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夫人。」青柑福了福身，便將沐瑾的警告說了一遍。
史芳萱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又驚又怕，尷尬羞窘得恨不得鑽地縫。
張氏的哭聲彷彿一下子都低了不少。
劉氏冷冷道：「二弟妹受著吧，畢竟旁人可都沒你這麼大的膽子，皇貴妃的話旁人是不敢不聽的。皇貴妃的吩咐，二弟妹這次可都聽清楚、記住了？若是再有下次，那也是你自找，別管什麼後果，你就自己受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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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有些不服的看著劉氏，眼淚忍不住掉得更快了。
劉氏懶得再看她，瞟了她一眼便走了。
史芳萱忍不住也哭得更傷心了，顫聲道：「娘，這、這都是真的嗎？皇貴妃、皇貴妃……」
張氏嘴裡的牙掉了兩顆，臉腫嘴疼根本說不出話來，嗚嗚的含糊開口，誰也聽不出來她說的什麼。
史芳萱也沒法再問，看著母親這慘樣，回想著方才劉氏主僕留下的話，越想越忍不住毛骨悚然……
她們母女進京這才多長時間啊，她娘就被賞了兩頓耳光，打成了這樣。
要知道這麼多年來，誰動過她娘一根手指頭？
一時間，史芳萱也說不出來自己心裡究竟是什麼滋味，忍不住也痛哭了起來。
心裡一片絕望。
這下子，她是真的什麼都不敢想了！
「我、我有什麼錯？我沒想過跟二堂姐爭什麼啊，嗚嗚嗚況且我也爭不過她，為什麼、為什麼……她就不容我呢……她不容我也就罷了，這般打咱們的臉，我、我……嗚嗚嗚……」
史芳萱捂著臉，除了哭再也說不出什麼。
不然呢？她能怎麼樣？去理論？或者再動什麼心思？她是真的不敢了！哪怕不服氣，也是不敢，心中所剩唯有畏懼恐懼。
轉眼，便進入了十一月。
京城之中，朝堂民間，宮裡宮外，對於打了勝仗即將凱旋迴京的大阿哥、十四爺一行的事兒格外關注起來，處處都有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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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誰要是不說上幾句就趕不上潮流了似的。
壽康宮裡這一陣子伺候的奴才們可是輕鬆不少，因為十四爺快要回來了，德太妃心情一好，自然輕易不會動怒罰人。
禮部與兵部早已拿出迎接凱旋隊伍的章程，後續的清算、封賞、調度安排等也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四爺每日都十分繁忙。
終於，在十一月中旬的時候，確定了大阿哥與十四爺一行進京的具體時間。
欽天監算過之後，便定在十一月二十六這日。
屆時，四爺會領著朝臣以及皇室宗親們出城十里親迎。
德太妃得了這個日子，便每天眼巴巴的盼望起來。
她這人也是怎麼都學不會識趣的，安排得再好的事兒，都忍不住想要插一手。
關於如何迎接十四爺一行這事兒，德太妃可沒少打發秋姑姑上養心殿去給四爺提「建議」。
秋姑姑左右為難，只好每次硬著頭皮陪著笑臉去求蘇培盛。
蘇培盛小心翼翼在四爺跟前提過一回，叫四爺冷著臉說道不必再報之後，就再也沒提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