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擺放整齊的桌椅瞬間被掀翻。
“砰——”
古董架上的古董悉數破碎。
“譁——”
所有物件全部被毀。
“啊!阿森,快阻止他!”
王芝琳看着一地的狼藉,急得失聲尖叫。
因爲她不被許家接受,所以她兒子才專門爲她在這裏買了一套房子,讓她以後養老。
這裏的一磚一瓦,一瓶一罐,都是她兒子的心血。
也是她們母子倆唯一的家!
如今被許墨沉砸得面目全非,她又怒又恨。
“許墨沉,你欺人太甚!”
許振珩也被氣得兩眼發黑,衝動之下,他抓起桌上的花瓶就朝許墨沉砸了過去。
然而花瓶卻在距離許墨沉半米的時候,被一個保鏢一記鞭腿反踹了回去。
花瓶退回的速度比剛纔砸出的速度快得多。
許振珩想躲卻沒躲開,被花瓶砸了個正着。
“啊!”
他接連後退了好幾步,才撞在桌角停了下來。
但鋒利的花瓶碎片卻劃破了他的額角。
殷紅的鮮血瞬間就流了下來。
“阿珩!”
王芝琳看到他受傷,再度發出驚叫。
當即就赤手空拳朝許墨沉撲了過去。
“阿琳!”
許文森立刻上前阻攔。
保鏢不費吹灰之力推開了她,而且念在她是女人的份上還收了幾分力度。
但王芝琳卻整個重重的撲向了旁邊的沙發,連人帶沙發整個被掀翻。
翻倒的沙發正好壓在了她纖細的手背上。
“啊!好痛!”
她發出痛苦的呼喊,整個人因爲疼痛瞬間顫抖了起來。
“媽!”
許振珩看到她的手背被沙發邊緣壓出了血跡,臉色瞬間一白,顧不得自己還在作痛的胸口,立刻撲了過去。
“媽,你別嚇我!媽!”
許文森見王芝琳情況不對,快步走了過去,配合着許振珩將她從沙發下解救了出來。
發現她臉色慘白如紙,渾身還在劇烈發顫,臉色駭然一沉。
“阿琳,你睜眼看看我。”
王芝琳嘴脣都沒了血色,渾身都顫抖不已。
“阿……阿森……我……好疼……”
許墨沉冷眼看着母子倆的表情,起初他以爲這是王芝琳的苦肉計。
但看着她越來越白的臉色,以及顫抖得有些厲害的身體,他眼瞳猛地一縮。
之前他毒素髮作的樣子,也是這樣。
“我這就送你去醫院。”
許文森抱起她就要出去,卻被許振珩攔住。
“爸,不用去醫院,媽只是剛好老毛病翻了。你知道的,她這些年吃了不少苦,留下了不少舊疾,我這就去給她拿藥。”
許墨沉的狹眸瞬間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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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文森卻不疑有他,催促他立刻去拿藥。
轉頭,就看到許墨沉已經走到面前了。
“你這個孽子,你還要做什麼!難不成你真要在我面前殺人不成!”
許墨沉俯視折幾乎要昏過去的王芝琳。
眼神陰冷,狹眸血紅。
周身殺氣翻涌。
這樣的他,是許文森從未見過的。
他心頭微顫,第一次有些害怕。
突然,許墨沉發出了一聲冷笑。
“你這個症狀讓我很眼熟,不如我來給你治治?”
說罷,他一腳將王芝琳懸在半空的手狠狠纔在了地上。
“啊!”王芝琳疼到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瞪大了眼睛,跟許文森求救,“阿森,救我……求求你……救我……”
許文森正要說話,不想許墨沉眼神驟然冰寒,直接把槍抵在了他的額頭。
“不想死,就別開口!”
“……”許文森面色瞬間慘白,“你竟敢……”
許墨沉俊美的眉目沒有波瀾,淡漠得像是一灘死水。
但下一瞬,他出手快如閃電。
許文森只覺懷裏一空,再回過神時,王芝琳已經被失去理智的許墨沉單手掐住脖子,拎了起來。
因爲雙腳懸空,加重了窒息感,王芝琳驚恐地瞪大眼,不停掙扎想要跟他求救。
“王芝琳。”
許墨沉叫出她的名字,低沉的嗓音淡漠得猶如宣判她死期將至的死神。
“你身上的魔鬼花毒,是從哪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