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元海與鄭老太太看秦臻臻滿臉低落，兩人的表情立刻也變得嚴肅。
“琳琳，那晚臻臻在實驗室出事的事，我都已經知道了。雖然你撇清了嫌疑，但我和你奶奶都知道你跟這件事有關。我們不戳破你，不是沒證據，而是希望你真的能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可到現在你卻依然不肯說實話，你真的要我們徹查這件事嗎？”
鄭琳林面色一白，“二叔，你相信我，我跟那件事真的沒關係，是馮雅芸污衊我的。當時奶奶也在場，奶奶可以爲我作證的！”
鄭老太太見她這麼說，眼神也有些失望。
“琳琳，你那天的心虛，我都看在了眼裏。如果這件事真的跟你無關，你害怕什麼？”
鄭琳林渾身一僵，眼神都開始閃躲。
但嘴上仍不肯承認，“我……我不是……我沒有……”
秦臻臻和許墨沉一直在盯着鄭琳林，見她到現在還在嘴硬，兩人不禁對視了一眼。
“她不敢說。”
許墨沉往後傾身，俊臉矜貴而慵懶。
一雙深邃的狹眸幽暗如淵。
秦臻臻也看出來了，從事發開始，她就知道整個鬧劇不是鄭琳林一個人能掀起的。
這背後，肯定有人在推波助瀾。
只是，她不知道對方是誰。
“你有辦法問出來嗎？”
許墨沉微微挑眉，“你想我插手？”
秦臻臻輕輕眨眼。
許墨沉直起身，修長勻稱的大掌蓋在她的細腰上，指腹輕輕摩挲着她細膩的皮膚。
“我能問出來，但她會喫點苦，你能接受嗎？”
秦臻臻轉眸，目光清冷地看着鄭琳林。
雖然她還是那副委屈可憐的神情，但藏在眼睛裏的怨恨還是沒藏住。
尤其是許墨沉跟自己親近時，那股怨恨幾乎化爲了實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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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考慮到鄭元海，她沒有跟鄭琳林計較，可上次她在實驗室被羣毆，讓她意識到有些人姑息不得。
比如馮雅芸。
比如鄭琳林。
“可以，鄭家這邊我來溝通。”
許墨沉俊美的眉目微微一彎，壓出的弧度正好勾勒出了他淺柔的輪廓。
“好。”
正好，他也想着許振珩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鄭琳林看着兩人旁若無人的親暱，心頭的嫉妒猶如火山噴發一般，席捲了她的全身。
這個俊美無匹，卓爾不凡的男人本該是她的！
是秦臻臻搶走了他！
秦臻臻該死！
最終，鄭琳林仍然沒說那個人到底是誰。
鄭元海與鄭老太太也沒有再逼問，讓她先走了。
許墨沉立刻讓高瑞安排人，暗中跟蹤鄭琳林，查查她最近的行蹤。
而秦臻臻直接跟鄭元海和鄭老太太開門見山地提出了想讓許墨沉來介入這件事的要求。
“乾爹，奶奶，不瞞你們說，從上次有人傳言我跟院長暗箱操作頂替了某個人的謠言傳出來後，院長跟我都在懷疑背後的人想利用我的輿論來動搖民衆對研究院的信任。
只是我們一直不知道是誰，現在研究院馬上就要參加國際比賽了，要是在這個關鍵時刻再出現任何風吹草動，很有可能會被國際組織拉入黑名單。所以，琳琳姐隱瞞的那個人對我和研究院來說，都很重要。”
鄭元海十分喫驚，“我以爲琳琳只是心裏不平衡纔會搞那麼多事出來，沒想到裏面還有這樣的緣由，這些是真的嗎？”
鄭老太太神情很嚴肅，“這件事我也知道，之前我跟他聊的時候，他說研究院保持中立太久了，遭到了一些家族的不滿，所以他們想改變京都的局勢。”
鄭元海倒吸一口氣，研究院在京都的地位有多特殊，所有家族都很清楚。
要是研究院出事，影響的何止京都，全國範圍內與研究院直接或者間接合作的企業都要被影響。
到時候，一切不得亂套了。
“那些人是瘋了嗎？研究院出事了，整個醫藥行業都會被影響，這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鄭老太太搖頭嘆息，“他們在意的不止是對自己有什麼好處，而是對別人有什麼壞處。”
鄭元海一時無語，在商場縱橫那麼多年，他對人性的理解還是很深的。
鄭老太太看着秦臻臻，“既然琳琳有可能成爲突破口，你就放手去查，只要保住她的命就好。”
她這個孫女已經誤入歧途了，不用重錘怕是砸不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