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我一個人也沒關係
那實在不能算是尋常姑娘的打扮。
白色短裙不到膝蓋,緊緊的包裹着臀部,清晰的顯現出她流滑的曲線,兩條腿上沒有穿絲襪,白瑩瑩的,在路燈下泛着光。
上面一件襯衫,只有三四顆釦子,勉勉強強的遮擋住她裏面傲人的風景,可也正因爲這樣,反而給心思歪邪的人以無限遐想。
臉上是濃濃的嫵妹的妝。外面披着一件薄薄的外套。
那司機收了錢之後,還連連看了她好幾眼。
心寶自幼跟在雷公身邊,不說見多識廣,也是接觸過世面的,幾乎一眼就能看出這個夢夢是在哪裏工作的。
“你是夢夢?”
心寶有些不確定的問。
代夢惠不耐的看了地上睡的亂七八糟的米愈一眼,朝心寶點了點頭,“人我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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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彎腰把米愈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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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寶見她喫力,忙到另一邊幫忙。
這附近就有一家不錯的酒店,心寶的意思是這麼晚了就不要折騰的太遠了,但代夢惠明顯猶豫。
心寶心裏一動,從兜裏拿出一沓錢遞給了代夢惠。
代夢惠的眼神立刻就變了。
又沉又冷。
想到她是一個自尊心極強的女人,心寶假裝忘了什麼的敲了敲自己的頭,“瞧我,喝點兒酒腦子就不好使了,這是米老師今天的兼職費,我忘了趁他清醒的時候給他,夢夢小姐,”她還不知道代夢惠的全名,“麻煩你幫米老師收好。”
代夢惠的臉色這才稍稍好一些,拿過了錢,往酒店走去。
這回沒那麼躑躅了。
心寶跟上去,看看有沒有能幫忙的地方。
等米愈被代夢惠和心寶攙扶到酒店的牀上時,兩個女人都已經累的大汗淋漓。
心寶覺得她都要喘不過氣了,對代夢惠說,“你們早點兒休息,我回家了。”
代夢惠點點頭,多餘的話一句不說。
心寶撓了撓鼻子。
還真是一個高冷的人。
不過她也不想繼續當電燈泡,把空間留給他們倆,離開了酒店。
門被關上後,代夢惠脫掉了外套,扔到一旁的沙發上。
米愈迷迷糊糊的喚了一聲,“夢夢……”
代夢惠要去浴室的腳步一停,轉過身來看着牀上的他。
米愈頭疼的睜眼,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於是,藏在心裏很深的話也說了出來,“夢夢,你變了……”
“對。”代夢惠回答的冷漠又幹脆,“所以,你何必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不,夢夢,我喜歡你,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米愈有些着急的解釋。
代夢惠冷笑,“不管我變成什麼樣子?包括我已經跟數不清的男人上過牀?”
米愈的眼睛倏地睜大,裏面充滿了痛苦。
忽然,他雙手捂住了臉,聲音哽咽,“夢夢,不要這麼對我。”
代夢惠仰頭笑了笑,把涌上眼眶的酸澀都倒流回去,她把自己的襯衫和短裙都脫掉,隨意的扔在地板上,上了牀。
抓着米愈的手往自己的胸口上放。
米愈像是被燙到一樣的縮回了手,代夢惠卻不允許他退縮。
“剛纔你的學生把你做家教的錢給了我,米愈,你從前在國外每個月給我寄錢,供我讀書,現在你沒了那麼優越的工作了,不如拿這份兼職費養我,我看過了,五千塊,也不少。”代夢惠把自己的內衣慢慢的脫掉。
米愈難過的看着她的眼睛。
“夢夢,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我會努力的去賺錢,不會比在國外少的。”
“米愈,我不想白白要你的錢,從前你給我錢,我能還給你感情,但是現在我不喜歡你了,所以只能用身體償還。”
“你要麼跟我做,讓我拿你的錢心安理得,要麼離開我,別再讓我看見你。”
她把米愈逼到了死衚衕。
米愈突然痛哭出聲。
代夢惠咬牙笑了笑,解開他腰間的皮帶。
“我當你選第一種,畢竟我也缺錢。”
……
與此同時,雷家老宅。
薄心慈站在薄寒初的房間裏,哭的傷心至極。
“寒初,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
薄寒初聲音冷漠,“沒有。”
薄心慈的身子一晃,悽慘的笑道,“你連騙我都不肯,在你心裏只有雷心寶,對嗎?”
“對。”他依舊回答的很果斷。
有些話,他能夠對任何人說,唯獨不能對心寶說。
這一點,讓他的心裏始終有濃稠到化不開的落寞。
“寒初,你明明知道你們不可能在一起!”薄心慈微微拔高了聲音的警告他。
“不必你一再提醒我。”薄寒初的眼睛裏暗黑的厲害,嗓音更是冷酷的讓人寒了心骨。
這副冷漠的樣子讓薄心慈承受不住。
她撲過來在薄寒初的身後緊緊的抱住了他。
“寒初,不要這麼對我,不要……”她哭的悲傷痛心,“我們認識的時間要比你和雷心寶長,就算日久生情也該是我,不是她啊,我不介意你喜歡她,哪怕你拿我當拒絕她的藉口,我也沒關係,我只求你,忘掉她,好好跟我在一起,餘生那麼長,你把你的心分給我一點點好不好?我只求一點點……我會比雷心寶更加的愛你的……”
薄寒初抓着她的手腕,讓她鬆開自己。
薄心慈怔怔的看着他轉過了身子。
看着他那英俊立體的五官,看着他那漆黑淡靜的雙眼,最後,看向他那薄脣。
都說脣薄的人薄情,可誰又知道他們的薄情是因爲所有的心都給了一個人。
薄心慈心裏酸楚的厲害。
她踮起腳,往男人的脣上吻去。
可是,卻被他輕易的躲開,她連他的臉都沒有碰到。
“寒初……”這一聲已經是破碎不堪。
“心慈,”薄寒初的眼眸裏幽暗一片,如深沉的墨,“你說的沒錯,我和心寶不可能在一起,我們之間隔着的,不只是萬水千山,但是我這裏,”他指了指自己的心臟,“除了她,沒打算讓任何一個人進來。”
“沒有她,我一個人也沒關係,至少,這裏是滿的,而且,她始終在,我就不是寂寞的。”
他從來沒有對她說過這麼多的話。
可薄心慈聽了之後,沒有任何的欣喜,只有無邊的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