱而終。
但四爺不信。
因爲他母親死後不久,她母親所在的家族內部也發生了鉅變,一夜間他的外公外公去世了不說,就連唯一的舅舅也下落不明。
所以這些年,四爺一直在暗中調查,但那些人的善後做得很好,每次他們找到線索想往下查,都會因爲線索不夠而終止。
沒想到這次,老天又讓他發現了新的線索,而且還是至關重要的線索。
“四爺,那我這就去查對方的身份。”
這是許墨沉中斷調查近一年後,纔得到的新線索。
想起之前多次的無疾而終,這次他要謹慎一些了。
“你先派人盯着,看看對方的身份,之後再下手查。記住,千萬不要打草驚蛇!”
高瑞知道這對他來說意味着什麼,鄭重地答應下來。
許墨沉收拾好情緒,回到病房才知道秦臻臻已經回研究院了,陪老太太聊了一會兒後,他也準備走。
只是在走時,老太太突然叫住了他。
“墨沉,你跟臻臻已經結婚了,你有沒有想過把你從前的事都告訴她?臻臻是個好孩子,性子溫柔且不軟弱,我覺得你要是能跟她說說,不僅她能更懂你,你自己也能輕鬆一些。”
許墨沉垂下眼眸,一雙狹眸幽暗得不見任何光亮。
“奶奶,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還需要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