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想讓薄總和太太離婚呀

發佈時間: 2024-12-27 14:5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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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想讓薄總和太太離婚呀

心寶蹙眉看過去,只見一個穿着白色印着美國隊長圖案的短袖,下面是淺藍色牛仔褲,腳上踩着阿迪最新款運動鞋的大男孩兒不好意思的看着她。

清新俊逸,細碎的劉海下的是沒有被塵世污染過的純潔的眼睛。

心寶恍惚間以爲自己看到了當初的米愈。

心頭突然跳了跳,又慢慢的穩住。

不,不會是米愈。

她的小老師,已經離開了好幾年。

“你有事嗎?”心寶問他,眸裏有着疏離和涼薄。

那男孩兒羞窘的抿了抿脣,見心寶不耐的要繞過他離開,忙慌慌張張道,“趙小威你好,我叫雷心寶。”

心寶嘴角抽了抽,像看傻X一樣的看着他。

趙小威也覺得自己說了蠢話,一臉的生無可戀。

“你到底想說什麼啊?”心寶停住腳步,無奈的說。

她發現,她對米愈一類的人很沒轍,有脾氣都發不出來。

趙小威從書包裏拿出一張淡藍色的信封,雙手遞給她,“雷心寶同學,我……我……我……”

“你喔喔喔的是要下蛋嗎?”心寶翻了個白眼。

趙小威被她的調侃弄得臉通紅通紅的,豁出去的把信往她的懷裏一塞,匆匆的喊了一句“我喜歡你”就一溜煙似的跑開了。

不一會兒就不見他的蹤影。

心寶,“……”

她無語的捏着那封信,打算找個垃圾箱扔了,可是,當她剛剛要把信塞進垃圾箱裏時,趙小威那張臉和米愈漸漸的重合到一起。

心寶的動作一滯。

然後笑了。

米老師,你就算已經投胎了,也不會是這麼大年紀啊。

把信隨意的塞到書包裏,她去食堂簡單的吃了飯,中間沒忘記拍張照給薄寒初發過去,但等了半天沒收到他的回覆。

心想他可能是在忙,畢竟她養腳傷這幾天他一直在家裏陪着她打電動看電視,公司肯定壓了不少的事。

心寶默默的心疼了一會兒,就起身離開了食堂。

按理說今天編導系的課程只有一上午,但是爲了追趕之前的進度,薄寒初特意請了一位學校知名教授給她做輔導,所以現在得趕快到教授的辦公室。

據說年過花甲的老教授最討厭的就是遲到。

而另一邊,薄寒初看着站在他對面的不速之客,漆黑的眼眸頓時暗沉下來,抿進了一抹凌厲。

代夢惠輕輕的笑了笑,臉色蒼白,“薄總,能否換個地方說話?關於——那晚的。”

薄寒初擰緊了眉頭,雙瞳更如凜冽的深淵一般,不見底。

咖啡店。

憂鬱的紫色調,清雅的鋼琴曲緩緩的流淌到裝修別緻的屋子裏每一個角落。

可挨着窗口的座位,那個矜貴淡漠的男人渾身卻散發着寒如冰凌的氣場。

代夢惠放在桌子下的手慢慢的握緊,手心已經一層薄汗,她對旁邊的服務員微笑道,“牛奶,謝謝。”

又看向對面的挺拔而氣息冷漠的男人,“薄總,你呢?”

“不必。”薄寒初低沉攝人。

“那就這樣吧。”代夢惠勉強的穩了穩心智,對服務員說。

服務員很有禮貌的點頭,退了下去。

“薄總似乎很不願意見到我。”代夢惠清麗的面容上有一抹不健康的白,她含着淡淡的笑對薄寒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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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語調極淡的開口,“背後的指使者是誰?”

代夢惠猛地一震。

不料薄寒初的心思竟敏銳至此。

她頓了一下,緩緩道,“難道我對雷心寶的恨還需要誰指使嗎?我永遠都不會忘記米愈是怎麼死的。”

如果不是因爲心寶的再三叮囑,薄寒初很想把當年的一切告訴這個蠢女人。

但是,他的小寶有她的堅持,他不能去打破。

“所以,上次沒得逞後,你還打算怎麼做?你覺得,我還能給你耍弄手段的機會?”薄寒初英俊斯文的臉上透着冷硬的漠然。

代夢惠突然笑了,“薄總憑什麼說我上次沒有得逞?”

聞言,薄寒初周圍的氣溫一下子冷了好幾度。

代夢惠假裝沒有感受到,仍在繼續,“我到底有沒有和薄總共度春宵

,薄總喝醉了可能意識不清楚,但是那晚,我卻是絕對清醒的。”

“薄總,你的身上疤痕不少呢,尤其是背上那道,是當年在火場裏爲雷心寶擋的吧?”

“另外,薄總的勇猛也很讓我流連忘返。”

薄寒初的眼眸一寸一寸的寒了下去。

像是遙遠北極冰山最頂端的寒雪,奪人心魄,又扎的人心骨發冷。

代夢惠覺得她快要堅持不住。

“你想怎麼樣?”薄寒初的聲音裏凝着凌厲的戾氣。

代夢惠彎了彎脣,“我啊,當然想讓薄總和太太離婚呀。”

“不可能。”男人冷冷道,且字字斬釘截鐵。

代夢惠稍稍往後靠了靠,遮擋住已經浸透衣衫的冷汗,面上仍強裝鎮定,“我只有這一條要求,如果薄總不同意,那我也沒辦法了,只不過,只要我活着一天,就必不讓雷心寶好過。”

話到最後,她的語氣裏也有了深深壓抑的怒氣。

“我等着!”薄寒初只漠漠的扔了這一句,就站了起來,轉身一刻,背影帶着不容忽視的氣場,迸射出層層的冷寒之意。

待他徹底離開後,代夢惠如虛脫般的頹了下來。

這時,服務員也端着她先時點的牛奶走了過來,把杯子放到桌子上。

代夢惠從錢包裏抽出錢放到餐盤裏,站了起來邁着虛浮的腳步離開。

當她站到外面的時候,碩大的太陽竟讓她難受憋悶的喘不過氣。

雷心寶。

除了米愈,你知不知道我因爲你到底還經歷了什麼?

你欠我的,哪怕你死,都還不完。

而我,也只是希望你生不如死而已,就如我……現在這樣。

她撫摸着自己的小腹,十指都在控制不住的顫抖着。

她的肚子裏,是不是真的會孕育一條小生命?

代夢惠覺得渾身發寒的同時,從心底往外流瀉出濃濃的噁心。

她威脅到薄寒初,迷惑了他的心智後,現在就需要消失一小段時間,等真正確定懷孕後再回來攪和的雷心寶生活天翻地覆。

一想到這兒,她的眼睛裏又翻涌過變態般的快意。

從米愈去世那一天起,她的靈魂都已經開始扭曲。

……

夜晚,星光黯淡。

似乎在醞釀着明天的風雨。

“大寶,你心情好些了麼?”

薄寒初一怔,心底蔓延出了如藤蔓一樣的暖意,然後飛速的生長,纏繞着他面對着明妹的陽光。

不由得摟着她嬌嫩身子的手臂又緊了緊。

心寶等了半天沒有聽到他的回答,努力的睜開眼,眸裏淌着擔憂,輕聲問他,“還不開心麼?”

“沒有,”他吻了吻她的額,“我很開心,小寶。”

“嗯。”得到他的肯定,心寶終於放任自己沉沉的睡去。

薄寒初抱着她,看着她恬靜的睡顏,眸色愈發的深。

他好不容易擁有的幸福絕不允許任何人去破壞。

等心寶完全睡熟後,他慢慢的抽出她腦袋下的手臂,走出了臥室,到書房的沙發上坐下,撥打了羅哲的電話。

“薄總?”羅哲很快接起。

“儘快查代夢惠這個人,盯緊她,一有什麼動靜立刻告訴我。”他點燃了一支菸,煙霧繚繞,模糊了他的神情。

“是。”羅哲一凜,忙應道。

薄寒初掛斷了電話後把手機扔到一旁。

幽深的眼眸在寂靜的夜裏濃稠的寒涼刺骨。

他沉默的坐了差不多一個小時,菸灰缸裏已經裝滿了菸蒂。

看時候不早,他先到隔壁客臥浴室洗了澡,確定身上沒有煙味兒後纔回到了主臥。

剛剛躺在牀上,心寶就已經無意識的滾到他的懷裏,微微張着小嘴,睡得香甜。

薄寒初吻住她的眼,“小寶,永遠陪着我,好不好?”

心寶沒有聽到,但是小手卻抓住了他的手,緊緊的握了握。

翌日,薄寒初先醒來,只套了一條睡褲就下了牀。

因爲昨晚心寶說想喫他親手做的早餐。

心寶的書包被她扔在地上,他伸手撿起,忽然一個淡藍色的信封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