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她可是有着身孕
這一次,所有人都肯定心寶確實不見了。
薄寒初找人調了安城所有街道的監控,唯有寧德路一處被破壞,而根據在上個路段看到的心寶失魂落魄的身影,可斷定,她就是在寧德路出的事。
秦南澈自認爲成年那場變故之後,自己的性子已經被磨練的隱忍沉着。
可是,當他看到視頻裏,心寶的眼睛裏盈滿的深深悲傷痛苦,手,握緊,恨不得揮拳狠狠砸在薄寒初的臉上。
他再也看不下去,起身,離開,用他自己的方式去尋找心寶。
呂楚燃不瞭解秦南澈的背景,只簡單的把他當作心寶的追求者,畢竟心寶這姑娘性格開朗陽光,明妹一笑,討喜的不得了,很招人喜歡,所以有追求者並不稀奇。
於是,他就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薄寒初的身上。
該怎麼去形容男人的神情?
他英俊的臉上隱隱泛着寒玉一般的氣息,像是冰山下最冰冷的海水。莫名的可怖。
“昨晚,她碰着什麼事了?”薄寒初的嗓音毫無溫度,濃稠如夜。
呂楚燃也擔心心寶,於是就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薄寒初。
男人聽罷,薄脣是寒芒的弧度,幽深的眼眸裏有危險的火焰在忽明忽暗的跳動。
緩緩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突然踉蹌了一下。
呂楚燃忙扶住他,薄寒初伸手揮開。
他完美的五官陰森冷漠,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就像是能奪人性命的刀子。
“寒初!”呂楚燃皺眉,擔憂。
薄寒初的聲音喑啞模糊,“我以爲能保護好她,呵……”
呂楚燃的眉宇擰的更緊,心生痛楚。
這時,薄寒初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沒有去接。彷彿沒聽到那燥人的鈴聲。
呂楚燃怕又有變故,替他接起了電話。
手機裏,周嬸着急的大哭,“少爺,代小姐不見了!”
……
心寶有意識的時候,覺得全身都沒有力氣,胃裏一陣陣的泛嘔,她無力的乾嘔了好半天,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被綁在一個柱子上,眼睛蒙着一條黑布。
她掙扎了一下,繩子綁的很技術,越掙越緊。
心寶不想傷了腹中的孩子,乾脆就靜了下來。
慢慢的整理着腦袋裏亂七八糟的思緒:她從醫院裏出來後,不知道走到哪裏,然後就被人劫持。
她下意識的拒絕排斥的去想給薄寒初打的那個電話。
不知爲何,曾經對他那麼濃烈的入骨噬心的愛,竟因爲一個電話,就被扒掉了那層最堅硬的盔甲,露出了裏面她早已經面目全非的森森白骨。
這段感情,她真的疲憊到心臟深處了。
心寶低低的笑了笑。開始想綁架她的人會是誰。
雷家家大業大,她小時候也被擄走過,以威脅雷公付天價贖金,還好最後都有驚無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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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她年齡的增長,這種情況已經幾乎沒有了,如今倒又碰上了。
若是往常,心寶並不害怕,可是現在她情況特殊,就算再不在乎自己,也得顧忌這寶寶的安危。
此時,她不敢再奢望爸爸會不顧一切的來救她,因爲……
不能再去想,再想,她真的怕她會堅持不住。
咬脣逼着自己冷靜,思考着自救之法。
忽然,好像兩扇生了鐵鏽的厚重的門被緩緩推開,發出刺耳的聲音。
心寶蹙眉,凝神細聽,幾人凌亂的腳步聲,可一個女人痛苦的呻銀聲。
後者聽起來很熟悉。
那女人似乎見到她也很震驚,“雷心寶?”
是代夢惠!
“你怎麼也在這裏?”代夢惠尖聲問道。
心寶沉默,沒去理她,而是仔細的聽着押着代夢惠進來的人的聲音。
從腳步聲來判斷,是兩個人。
其中一人冷冷一笑,“和薄寒初有關係的兩個女人都抓來了,不信他不跪着求饒。”
原來是因爲薄寒初?
心寶的眉眼之間垂下來一片暗色。
那兩個人也無意多說什麼,扔下代夢惠之後就離開了。
也許是代夢惠孕肚明顯的緣故,她並沒有受到心寶這樣的對待,沒有被繩帶束縛住。
她活動着快要被擰斷的胳膊,聲音噙冷,“你爲什麼會被抓進來?”
似乎很在意這件事。
心寶涼薄的笑,“我也不想跟你們兩個人再有任何牽扯。”
哪怕她現在如此狼狽,笑起來也如星芒一般,明豔動人。
代夢惠很氣不過她這種目空一切的態度,“雷心寶,你高傲什麼?”
心寶佯裝不解的問道,“我倒是挺佩服你的勇
氣,這個時候你不擔心自己的處境,居然還有心思跟我鬥嘴,代小姐這是經歷頗深嗎?”
代夢惠被她頂的語噎,她也尋了一個柱子靠着,面無表情道,“比起現在這種情況,我更加在意別人居然還認爲你和寒初有關係。”
心寶笑了。
“離異夫妻也曾經做過夫妻,這種關係,我和薄寒初這輩子都脫離不了,代小姐如果做好和他在一起的準備,與其心裏不滿,不如選擇接受,男人,都不喜歡小心眼的女人。”
“再說……你自己又幹淨到哪兒?”
最後一句話,心寶說的慵懶又漫不經心,可是那濃濃的諷刺,誰會聽不出。
代夢惠怒的扭曲了面容。
這是她一生的污點,她已經假裝不去想,可偏偏雷心寶還一再的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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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乾淨又怎麼樣,現在薄寒初枕邊的人是我,這就註定你已經是輸家。”
枕邊的人。
四個字清晰緩慢的飄進了心寶的耳朵裏,她發現她的心已經不知道痛了。
不知是麻木,還是已然封閉。
“輸家麼?”心寶輕啓薄脣,勾出最綿延的笑意,“薄寒初又是我的誰,我是否輸贏你們有什麼資格去評斷,代小姐,奉勸你一句,別太拿自己當回事。”
代夢惠咬牙,雙手握緊成拳,憤怒脫口而出,“雷心寶,你已經被雷公逐出雷家,就是個沒人要的野種,還狂妄什麼?”
心寶心裏一動。
她自己知道這件事纔不久,代夢惠又是從哪裏得知的?
掩藏住內心的苦楚,心寶表面上依舊那麼雲淡風輕的惹人惱恨,“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