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沉包紮好自己後,原本沉冷淡漠的狹眸瞬間戾氣滿滿。
“很好,看來你們知道得遠比我想的要多。現在我們就來好好聊聊!”
他骨節分明的大掌扣住許振珩的肩,技巧地往後一帶。
許振珩就重重跌在了地上。
不等他爬起來,許墨沉一腳踩在了他後背上。
“放開我兒子,你快放開他!”
王芝琳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被這麼對待,不顧身體的不適,撲身就要去救。
可還沒走近,就被許墨沉一推,就重重撞在牆上,難受得血色全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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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振珩看她毫無血色的臉,渾身都在用力,試圖掙脫。
可許墨沉踩着他的腳,卻重如泰山。
任憑他怎麼掙扎都無法抽離。
他又怒又恨,扣在地上的指甲狠狠用力。
“許墨沉,有本事你今天就弄死我,不然等我離開這裏,我第一個要做的就是把你媽從墳墓里拉出來,讓她死也不安生!還有秦臻臻,我也不會放過她,她現在不是在國外嗎!我有的是辦法,讓她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啊!”
後背傳來了一陣清脆的骨裂聲。
許振珩痛到失聲。
腦子裏卻在咆哮!
爲什麼這個畜生還沒毒發!
爲什麼他還有力氣傷自己!
難道他的毒被解了?
這個念頭一出,他連掙扎都忘了。
許墨沉傾身,像是在盯瀕死的螞蟻一樣寡絕無情。
“許振珩,你好像從來都沒擺正自己的位置。你在許家可能還是大家捧在手心的少爺,但出了許家,你什麼都不是。我弄死你,就跟弄死一只螞蟻一樣容易,我之所以讓你苟延殘喘到今天,不過是想看你恨我入骨卻奈何我不得的狗急樣子。”
許振珩現在十分後悔,沒有在許墨沉在北城的時候解決掉到他。
以至於到了京都,被他處處掣肘,反抗不得。
“但我現在有些看膩你的無能了,所以……”
許墨沉沉冷的語調一轉,狹眸如利刃直逼王芝琳的面門。
“王芝琳,你兒子就要死在你面前了,你還是不肯說實話嗎?”
王芝琳看看屈辱不已的兒子,再看如惡鬼般盯着自己的許墨沉。
心頭的防線開始動搖。
“當年……”
許振珩太清楚許墨沉的性子了,一旦真的說了出來,他們今天不可能活着離開這裏。
於是,他嘶啞提醒道:“媽,你不知道的事不要亂說,許墨沉是個瘋子,他會當真的!”
王芝琳聞言,又有些搖擺。
她捨不得兒子喫苦,可又怕許墨沉真的會動手。
極限拉扯間,門外又傳來了一陣富有節奏的腳步聲。
趴在地上的許振珩聽聞後,立刻發出了得意的低笑。
“老四,你沒機會了!”
他雖然怕被爸發現他偷偷藏起了媽,但如果這件事註定藏不住,那他寧願主動暴露。
所以,他纔敢帶人直接過來。
許墨沉沒想到一向畏懼許文森的許振珩竟然會斷尾求生,冷峻的眉心立刻蹙起。
“許董,四爺有交代,沒他的允許任何人不得入內!”
高瑞的組織聲剛傳開,就被許文森的怒喝遏制。
“滾開!這裏是我許家的地盤,輪不到外人放肆!”
很快,一隊訓練有素的保鏢壓制住了高瑞等人,清掃出了一條道,讓許文森單獨通過。
許文森進門看清裏面的場景後,溫和雋雅的臉色瞬間陰沉。
尤其是許墨沉一臉淡漠地踩在自己大哥身上後,心頭的怒火立刻爆發。
“混賬!你竟敢這麼對你大哥,簡直是無法無天!”
他一邊罵,一邊衝過去,朝着許墨沉的臉狠狠扇去。
但許墨沉又怎麼會讓他得逞。
有力的手臂輕輕一握,就接住了他怒然揮下的手。
隨後,他嘲諷勾脣。
“許董真是老了,總是會忘記我不再是那個任你打罵的小孩子了。”
許文森怒火節節攀升,又揮起另一只手。
還沒落下,他就注意到許墨沉的狹眸冰寒得刺人。
揮起的手彷彿觸碰到了某種禁制,怎麼都落不下去了。
“阿森!你快救救小珩,他快被打死了!”
王芝琳哽咽不已地扶着牆站起來,無助地想許文森求助。
這個男人一如當年她心動那般儒雅斯文。
即使是生着氣,也能讓她心跳加速。
許文森這時才注意到不遠處的王芝琳,臉色頓時難看。
她不是早在十年前就被送走了嗎?
爲什麼會在這裏?
一時間,他的腦海裏涌現了多種情緒。
但很快又恢復到原樣。
“墨沉,先鬆開阿珩,這裏人來人往,看着不像話。有話,我們單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