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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不急,你不急怎的瓜子差點塞鼻子眼裡去啊?”
“哈哈哈哈!”
眼看著約定的時辰快要到了卻還沒有等到趙家父子,眾看客們都有些等不及起來,七嘴八舌的議論著,偌大的東來順中鬧哄哄一片。
終於,不知誰嚷嚷了聲:“看!來了來了!”
眾人齊刷刷的朝門口望去,果然看見趙老爺和兩個兒子相繼下車,頓時譁然起來,心情莫名振奮激動。
“來了!來了!”
“真的來了啊!難道趙家真的要還錢?”
“趙老爺父子做生意向來講信譽,想來是真的吧。”
“那可不好說,看看就知道了!”
“……”
趙家父子雖然料到今日東來順必定會十分熱鬧,但也沒料到會如此熱鬧,剛下馬車的父子三人顯然都愣了一愣。
趙老爺不覺輕輕歎了口氣。
趙季冷笑了笑,低聲咬牙恨恨道:“來的人越多越好,哼,等會兒不知看的是誰的笑話!有的人要狠狠打臉了!”
趙翔亦笑道:“二弟說的不錯,爹,咱們進去吧!”
“好!”趙老爺長長舒了口氣,按壓下心頭的激動和憤怒,神色間一片平靜。可事實上,此刻他的心裡一點兒也不平靜。
平白無故飛來此橫禍,饒是平日裏脾氣再好,趙老爺心裡也是滿滿的怒火。
老二說的沒錯,今日就是來狠狠打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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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老弟、兩位賢侄終於來了了,呵呵,原本還當是誰開的玩笑呢!”席老爺忽然從東來順中走了出來,沖趙老爺父子三人爽朗大笑道。
一眾商賈也都跟了上來,客氣的笑著向趙老爺父子打招呼。
趙老爺父子三人沖眾人拱了拱手笑著寒暄,隨後趙老爺方看了席老爺一眼淡淡笑道:“怎麼會是玩笑?老夫沒有這麼無聊與人開這等玩笑。”
趙季笑道:“就算是玩笑,跟席老爺似乎也沒有關係吧?即便造成什麼後果,也不用席老爺操心!”
席大少爺冷笑道:“逞口舌之快算不了什麼,拿得出真金白銀才算數。別到時候讓大傢伙兒白跑一趟!”
“跟你有關係嗎?多管閒事!”
“你——”
“時候差不多了,爹、二弟,咱們進去吧!林叔、張叔、劉叔、秦叔、沈叔,請吧!”趙翔含笑抬了抬手,竟是眼皮子也沒朝席家的人投過去一撇。
相比起趙季的冷言頂撞,這種無視更讓人心裡憋屈憤怒,可偏偏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席大少爺此刻心裡便是如此的狂怒、憤怒,恨恨瞪了趙家父子一眼,無聲冷笑著看他們和那幾比特債主去了訂好的二樓包廂。
特特跑來看熱鬧的商賈們試探著跟在趙老爺等身後,見趙老爺父子完全沒有要趕人的意思,當即心裡大樂,光明長大、放開手脚的跟了上去。
這一來,原本有些已經乖乖坐回座位、坐等消息的老實頭也連忙起身也跟了上去。
一時間擠得二樓趙老爺他們那間包厢裡裡外外烏壓壓的全是人頭,將整個走廊都堵得滿滿當當的。
好在眾人多少還有點兒數,知道人家是要在包廂裏談正事兒的,默契的給他們留夠了足够的空間,也沒有人去坐那幾個座位——本來也沒有空餘的座位,除了趙家父子,就只有五個座位是給林張劉等五個債主坐的。
別人就罷了,席老爺父子卻有些不爽:憑什麼你們坐著我們卻站著?
仗著背靠孟家和二殿下,席家早就抖得威風八面不把旁人放在眼裡,更不把這個遲早要收入囊中的趙家放在眼裡。
眼下趙家坐著他們站著,心裡能樂意就怪了。
席大少爺便吩咐那在包廂裏伺候的小夥計:“再去搬兩張椅子來!”
那夥計一愣,遲疑的看向趙老爺。
席大少爺輕哼冷笑:“還不快去?這就是你們東來順的待客之道?”
若不是外頭擠得水泄不通,他早就出去叫人了,哪裡還用得著叫這包厢裏伺候的小夥計?
趙季臉色一沉,亦冷笑道:“席大少爺要坐便出去坐,這是我們包下的包厢,且有正事要辦,席大少爺坐在這好像不太合適吧?”
席大少爺見他竟然敢當面跟自己嗆聲,不由大怒,冷笑道:“有什麼不合適?趙老爺,我們不能在此坐下?”
“不能!”趙季搶著道:“這是我們包下的包厢,席大少爺非要在這兒坐下,是個什麼意思?”
“你——”
趙季白眼一翻:“我們可沒請你來!”
“你——”
“好了好了,”席老爺面皮上笑著,眼底卻一片冰冷,微笑道:“知道你孝順,但孝順也不在這上頭,為父站一站無妨,還是別擾了趙家的正事吧!”
席大少爺面色這才緩了緩,拱手道:“爹說的是,孩兒魯莽了。”
趙季“切!”的輕嗤,再次沖他翻了個白眼。
席大少爺好氣哦。
穆青荔也搶先手脚很快的包了個包厢,準備看熱鬧,誰知道這些人如此的八卦與火熱,她的包厢雖然就在趙老爺他們隔壁,也不如外邊看得真切,想了想,决定也出去擠一擠,看個現場直播。
憑穆青荔的身手,雖然這走廊裏、包厢裏已經擠得人滿為患,她依然不動聲色的左一彎右一拐的很快擠到了前邊,霸佔了一個上好的位置,雙手松松交叉抱在胸前,笑銀銀的瞧著。
趙翔兄弟乍然抬頭,就看見了笑得饒有興致的女扮男裝的穆青荔,頓時精神大振,腰杆子下意識的都挺了挺。
林老闆等落座,寒暄幾句,趙老爺話風一轉,便歎道:“想來諸位都知道了,因為意外,我們運送進京那兩船價值上百萬的貨物已經全部毀於大火,無法按時交付貨物給諸位,這是我們趙家的錯。不管那火因何而起,趙家的責任卻不容逃避。今日,便將該賠償的銀子盡數賠償給格外,契约想必各位都帶來了吧?”
林老闆等紛紛點頭,口中喃喃。
其實趙家雖然是後起之秀,這幾年才在京城商圈中冒頭引人注意,但因為趙老爺父子三人講義氣、做事厚道又妥當,為人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