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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哢嚓’一聲,鑰匙開鎖的聲音響起,明安雅轉過頭來就看到南宮默漆黑的眸子,嫌惡的看了看地上,又看了看她,說道:“搞成猪窩一樣,你怎麼不找個地方去死啊?”
明安雅一愣,待看到他衣領上那一抹紅時立刻爆發了,站起來朝他吼道:“你還回來幹什麼,怎麼不死在外面,死在那些女人身上。”
“明安雅,你要清楚,這裡是我南宮家,不是你們明家。好好做你的大少奶奶我不會休了你。”南宮默臉一寒,沖她說道。要不是為了堵住家族裏那些對家主的位置虎視眈眈的人們的嘴,他才懶得回來看這種黃臉婆的臉。
“什麼,你要休了我!你算什麼東西,別人找上門來你在哪裡,現在卻來怪我。”明安雅頓時怒火中燒,指著他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好,我是什麼東西,那你照照鏡子看看你是什麼東西!我要休了你又能怎麼樣,有本事你找個更大的人來壓著我啊!怕不是要賣屁股才能得到更大的人吧?”南宮默潑了她一身的髒水,回過頭來還嫌她臭。
“你這個禽一獸、混蛋、王八蛋,我跟你拼了。”明安雅哪裡還能聽得下去,撲上去就要跟他拼命。
“哼,等你有那個資格的時候再說吧!”南宮默沒有醉酒,一把就將明安雅推到了,上樓之前還說道:“你放心,你的親親老公我這段時間會待在家裡,好好伺候你。”
明安雅被他一推,頭腦已經暈了,再聽到他那麼一說,立刻氣的胸口都喘不過氣來。昨天扭到的脚又因為剛才的扭打而再次受了傷,悲從心來,她現在只想打電話給趙海寧,讓她幫自己脫離苦海。
“嘟嘟……喂,安雅嗎?”電話那頭終於響起了趙海寧的聲音,而明安雅在聽到母親說話的那一刻已經淚流滿面。
“媽!”帶著哭腔的聲音只說出這麼一個字就再也說不出話來。
“安雅,安雅,怎麼了,是不是南宮默那個傢伙欺負你了。”趙海寧在那頭著急的問道。
“媽,你幫幫我吧,幫我……”明安雅哭的更凶,臉上被刀子劃過一般留下道道痕迹。
“安雅,不能跟他過就回來吧!媽能養得起你和非凡。”聽到女兒哭的那麼慘,趙海寧也很生氣,可是現在也只能勸慰她道。
“媽,你說什麼?讓我回家,可是……”明安雅剛剛想說我已經是南宮家的人了,但是又想到那樣對待她的南宮默,她的可是怎麼也說不下去。
“安雅,沒什麼可是的,如果跟他過不下去,就回家來,媽真的能養得起你們母子。”趙海寧的語氣不像是開玩笑。但是明安雅卻知道明氏企業早已經名存實亡,就連趙海寧的私房錢也拿去給二妹明安娜做了嫁妝,母親哪裡有錢來養她們母子。
“媽,你哪裡還有錢!”明安雅聽到電話那頭沒了聲音,又趕緊叫了兩聲。趙海寧才答應了一下。
“是我不好,媽,我今天見到三妹了,媽,你去幫我求求藍藍,讓她幫我,龍家對她那麼好,只要得到了龍家的支持,我在南宮家的地位就能穩住……”明安雅想到南宮默的話,立刻就想到了要找一個能大的過南宮家的就只有找明若藍,找龍家的支持。
“安雅,你說什麼呢?我怎麼能去求那個小踐人,你忘記了她對明家的羞辱了嘛?她搶走了我的一切,我死也不會去求她。”趙海寧一聽到明安雅說明若藍立刻就瘋了起來,在電話那頭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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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媽,我想……”明安雅還想要爭取,趙海寧已經‘啪’的一聲把電話掛斷了。
再說趙海寧一把將女兒的電話甩了掛掉,心裡對明若藍的恨卻怎麼也壓不下去,是啊!恨,恨她奪走了自己的一切,現在自己的大女兒在南宮家受苦,二女兒被一個老頭子包一養,全都是她的錯,明若藍就是個不該活在世上的踐一人。
二十年前的慕容雪已經死了,可是糾纏在自己身上的孽一障卻還在繼續,公公偏心,將自己的遺產全都給了明若藍,丈夫無情,把明家的所有也全都給了明若藍。憑什麼她能坐享其成享受所有人對她的好,而自己卻什麼都得不到。
“想不想報仇?”當一個帶著面具的男人找上她的時候,她知道自己報仇的機會來了。
看著明若藍那張和慕容雪極為相似的臉變的慘白,她的心裡充滿了報復的快感。可是最終她還是什麼都沒有得到,明家的東西還是被那個小踐一人拿走了。自己是騙了那個小踐一人,說她父母的屍體沒有找到。可實際上,當年慕容雪快要死的時候,明峰,也就是明若藍的父親已經做好了棺材,準備和慕容雪一起共赴生死。
所以當年明峰緊緊的摟住慕容雪的屍體,哪怕死了,也不肯鬆開。明老爺子怕再生事端給明家丟人,於是還是將二人合葬在一起。這事情,最後也是她偶然聽到明老爺子和自己的丈夫聊天的時候說到的。
但是自己不告訴明若藍真相就是想看她痛苦的樣子,她越是痛苦自己就越是開心,慕容雪,你和你的女兒奪走了我的一切,我就要讓你的女兒受苦,讓她的心裡永遠都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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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ng集團股市大幅度下跌,許多股民趁機紛紛將手中的股權拋出……”
這是一段四個月以前king集團被人爆出,集團總裁龍天麟已經失踪去逝時king集團在市場上股市暴跌的報導。
慕容夏支著下巴坐在病牀的旁邊,看著小電視上面自己剪輯下來的片段,後面又有什麼龍總裁的夫人明若藍使用強悍手段,讓king集團重獲新生,等等。
“阿龍,你看到了嗎?這可是我昨天找回來的這段時間發生的最大的事情了。這個什麼明若藍也够慘的,剛結了婚沒多久,老公就失踪了,自己還要挺著大肚子來幫他擦屁股,可憐吧?”慕容夏小嘴一張,巴拉巴拉的在那人耳邊說個不停,可是看了看毫無意識的他,甚沒趣的繼續看報導。
等等,明若藍,慕容夏迅速的從自己的衣兜裏拿出那個刻有名字的戒指,若藍,不會吧?慕容夏轉過頭來看著沒有意識的男人,難道他是龍天麟。不過也有可能是重名,慕容夏暗暗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但是這也太巧合,自己把他救回來也差不多將近四個月的時間了。
不過這跟自己沒多大的關係,只要這個男人在這裡一天,那就是屬於她的,慕容夏想通了,又轉過頭繼續看著電視。
什麼明若藍使用什麼什麼手段,將king集團的客戶都搶回來了,什麼龍天麟的兒子龍笑笑出山,捕手king集團啊。慕容夏看著電視覺得這家人的故事都可以編寫成電視劇了都。
阿龍是她給他起的名字,本來想叫阿聾的,聽不見,看不著,可不很符合他現在的形象嗎?不過怎麼也不能出門說自己養了個聾子吧,所以就改成了阿龍。
接著電視裏又說了什麼,她就沒看了,反正這個報導給阿龍聽了,阿龍都沒有反應,估計根本不是這個報導。於是慕容夏把頭擱在阿龍的牀邊,兩隻胳膊墊在自己的下巴下,看著阿龍英俊的側臉,傷疤已經變成了淡淡的顏色,也讓阿龍的臉變的越來越好看了。
慕容夏這樣想著,突然覺得自己口渴了,於是拿過旁邊的水杯喝了口水,看著阿龍乾涸的嘴唇,嘴角一翹,倒出一些在杯蓋裡就要喂他,卻沒想到就在這時阿龍的睫毛猛的一抖,眼睛像是要睜開一樣。
正要喂水的手猛地一頓,慕容夏目不轉睛的看著牀上的阿龍,想再次看一看他是不是真的睜眼了,都快要等的手都酸了,才又看到他的眼睫像是蝶翼一樣猛然的扇動,很想醒來的樣子。慕容夏猛的轉過頭來看著電視上定格在king集團總裁強勢回歸的畫面,電視上的男人帶著一張面具,冷冰冰的。
“不知道長著什麼鬼樣子,居然還帶著面具。”慕容夏在心中想到。但是阿龍想要睜開眼睛卻是她最為開心的,終於可以看到他的眼睛了,那眼睛會不會只倒映著她一個人的面孔呢?
接下來,慕容夏又尋找了許多有關於king集團的報導,可是那個king集團的總裁太低調了,除了剛回來的那一次新聞發佈會其餘的時間很少會出現在電視上,這也讓她很是氣惱了幾天。不過自從知道阿龍有了意識之後,慕容夏更是瘋狂的給他注射刺激xin的藥物,就想著那一天阿龍能醒來,深邃的眸子裏之有她一個人的影子。
就這樣,又過了兩個月。
一天,慕容夏照例下來看他,同時也帶了新一種研製出來的刺激xin藥物,想要給阿龍注射,就在針頭要插進阿龍的靜脈中時,阿龍突然睜開了眼睛,只一下又閉上了,可是慕容夏卻被他的那一眼給定住了,怔怔的看著阿龍,慢慢的恢復了些意識,慢慢的睜開眼睛,小心翼翼的眼臉像是會飛走的彩蝶一樣。
然後,阿龍睜開了雙眼,他想坐起來,可是長時間只靠營養液維持生命的他哪裡還有力氣,慕容夏驚叫了一聲然後欣喜的撲到他的身邊,看著他眨了眨眼睛。
“阿龍,你真的醒啦!”說著還伸出手來捏了捏他的臉,那眼睛盯著自己,果然和自己猜的沒錯,黑亮的如同夜空中揉碎的一點兒的眼睛,那眼睛裏倒映著自己的面容,好看的很,那一霎那,慕容夏只覺得自己的心裡突然多了些什麼,又少了些什麼。
“若藍,若藍是你嗎?”就在慕容夏還沒從他晶亮的眸子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那個阿龍狠狠的勒在懷裡,很緊,掙都掙不開,慕容夏也只好讓他抱著,甚至希望他就這麼一直抱下去。
可是他嘴裡叫著別的女人的名字,是哪個戒指上的女人的名字,真是可惡呢?
“我不叫若藍,你可以叫我夏。”慕容夏摟緊了他,在他耳邊輕輕的說道,要記得啊,我叫慕容夏。
“你叫什麼?”聽得不像是自己小女人的聲音的阿龍,不,龍天麟已經慢慢的鬆開了自己的手臂,可是這個女人抱的也很緊,剛剛在生死見徘徊了許久的龍天麟一眼就看到面前的女人和自己的小女人長的很像,想也沒想的就把她勒在懷裡,這時瞬間沒了力氣,卻也怎麼也掙不開女人的懷抱。
“我叫慕容夏,你可以叫我夏。”慕容夏聽他問自己的名字,於是鬆開了抱緊他後背的手,沖著他笑了一笑說道。
和自己的小女人,明若藍長的確實很像,一樣的眉眼,和鼻子,臉型也是驚人的相似,只是她的左眉心處有一顆痣,若藍沒有,她不是明若藍。
龍天麟的身體往後一仰,瞬間掙脫了慕容夏的手,慕容夏以為他是沒了力氣,趕緊扶住他讓他躺下,又快速的跑了上去讓人準備吃的。
龍天麟的慌亂只有那麼一瞬,看著那個背影和明若藍極為相似的女人,龍天麟快速的迴響著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爆炸,對了,那次遊輪上的爆炸過後,自己就沒了意識,可是他卻知道自己沒有死,只是沉睡一般在自己的意識裏。
那這裡是哪裡?龍天麟撐起身體看了看四周,實驗室,儘管不知道有些東西是什麼,但是那些瓶瓶罐罐他也知道是做實驗用的東西,自己是在一個很大的實驗室裏。那個女人呢?看樣子不像是被抓來的,倒像這裡的主人一樣。
龍天麟動了動手臂,身上雖然傳來陣陣痛處卻也好了很多,低頭看了看許多傷疤已經好了,只留下淡淡的疤痕,那自己,到底在這裡躺了多久,連傷口都已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