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你也希望他死嗎?

發佈時間: 2024-12-27 14:5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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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你也希望他死嗎?

薄寒初的黑眸剎那間冷了下來。

他邁開長腿,直接往門口走去,對她視而不見。

“寒初,”薄心慈見他彷彿沒看見自己似的,淚水滿目,無限哀傷,“你現在就這麼不待見我嗎?”

“你不該來這兒。”薄寒初嗓音淡漠,眼神薄削疏離。

薄心慈覺得他的話就像是冬夜裏的雪,能凍透人的骨頭。

是,如果她不私自闖入他這片私人領地的話,他待她還算客氣。

所謂的客氣,就是喫穿用度都不怠慢她,但是也就僅限於此了,如果她不主動,就連續一個月連他的面都見不到。

他難道不知道她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嗎?

“寒初……”薄心慈身體脆弱,如風中殘柳,微微搖晃。

可薄寒初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拿出手機直接撥了羅哲的號碼。

“派人來接薄小姐回去。”

薄小姐。

薄心慈覺得她嘴裏苦澀,自打三年前,他強制性的把周嬸辭了之後,就讓羅哲另找了一個保姆照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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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居然連那保姆的聯繫方式都沒有,凡事都得經過羅哲,可見他到底有沒有關心過她。

“要我告訴你多少次,寒初,她死了!她死了!難道我還不如一個死人嗎?”薄心慈受不了的流淚低吼,歇斯底里。

一瞬間,薄寒初暗墨色的眼眸裏凌厲,像是要把她撕碎一般的危險。

“你再說一句,就離開安城!”

薄心慈身子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寒初,你……”

薄寒初彷彿看她一眼都不願似的,轉身就要走。

薄心慈一見,連忙叫住他,“寒初,你等一下,我,我不再提她,好不好?”她低三下四的求。

薄寒初不耐的擰眉。

卻聽她說過,“我來,不是爲了給你添堵,就是想知道,我爸爸到底在哪兒,五年了,是死是活,你給我一個乾脆行嗎?”

“原來,你也希望他死嗎?”薄寒初冷漠道,聲音極沉。

也?

薄心慈心頭劇跳,她甚至不敢去想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哽咽說道,“我怎麼可能盼着自己的爸爸死呢,我就想知道他準確的消息,五年前,他被雷……”她一驚,差點兒把他的忌諱說出口,忙嚥下,含糊帶過,“被傷了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他,寒初,我不知道你和爸爸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請你看在他撫養你那麼多年的份上,能不能慈悲一些?”

“慈悲?”薄寒初的薄脣勾起了一絲冷到極致的弧度,“如果不是念在那幾年,你以爲,他還會活着嗎?”

哪怕他的語氣令人不安恐懼,但是薄心慈好歹從他的話裏得到一個消息,那就是,爸爸還活着。

“好,不管怎樣,寒初,謝謝你,就算你現在視我如累贅,我還是對你始終如一,你,切記就好,不必麻煩羅助理,我自己回去。”

薄心慈委屈的說道。

可是,當她剛一側過身子,邁不過半步,就聽見砰地一聲。

驚愕的回頭,已經不見那男人的身影。

脣瓣都快被她咬碎,眼神也陰沉的可怕,雙手垂在衣畔緊握成拳。

她恨。

她已經隱忍到這般地步,可卻換不來薄寒初的一個心軟。

他就這麼狠心。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步子加快,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個破地方。

剛走到小區門口,她皮包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煩躁的拿出一看,一掃那屏幕上未存的號碼。

她柔婉的眼睛裏劃過一絲陰翳,接了起來,語氣懶散,“喂?”

電話那邊,有一個邪魅的嗓音低的蠱惑,“寶貝兒,想我想的癢了嗎?”

他露骨的話語讓薄心慈因憎恨而有些扭曲的臉,慢慢的變成了放浪的紅潤。

“你還有力氣折騰我嗎?最近,你可不安分。”薄心慈一邊走着,一邊嫵妹的笑着揶揄。

那男人笑的更加放肆,“你試試就知道了。”

薄心慈確實被他勾弄的身下不舒服,高傲的冷哼一聲,掛斷了電話。

倆人默契,對方也知道,她這是應了。

她沒有開自己的車,而是伸手打了出租車。

在出租車行駛了一段距離後,有一輛黑色低調的車緊隨而上。

……

公寓裏,薄寒初已經換了一身淺灰色的家居服,倒了一杯紅酒,緩緩搖晃着津紅色的液體,映出了他俊美又凜冽的輪廓。

手機裏,有聲音在恭聲稟告,“薄小姐上了出租車,我們的人已經跟上去了。”

“嗯,不要打草驚蛇。”

“是。”

薄寒初按了掛斷,手機屏幕黑了下來。

他一飲而盡杯中的酒,往臥室走去,那雪白牆壁上掛着的巨幅照片,那明豔的笑靨是他生命裏最耀眼的陽光。

薄寒初躺在牀上,柔軟的被子裏彷彿還有小寶身上那獨特的甜美溫暖氣息,他貪婪的嗅了嗅,把臉埋在被子裏,淺淺的睡去。

可還不過三個小時,擱置在牀頭櫃上的手機就響起了短促的短信鈴聲。

他這五年來向來淺眠,幾乎是手機剛震動一聲,就猛地睜開了眼睛。

拿過來一看,上面一條信息入了眼眸。

【上午十點,回羅城。】

簡短的幾個字,沒有說明誰回羅城,但是薄寒初卻一下子明白了。

睡意消失的一乾二淨,疲倦涌上了心頭。

他沉默了一會兒,撥了一個號碼,那邊傲嬌的抻了一會兒才接了起來,“有事?”

“你想知道你女人的消息嗎?”他直接低沉了聲音說道。

“什麼意思你?”對方有點兒愣,沒反應過來。

“交換。”

熟悉的話語脫口而出,手裏彼端的男人似乎磨牙了半天,氣急敗壞的吼了一句,“王八蛋!你有種!”就怒氣衝衝的啪的一下子掛了電話。

薄寒初反正也睡不着了,乾脆就起了牀,用冷水洗了臉,昏沉的頭腦清醒了一些。從衣櫃裏挑出了一件顏色稍淺一些的襯衫換上,開車去了薄氏。

把手裏的工作都處理完畢,然後把其餘安排都推後,並且交給了羅哲。

羅哲一一認真應了之後,忍不住納悶,“薄總,你最近有事?需要我做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