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鄭家談妥後,秦臻臻與許墨沉就乘車離開了。
“鄭琳林那邊我已經派人去盯着了,既然對方用她做棋子,雙方肯定還會碰面,到時候就能知道對方的身份了。”
“我以爲你會連夜把鄭琳林抓到某個倉庫去嚴刑逼供呢,沒想到你還想釣大魚。”
許墨沉深邃的狹眸無聲幽暗,似是想起了什麼,嗓音也變得低沉。
“那個人藏了那麼久,挑起了那麼多矛盾,目的可能不止抹黑研究院那麼簡單。”
秦臻臻從這句話裏聽出了深意,“你是不是查到了什麼?”
許墨沉側眸看她,深邃的狹眸染上了幾分薄冷。
但嗓音卻如常,“沒,只是猜測而已。”
陳述的事還需要證據。
……
兩人回到山水園,許墨沉還有事要公事要處理去了書房,秦臻臻則給外公打去了電話。
很快,電話被接通。
“臻臻,你要參加國際比賽的事,我已經知道了。你做得很好,外公以你爲榮。”
秦偉天的聲音難掩喜悅,秦臻臻卻聽得心裏又酸又熱。
“外公,我會更加努力的。你最近身體好嗎?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我最近身體很不錯,感覺比沒生病還要好一些。倒是你,在京都要好好照顧自己,千萬不要委屈了自己。你在研究院沒受委屈吧?”
秦臻臻見他還不知道實驗室的鬧劇,也沒有主動提起。
“挺好的,沒有。有院長維護我,我沒受委屈,你就放心吧。對了外公,你給我帶的筆記本我已經看了,它對我幫助很大,幫我解決了不少難題。”
秦偉天聽後十分高興,隨手翻開了自己面前的書。
筆記裏都是他的經驗積累,但還不是他壓箱底的絕學。
這本書裏的纔是……
書被翻開,裏面空空一片。
秦偉天臉色一變,怎麼會沒有?
難道是他記錯了?
他立刻拿起出一本書來翻看,還是沒有。
秦臻臻隔着話筒,聽到了他那邊的動靜,有些擔心。
“外公怎麼了?那是什麼聲音?”
秦偉天沒功夫理她,連翻了好幾本書都沒發現那張寫有他絕學的紙,他的心狠狠一沉。
這時,他突然想起在某天晚上,他把那張紙拿出來看過,然後就隨手把它夾進了筆記本。
他渾身的血液幾乎都要逆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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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臻,你在筆記裏有沒有發現一張手稿針法?”
“有啊,那套針法的落針就像是一朵盛開的花,對嗎?”
秦臻臻之前以爲這是外公專門給她的,但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那麼回事。
果然,電話裏傳來了秦偉天倒吸氣的聲音。
“你看過了?你有沒有給其他人看?或者是在研究院運用過?”
從他急促的語氣裏,秦臻臻確定那套針法不是外公專門給她的。
“外公,那套針法我沒給其他人看,但有一次我着急救人就嘗試了那套針法,不過就那一次,之後就再也沒用過了。”
“什麼!”秦偉天感覺胸口猛地一窒,眼前陣陣發黑。
秦臻臻聽到他的呼吸不對,怕他病發,趕緊又道:“外公,你別急,現在沒人知道施針的人是我,因爲我救的人是鄭家奶奶的心腹,她已經幫我把消息封鎖下來了。而且至今也沒人找過她們,所以我很安全。”
秦偉天這才從窒息中緩過起來。
他伸手擦掉臉上的冷汗,打起萎靡的精神,嚴肅叮囑她。
“臻臻,那套針法不許再用。這段時間你儘量在研究院待着,就算要離開,也要等墨沉接你,你不能自己往外面跑,知道嗎?”
他的話,讓秦臻臻意識到當年害外公從雲端跌落的家族,很有可能至今在京都都很有權勢。
她不想讓外公擔心,立刻應下來。
“好,我知道了。”
兩人又聊了一些輕鬆的話題,這才掛了電話。
掛斷電話後,秦偉天仍沒有從那股情緒出來。
他癱軟地靠在椅子內,那些可怕的噩夢像是找到了縫隙,開始在他大腦裏回放。
當時的他折磨得半死,卻因爲被矇住了眼,不知道對方的身份。
可那種不見天日的絕望與痛苦,深深滲透了他的靈魂,讓他不敢再回憶。
突然,書房的門被敲響。
是管家。
“老爺,陸家少爺來了,說是要見您。”
秦偉天猛地驚醒,景慎來找他做什麼?
但他還是讓管家把人帶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