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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沒了一個席家,還可以有別的商家為他所用。
這些年席家為他賺的銀子,也足够了,橫豎怎麼算他都不吃虧……
穆青荔和周雲深如上次一樣,在西海城附近的山巒密林中降落,讓大毛兩口子自己在這山間過一段時日。
這兩個都是兇殘無比的貨,這一帶山巒中人迹罕稀,所以它們留在此是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而穆青荔和周雲深是要進入長雲大漠,那種地方,不方便帶著兩個傢伙。
兩人進西海城,次日去了荻國王廷見了荻王。
荻王自打將地府的消息給他們送出去之後,便一直關心著此事進展。
長雲大漠雖然不算是他的地盤,但從大範圍來說也屬於他的勢力範圍之內,有地府這麼個危險的組織佔據,多少是個隱患,荻王並非不忌憚,只是憑他的本事,並沒有把握將地府連根剷除罷了。
若不能連根剷除,他自然不敢輕易動手。
否則人家在暗他在明,今後別想睡個安穩覺了。
穆青荔和周雲深的到來令荻王十分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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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人既然來了,也就表示地府距離覆滅之日不遠了。
穆青荔和周雲深也沒要他幫忙,只讓他多找些關於長雲沙漠的資訊。
大漠與別處不同,那樣的環境對兩人來說都是陌生的。
荻王早已準備好,點頭道:“這還好辦,只是,那長雲大漠之中綠洲稀少,這意味著補給困難,兩位前往太過危險。不如……本王再派幾個人與你們同行吧,幫忙押送物資也好。”
荻王多少覺得自己好像有點不太厚道,烦乱著,到底這麼說道。
穆青荔和周雲深相視一笑,這荻王,倒是還算够義氣。
只是,補給困難這種問題對他們兩人來說這是問題嗎?最不是問題的就是這個問題了。
“不必,”周雲深想也沒想一口回絕,高深莫測的道:“補給方面我們自然有辦法,荻王不必掛心。那地圖務必準確,還有,關於長雲大漠的一切資訊都沒有缺漏便可。”
“放心,那自然不會有!”荻王連忙笑道,忍不住又道:“補給方面兩位真的……不需要本王幫忙嗎?長雲大漠之中綠洲真的極少極少,且氣候惡劣,不好對付啊。”
穆青荔笑道:“我們自有把握!那地方想也知道肯定不是個容易去的地方了,否則的話,想必也不會被地府所看中吧?”
如果是一個隨便什麼人都可輕易到底之處,地府還能選定那裡做老巢?
荻王張了張嘴,覺得自己竟啞口無言。
一切準備妥當,次日一早,穆青荔與周雲深戴著遮陽的斗篷,策馬出城。
兩人的肩膀上,只鬆鬆垮垮的背了小半囊水。
荻王看的無言至極,心裡又想著,或許他們是在進入大漠之前才補給吧?總不會只帶著這麼點兒水便敢進大漠吧,那會死人的好不好……
他卻沒想到,這兩人,還就是只帶了這麼點兒水,然後就這麼進入大漠了。
如果不是連個水囊都不帶、就這麼兩手空空的進入大漠顯得很奇怪的話,她們兩人恐怕連這麼個水囊都懶得帶。
畢竟,穆青荔的空間裏什麼沒有啊?即便天天在大漠裏洗澡都完全沒有問題,區區水補給算的了什麼?
兩人騎著荻王贈與的千里馬,當天下午大約四點多的時候,便來到了長雲大漠與草原的交界一帶。
走到這裡,地上的草已經變得十分稀稀落落的了。
稀稀落落的草叢間,偶爾還會出現一片面積不大不小的沙丘。
明明是牧草長得應該最為茂盛的晚椿初夏之季,此處因為缺乏水源,這些草長得跟癩子頭似的東一塊西一簇,並且看起來乾巴巴的帶著焦黃,毫無那種飽滿鮮嫩的感覺。
這一帶似乎人迹還不少,一路而來他們發現不少馬蹄印、駱駝脚印,以及一處處燃燒過篝火的痕迹。
眼看天色已晚,此時進入長雲大漠不太好,兩人便找了個背風的小丘陵後準備過夜。
萬一在此遇見什麼人不好解釋,穆青荔便沒有從空間裏拿出現代野營那種十分方便的帳篷來,而是取出來一些厚氈布和支撐的木棍,用以搭建帳篷。
至於晚飯,則當然不會虧了兩人了。
銅鍋裏燉著鮮美的羊肉湯,還加了粉條和鮮嫩的白菜、蘑菇,再做了一道香煎排骨、一道炒椿筍,以及蒸了香噴噴的米飯。
就連兩匹馬,也在此艱苦的環境中享受了十分奢侈的待遇,飲水管够,鮮嫩的牧草管够。
兩匹馬那叫一個又驚又喜,若是會說話,不知該說出多少喜滋滋的感激的話了。
吃過晚飯,太陽也朝著西邊的地平線漸漸落了下去。
長河落日圓,紅色的霞光萬丈,照耀在這一片粗獷的曠野之中,蒼涼而悲壯,是一種大氣、孤寂的美,讓人心顫。
即便前世,穆青荔也沒有去過大漠之中。
周雲深更美到過此等真正的窮惡艱苦之地,兩人的心中,同樣的震撼不已。
將一切餐具、食物等收入空間中,兩人也沒有再燃那火堆。
雖然太陽已經完全落下去了,可月亮卻昇起來了。
玉盤似的一輪明月高高懸掛在天際上,清輝照耀之下,粗獷的曠野彷彿也變得柔和了幾分。
夜風習習,兩人在月色下牽手散步,別有一番晴趣。
次日天剛亮,兩人便繼續往前。
按照荻王給的地圖所指引一路向北,不到一個時辰,便徹底的進入了長雲大漠的地界上。
氣溫徒然變得更加炙熱,放眼望去,連綿起伏全是金黃色的沙丘,在陽光的照耀下奪目刺眼。
兩人所過之處,馬蹄揚起陣陣沙塵。
這一日,走了足足一日,同樣在傍晚的時候找了避風的沙丘過夜。
周雲深有些心疼的拂掉穆青荔身上的沙粒,抬手撫過她的秀髮,即便有斗篷遮擋,秀髮中依然沾滿了細細的沙塵。
“辛苦你了!”
周雲深握著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絲毫沒嫌弃髒。
穆青荔覺得自己越來越矯情、越來越無聊了,竟然會覺得心裡陣陣甜蜜,揚起俏麗張揚的小臉沖他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