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好一會兒,江航終於鼓起勇氣。
他慢慢地脫下自己身上那件溫暖的外套,小心翼翼地覆蓋在楊帆的頭頂上方,生怕雨水會打溼他的黑髮。
江航的心跳愈發急促,而楊帆則靜靜地凝視着他,眼中閃爍着溫柔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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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抖什麼?冷嗎?”
楊帆打算將外套還給他。
“不用,你披着吧,下雨呢,我今天又沒開車。”
江航輕輕地咳嗽了一聲,試圖掩飾內心的緊張與激動。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慢慢地從口袋裏掏出那個精心準備好的戒指盒子。
這個動作顯得有些笨拙,但卻充滿了真誠和期待。
隨後,江航不動聲色地將手中的戒指盒子悄悄地塞進了楊帆的手掌之中。
楊帆不禁感到一陣困惑,眉頭微微皺起,目光好奇地落在手中的盒子上,問道:“這是什麼?”
聽到楊帆的詢問,江航的心跳愈發劇烈起來,聲音也略微顫抖着回答道:“你、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他緊緊地盯着楊帆的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難以言喻的緊張和期待。
楊帆見狀,雖然心中滿是疑問,但還是順從地將原本捧在懷中的花束遞給了江航,然後輕輕地揭開了盒蓋。
當他看到盒子裏靜靜躺着的東西時,整個人瞬間愣住了。
一枚戒指就這樣擺在他的眼前……
而且不是普通的戒指,而是一枚專門定製的男士鑽戒。
它閃耀着璀璨奪目的光芒,每一個細節都被雕琢得極爲精緻,根本與婚禮上他看到的戒指毫無差異。
楊帆驚喜又疑惑,他看向江航,“你這是幹嘛?”
江航撓了撓後腦勺,強裝鎮定說道:“我不知道送你什麼,認識這麼久了,缺一個戒指,就定了這款,你不喜歡?”
“我怎麼會不喜歡啊?你傻不傻啊!”
楊帆喊着喊着,突然淚花帶雨的。
他直接衝進江航的懷裏大哭起來。
他很感動,因爲江航的態度。
楊帆沒想過江航還會考慮這個。
“謝謝你……戒指只有一個嗎?”
江航擦去他的淚,笑着迴應:“另一個在家裏呢,我就是不知道怎麼給你這個,就帶你出來逛逛然後……”
楊帆忍不住笑了一聲,“江航謝謝你,你對我真好。”
男人一聽,臉上泛了紅。
“對你好是應該的……畢竟你是我媳婦兒。”
楊帆緩緩地擡起眼眸,目光直直地看向眼前之人,臉上露出一絲疑惑,開口說道:“我可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漢,你怎麼稱呼我爲‘媳婦兒’呢?”
江航卻似乎並沒有把他的抗議放在心上,反而笑嘻嘻地迴應道:“不管怎樣,在我心中,你就是我的媳婦兒呀,我就是喜歡這樣叫你嘛。”
話音未落,江航更是變本加厲起來,他緊緊地抱住楊帆,輕輕地搖晃着身體,彷彿一個孩子在向大人討要糖果一般,嘴裏還不停地念叨着:“媳婦兒,媳婦兒……”
那模樣簡直就像是在撒嬌賣萌。
而被抱在懷中的楊帆,則顯得有些無奈又好笑,對於這個固執己見、任性而爲的傢伙,他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纔好。
“好啦!你一個大男人這樣羞不羞?”
“阿帆,讓我來爲你戴上這枚戒指,好嗎?”男子深情地凝視着他,聲音溫柔而又充滿期待。
楊帆微微頷首,輕聲應道:“嗯……”
他緩緩地從江航溫暖寬厚的懷抱中起身,隨後面帶羞澀卻堅定地將纖細修長的嫩手伸向了他。
那只白皙如玉的手上,此時多了一枚格外耀眼的鑽戒。
江航輕輕說道:“這枚戒指叫做永恆,阿帆我希望我們能永遠在一起。”
這種情話從他的口中說出來太過於難得,楊帆真想錄下來他這番話,但太晚了。
……
翌日。
江航手上同樣多了枚戒指。
別人問起的時候,他都會說這是‘婚戒’。
男人毫不掩飾這是他與楊帆二人的‘婚戒’。
*
姜氏集團。
姜兮過於無聊,只好向陸寧寧發去了消息。
【寧寧,你在幹嘛?】
【陸寧寧:陪孩子呢,你呢?】
【姜兮:我在公司好無聊啊,許墨整天也是忙的不可開交,我們兩個一個月才見幾次面。】
【陸寧寧:他是醫生,很正常的,那孩子是你媽在管嗎?】
【姜兮:對啊,她不放心請保姆。】
聊着聊着,姜兮突然問了句:【你們倆不打算再要孩子了吧?】
陸寧寧自然是不要的。
畢竟都已經三個娃娃了。
緊接着,姜兮又吐槽起了黎北梟。
此時此刻,男人在集團的辦公室內無緣無故地打了好幾個噴嚏。
黎北梟納悶道:“難不成感冒了?怎麼一直打噴嚏……”
避免傳染給陸寧寧和孩子們,當天晚上他回去就買了一袋子感冒藥。
陸寧寧疑惑,“你買那麼多藥幹嘛?”
“有點感冒,留着備用。”
“其實……家裏還有幾盒的。”
黎北梟哦一聲,“沒事,反正保質期時間久,留着萬一哪天感冒就可以直接取出來喫。”
陸寧寧:“……”
以爲糖呢?
她不理解,但還是按他說的“嗯”一聲。
團團踩着小鞋子噠噠噠地朝他走過去,雖然摔了幾下但沒什麼大礙,他看着黎北梟糯糯喊道:“粑粑~”
男人心裏一下子暖流淌過去。
他趕緊抱起團團,連忙應了一聲“嗯”。
明明是個男孩子,卻和女孩子一樣愛撒嬌,簡直像極了陸寧寧的性子。
同同的話則被她抱在懷裏玩着小車。
圓圓是比較愛睡,黎北梟順着陸寧寧的位置看過去,孩子已經躺在她身旁睡着了。
兩兒一女,黎北梟真的很慶幸有這麼三個可愛的小寶。
他看向陸寧寧,“喫飯沒?”
她有些無奈,“張媽都走了,你說呢?我去熱飯,你喫點。”
黎北梟不想連累她,便拒絕了,“你上樓吧,我自己可以。”
話落,他自己便走去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