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老公,太粗魯 炎涼,我們結婚吧! 1w,9,大更
“楚奕晟!是楚奕晟!”
人羣之中,有人忽然喊了一嗓子,然後,有一部分的鏡頭已經極快地轉移,對準了那個正在抽菸的男人……
楚奕晟依舊是維持着原來的慵懶姿態,煙霧繚繞間,他動作嫺熟又優雅地吞吐着雲霧,面對那麼多的攝像機和閃光燈,他淡定的功力絲毫不比樑希城弱。
炎涼也沒有想到,楚奕晟竟然會這麼突然地出現在這裏。
原本就蒼白的臉色,更是平添了幾分驚慌輅。
他,怎麼會這麼湊巧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
炎涼不能確定這個男人到底是在打什麼主意,畢竟每一次他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就沒好事。
如果說樑希城高深莫測讓人難以揣摩的話,那麼楚奕晟就狡猾的如同是一隻狐狸,會笑眯眯的看着你,趁着你不注意的時候張嘴將你吞入腹中驏。
她已經領教過,所以不敢掉以輕心。
“楚總,爲什麼你這麼突然出現在這裏?是不是已經和白小姐約好了?”有記者已經舉着話筒一個勁地湊上去,想要探到第一手消息。
馬上就有第二個記者迫不及待地提問:“楚總,請問你和白炎涼小姐到底是什麼關係?”
…………
“楚總,請問你知道白炎涼小姐即將要和樑希城先生完婚的消息麼?”
“楚總,你今天這麼湊巧地出現在這裏,是不是因爲白炎涼小姐呢?
“楚總,麻煩看一下鏡頭……”
“楚總,請回應一下!”
…………
楚奕晟眯起眼眸,好似被煙給薰的,視線掃過衆人,修長的手指夾着小半截煙,拇指輕輕地撫過自己的脣瓣,動作緩慢又彷彿是帶着一種說不出的佑.惑。
炎涼看在眼裏,只覺得心頭突突一跳,當下就體會出來,他那種似笑非笑的眼神搭配着他手指的動作,分明是在提醒着自己,那天他親吻她的時候……
她咬着脣,剛避開他的視線,就感覺到腰間的力道驟然一緊。
樑希城眸光沉沉地站在她的身側,原本扣着她的力道在不斷地加大,炎涼皺起眉頭忍着輕微的痛意,下意識地擡起頭來,他英挺的側臉有一半彷彿是隱匿在她見不到的光線之中,晦暗不明。
——也同樣讓人忐忑。
炎涼的確是有點擔心他會誤會什麼,畢竟剛剛那些照片……換做是任何人,好像都有着極大的說服力,樑希城,褪去那些光環之後,也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男人……
“你們想知道什麼?一個一個來問,一下子問我那麼多問題,我倒是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楚奕晟輕笑一聲,動作嫺熟地彈了彈指間的菸灰,又舉起手來吸了一口,“來吧,誰先問?嗯,你?”
他伸手一指,正好就指着剛剛那個拿着照片主動挑事的記者,楚奕晟挑起一邊的眉毛,似笑非笑,“剛剛我沒看錯的話,應該就是你了?神通廣大的很啊,那照片哪裏來的?來,給我看看。”
那記者一愣,眼神閃爍了一下,楚奕晟見他沒有動作,倒是不耐煩了,伸手就將手中的菸蒂準確無誤地彈入了不遠處的垃圾桶裏,大步上前,直接就從那記者的手中拿過那些照片,一張一張看下去,嘴角的笑意倒越發深邃了起來。
“唔,拍得倒是挺不錯的。”他欣賞完之後,還主動抽出了一張,骨節分明的手指彈了彈照片的一角,“這張就送給我當個紀念吧。”
其他的照片,他塞給了那個目瞪口呆的記者,桀驁的視線掠過在場的每一張等待着勁-爆新聞的臉,最後落在了樑希城陰鷙的眸子上,他咧嘴一笑,分明就是帶着一絲挑釁的味道。
“關於你們這麼多的問題,我也學着樑總的樣子,總體概括一下吧。”
楚奕晟揚起眉頭,“我知道白炎涼小姐要和樑希城先生完婚的事情,我也知道她已經懷孕。當然這個照片,有一部分是事實的真相,當然也有一部分只是你們自己的遐想而已。”
這麼幾句聽上去坦坦蕩蕩的話,卻是極具爆.炸.xin——
全體記者的氣氛都被挑了起來,比起剛剛面對樑希城的時候,甚至是更興奮了,越發尖銳的問題撲面而來。
“楚總,聽你話中的意思,你是知道白炎涼小姐準備嫁入樑家麼?那麼這個照片上你們接吻的事情,你又作何解釋呢?”
“請問你們現在是不是三角戀的關係?”
“楚總,你是真的喜歡白炎涼小姐麼?還是白炎涼小姐主動勾-引的你?”
“楚總,如果白炎涼小姐真的嫁入樑家,你又會作何打算?”
…………
“呵呵,你們這些話問的,好像我和白小姐的關係是有多不純潔似的。”楚奕晟似真似假的哼笑了一聲,“雖然白小姐的確是名花有主了,但是我作爲一個熱烈的追求者,其實也不犯法吧?”
他有些無辜地聳了聳肩,雙手一攤,“我的確是喜歡白小姐,她的聰慧大方,溫柔善良,都深入我心,所以我有些控制不住地想要去靠近她。至於你們看到的照片,這些我想應該是鏡頭關係吧,當時的確是我強吻了我心儀的女人,當然她並沒有如照片上那樣,她其實一直都在推開我。”楚奕晟輕輕嘆了一口氣,似乎是有些無奈的樣子,“其實我不想承認,不過趁虛而入這種事情,我楚奕晟可不屑做,更何況是對一個女人而言……所以我在這裏很鄭重地對大家說,是我在追求白小姐,當然她一天沒有嫁給樑希城,我楚某人就有機會,大家說對不對?”
這麼明顯的臺詞,根本就是在赤-赤果果-赤果果的表白,想着全世界,楚奕晟在表白,他想要追求的人是白炎涼,哪怕她快要嫁給樑希城,他一樣不想放棄……
沒有一個女人,面對這樣的事情的時候,會絲毫沒有反應。
炎涼也不過就是一個平凡如同你我她的女人,她之前雖然一直都不喜歡楚奕晟,可是現在他這麼站出來,並沒有選擇落井下石,卻是選擇伸手將她從這個泥潭之中解救出來,不惜讓自己沾滿了一聲的污泥……
她雖然對他並沒有男女之間的感情,但是這一刻,就在這一刻,她不得不承認,自己之前對他所有的負面情緒,彷彿都消弭……底下的記者更是沸騰了起來——
楚奕晟承認自己在追白炎涼!
這個白炎涼,有什麼好的?竟然讓梁氏的太子爺和遠東的首席總裁對她緊追不放?
大家頓時將鏡頭移向了炎涼。
“白小姐,楚奕晟先生是在對你表白,請問你有什麼感想?”
“白小姐,說說你的想法吧?你對楚奕晟先生有好感嗎?”
“白小姐,請問你會在樑希城和楚奕晟之間做選擇麼?”
“兩個都是非常優秀的男人,你現在是不是覺得特別幸福呢?”
“樑希城先生,也說說你的想法吧,楚奕晟先生現在算是你的情敵嗎?”
“請問你對你自己有信心嗎?你覺得白炎涼小姐會選擇你還是選擇楚奕晟先生呢?”
…………
炎涼提着一口氣,面對着一陣陣刺目的閃光燈,是真的完全慌亂了心神,也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
她沒有面對過這樣的場面,只感覺自己好像一下子被人拱到了雲端,並不會覺得飄飄然,更多的還是不安。
“我從來都相信自己的眼光,是獨一無二的。”
一直都沉默的樑希城,忽然開口,嗓音沉沉,一字一句帶着的霸氣渾然天成,“所以楚總會覬覦我的女人,我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炎涼一怔,樑希城這話……說的楚奕晟就好像是一個小偷,把他好好的一番表白,硬是解釋成了一種齷齪的行爲。
楚奕晟俊容上風情萬種的笑意也跟着僵硬了幾分。
樑希城倒是輕鬆地勾起脣角,“不過楚總有句話說得對,喜歡一個人可沒有罪,楚總在想什麼,我樑某人怎麼可能阻止得了?只是我要奉勸楚總一句,不要浪費這種時間在我的女人身上,你永遠都不可能會有機會得到她。”
他一口氣說完,摟着炎涼就直接朝着不遠處的車子方向走去。
原本擁擠在他們面前的一羣記者還想着要涌上來,關就在這個時候已經安排好了保全,身穿制服人高馬大的保全齊刷刷上前,直接阻擋開了一羣沸騰着的記者。
炎涼感覺到樑希城按着她的力道很大,她其實有點不舒服,不過她知道,他現在在生氣,她也不敢亂掙扎。
兩人經過楚奕晟身邊的時候,樑希城刻意頓住了腳步,轉過臉去看向他,“楚總的表白很精彩,不過這個女人是我的,這輩子你沒有希望,下輩子你一樣輪不到。”
楚奕晟臉上的笑意終究是徹底消弭,他下意識地捏緊了身側的雙手,只看着樑希城摟着炎涼直接上了車子,身後還有閃光燈着自己,他卻只覺得整個世界一片安靜,所有的嘈雜聲都彷彿是聽不見,他能到的都是那抹嬌小的身軀——
漸行漸遠。
可是,她好像始終都沒有真正站在自己的身邊過,她的確是……從來都不屬於自己呢。
有記者的攝影機一不小心就撞在了楚奕晟的胳膊上,他回過神來,轉過臉去,眸光平靜地撇了那人一眼,雖然是無風無浪的視線,卻無端端給人一種極大的壓迫感。
那記者連聲道歉,只是歉疚的聲音很快就被另一波問題覆蓋住——
“楚奕晟先生,請問你現在有什麼感受?”
“你是不是還打算繼續追求白炎涼小姐?”
“要是她真的成了樑太太,你會放棄麼?”
…………
楚奕晟垂落在身側的長指微微動了動,從來都不會考慮任何人感受的他,竟然做了這樣的事情。
他剛剛,不就是在爲她解釋麼?當着全世界的面,給她解釋,讓她下臺階,可是他似乎是什麼都得不到呢?
連她的一個眼神,都得不到。
以前看到過一句話——最美好的愛,是成全。
彼時,只覺得幼稚可笑又矯情,現在想來……依舊是他媽的狗-屁不通!
成全?
成全哪有這麼簡單?得走過多少迂迴的路,得體會過多少的百轉千回,才能學會對你不自私,纔會真的愛你愛到捨得放手,把你的幸福當成是我的幸福?
也許,世界上真的存在這種傻-逼,但是不會是他楚奕晟,他沒那麼高尚的情操,他不過就是一個無間不商的商人,他的確是對白炎涼非常有興趣,所以就算是她即將要嫁給樑希城那又如何?
他一樣會用自己的方法去爭取。
那個女人,今天在這裏欠他的,他總是要討回來的,這樣才符合他楚奕晟的做派不是?
“誰說我要成全了?”楚奕晟穩住心緒,對着一臉八卦的衆人淺淺一笑,他一手按着車門,打開,坐入駕駛位之前才沉沉地說了句,“她會是我的。”
回去的路上。
車廂的氣氛冷得有些詭異。
炎涼的手一直都被樑希城緊握着,他的指尖按在她的手背上,她覺得有些疼,也好似帶着一點冷意。
長久維持一個姿勢,她自然是覺得有點累,於是本能地動了動手,樑希城卻是抓得更緊了一些。
炎涼忍不住皺眉,知道剛剛的事情,自己應該先開口解釋一下,不過他這樣陰沉着一張臉,反倒是讓她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了。
“樑總,現在是不是送白小姐回公寓?”開車的關就透過後視鏡瞄了一眼坐在後面自始至終都沒有出聲的樑希城,沉銀了片刻,又說:“老爺和夫人他們都已經回了家,白小姐的母親我已也已經派人送到了白小姐的公寓,現在應該已經到了。”
炎涼想起自己的母親,伸長脖子就問:“關助理,我媽她沒事吧?”
“白小姐放心,您母親很安全。”
炎涼鬆了一口氣,心裏還在捉摸着,一會兒回去了,要如何和母親解釋剛剛一系列的事情,包括樑家提出那麼無理的要求…眼下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她見樑希城始終都沒有開口說話,心中暗暗斟酌了一下,還是對開面開車的關就說:“關助理,麻煩你先送我回去——”
“不用。”樑希城忽然開口,沉沉打斷了炎涼的話,直接吩咐關就,“開車去我那裏。”
炎涼一愣,擰起眉頭,“我不去你那裏,我現在要回家。”
“我還能把你吃了?”樑希城見她臉上寫着不悅,心頭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又升上來,他語氣陰沉,“你放心,你母親那裏我自然會親自去解釋,不過你是不是也應該和我解釋解釋?”
“你懷疑我和楚奕晟麼?”炎涼咬着脣,雖知道剛剛的事情自己的確是需要解釋,可是被他這麼一問,她終究還是有些不舒服,“……你真的想聽我解釋,我可以解釋,那天其實……”
“現在也不着急,等回到家,我有時間聽你慢慢解釋。”
他伸手扯了扯衣領,眼角眉梢的戾氣還沒有完全消弭,炎涼垂下眼簾,並沒有再選擇徒勞的掙扎。
既然他想要聽她的解釋,對於這件事情,始終都有些理虧的她來說,亦不會選擇矯情的鬧脾氣。
他們之間的問題太多了,她其實絲毫也不想再多添一筆。
樑希城在山頂的別墅,炎涼不是第一次來,她還記得上一次在這裏過夜,也是因爲楚奕晟。
不過那時候兩人的身份關係和現在完全不一樣。
關就把人送到了之後就領着樑希城的命令,又趕往炎涼的公寓,應該是帶話給秦慕華了。
樑希城把人帶進屋裏,脫掉了外套,順勢就深靠在沙發上。他見炎涼就站在沙發邊上沒有動靜,長眉一蹙,動了動手指。
微抿着的薄脣剛想說什麼,那個站在不遠處的女人倒是快他一步先開了口。
“其實那天的事情……並不是你照片上看到的那樣,楚奕晟他突然來找我,我有點措手不及,他的確是……吻了我。”
樑希城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地敲了敲沙發的扶手處,聞言才擡起頭來,看向她,“過來。”
炎涼一怔,有些不明所以。
“誰讓你站着了?過來坐下。”他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位置。
炎涼猶豫了一下,還是乖乖上前,坐在了他的身邊。
剛一坐下,樑希城就已經伸手,雙手直接托住了她的細腰,將她整個人抱起來,習慣xin地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膝蓋上。
炎涼本能地張開雙-腿騎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因爲害怕自己會摔倒,所以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兩人的姿勢變得無比璦昧,炎涼臉龐一紅,聲音也變得很輕,“你……不是要聽我的解釋麼?”
“我在聽。”樑希城一手依舊是拖着她的要,一手伸過來,撩起了她耳廓的一絲碎髮,嗓音低沉,卻沒有了剛纔的冷硬感,“可是我想聽的並不是你這個解釋。”
“……那是什麼?”
“我知道楚奕晟對你心懷不軌。”樑希城冷哼一聲,語氣譏誚,“他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
“………”
“你呢?”他直接切入正題,見她避開自己的視線,伸手就挑起了她的下巴,灼灼的眸光直勾勾地凝視着她的眼睛,“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剛纔他那樣說,你有沒有感覺?”
對於樑希城來說,楚奕晟是什麼想法,做了什麼事情,他確實會生氣,但是不會嫉妒。
他對自己有的是信心,只是這個女人……
他第一次在女人的身上花時間,第一次想要去掌控一個女人,也是第一次想要去配合一個女人,更是第一次渴望在她那裏得到一些證明,證明自己是存在她的心尖上的。
“我很感激他沒有落井下石,而是選擇站在我的立場上來幫我解決問題,但是感覺……不是靠這些來堆積的。”
炎涼回答的很是側面,不過樑希城這種智商,自然是聽得出來,她話中的意思就是對楚奕晟沒有任何非分之想的意思。
樑希城嘴角不動聲色的勾了勾,得到了滿意的答覆,卻沒有打算就此放過她。
犀利的視線像是雷達一樣掃過她的脣,粗糲的拇指最後按在了她的脣上,他的嗓音有些緊繃,“他那天吻你哪裏了?爲什麼不告訴我?”
“……我只是不想多事。”
“這種事情,不算是多事。”他沉沉的嗓音,一字一句落在她的心頭,“你的事情對於我來說,永遠都是最重要的事情,明白麼?”
炎涼心頭一暖,點頭。剛一擡頭,樑希城的薄脣卻是忽然貼了上來,她一口氣還卡在喉嚨口,他就已經伸出靈活又溼滑的舌,從她完美的脣形上面掃過,每一處都沒有放過。
楚奕晟那個混蛋,竟然敢吻他樑希城的女人?
他碰過的地方,他都要弄乾淨!
樑希城扣住她的後頸,加深了這個吻。
炎涼的呼吸漸漸凌亂起來,原本還想着抗拒,到了最後雙手不由地攀上了他的頸項,有些情不自禁地開始回吻他。
樑希城一開始吻上去,只是帶着幾分懲罰xin質,可是炎涼一主動,他就發現自己就像是魔障了一樣,沒有辦法控制,一貫引以爲傲地自控力,在她的面前,幾乎是零。
吻,開始變得纏綿起來。
兩人的氣息都漸漸變得粗重,樑希城已經不甘心只是吻着她的脣,原本她的姿勢就十分方便他做事,他的手已經通過她的衣服下襬深入到了她的胸前,找到了柔軟的起伏,大掌就按下去,大小,正好,他一個掌心就可以完全掌握住。
他時輕時重地揉-捏着,力道掌控得好,帶起來的情-欲味道更是濃烈。炎涼的呼吸完全亂了,脣和脣稍稍一分開的瞬間,有嫵妹的呻-銀聲從她的脣齒之中逸出。
“……唔,嗯……”樑希城眸色一沉,裏面跳動着的欲-望越發旺盛,一個轉身就將她放倒在了沙發上,他高大的身軀隨之覆蓋上去,一手幫她把那一頭長長的黑髮捋順,一手扯開了她的衣領,那裏麪粉色的內衣頓時露出來。他靈活的手指繞過了她的後背,稍稍一動,就已經解開了內衣,柔軟的高-聳頓時解放出來,映入樑希城的眼底,他忍不住低頭,一口含住了其中一個。
“啊……”炎涼驚呼一聲,意亂情迷地捧住了胸前男人的腦袋,白皙的手指穿插過他的黑髮,全身就像是被觸了電一樣,輕輕顫抖起來,“……嗯,別……啊……別咬……那裏……別咬,嗯……”
樑希城置若罔聞,舌尖在她胸前的一點上,輕輕地啃噬着,炎涼的全身漸漸的就跟着酥-麻起來,抱着他的腦袋的力道開始發軟,那種空虛的感覺又開始叫囂着,他高超的技巧很容易就帶動了她體內那些隱藏起來的情-欲,讓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是缺少了什麼東西,不能被滿足。
樑希城的薄脣慢慢地移上來,停留在她敏感的耳垂上,看着在她身下已經動-情的女人,他勾了勾xin感的薄脣,“以後記住,你的身體,只有我能碰,你的脣,也只有我能吻。”
“這裏,是我的——”
他的手輕輕地撫過她光滑的小腹處,彷彿是能夠感受到此刻在她肚子裏的那個小寶貝的心跳,這樣的感覺讓他覺得無比滿足。
他的聲音粗嘎無比,“這裏也是我的。”
手指慢慢地放在了她的雙腿之-間,樑希城的手指在那已經有些溼潤的入口處輕輕撥弄了一下,炎涼頓時嚶-嚀了一聲,那樣子就像是一隻慵懶的貓咪,又像是一灘水,柔得好似能夠從他的指縫之中溜走。
樑希城只覺得所有的氣血都擁擠到了自己的小腹下方,那一塊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他呼吸越發急促。
迫不及待撩起了她的裙子,炎涼下面穿的是一條薄薄的打底-褲,樑希城扯下了打底-褲,將褲子褪到了腿彎處就不在理會,繼而又開始去脫她的底-褲。
長腿暴露在空氣中,帶來微涼的感覺,讓意亂情迷的炎涼有瞬間的清明,她睜開略顯迷濛的雙眸,這才發現,樑希城已經在脫他自己的褲子了,皮帶金屬釦子解開的動作發動“叮”一聲脆響,劃破了這個璦昧旖旎的空間,炎涼眼神一閃,正好看到了他兩腿之間那高高翹起,一根硬邦邦的東西。
他的尺寸自然是不小,現在又因爲情-動,高漲着欲-望,她很自然地想到之前他抱着自己,進-入她身體的瞬間,一張芙蓉臉漲的通紅通紅,雙手雙腳並用着掙扎,想要爬起來。
“小東西,現在還打算跑?”樑希城一把按住了她的胡亂蹬着的雙腿,往下微微一壓,勾起的脣角邪氣無比,“跑哪裏去,嗯?你覺得你還跑得掉麼?”
“……不要。”她搖頭,一雙水靈靈的眸子紅紅的,是真的像要滴出水來一樣,雖是說着抗拒的話,可是那語氣,那動作,分明是變成了欲拒還迎,“……你,你別這樣……嗯,我……我還有點事……”
“該死!”樑希城隱忍得太陽穴都在突突地跳着犯疼,他低吼了一聲,將她整個人抱上來一點,粗嘎的嗓音打斷了她微弱的反駁,“你這是在勾-引我,你這個小妖精!”
“……我、我沒有……嗯……別這樣……啊……你、你別碰那裏,不可以——”
不可以?
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樑希城有過了一次,現在哪裏還能忍?
她說不要,他就直接摁住了她的雙肩,健壯的身軀壓在了她的身上,兩條腿也正好壓住了她的雙腿,然後擠開了她想要緊閉起來的雙腿,置身於她兩-腿之間,一手扶着自己的欲-望,對準了入-口處,輕輕磨了磨,還沒有進去。
炎涼一直搖頭,哼哼唧唧的在說:“不要……樑希城……別……我、有些話想和你說。”
“做完再說。”
他狠狠地抽了一口氣,額頭已經有冷汗滲出來,沾溼了他的黑髮,原本就已經足夠xin感迷人的俊容,此刻隱忍着欲-望的樣子,絲毫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反而更是惑人。
炎涼有些癡迷地看着那張在自己上方的臉,有那麼一瞬間,她彷彿是忘記了所有的一切,身體有着太過明顯的感覺,想要被他充實,讓她沒有辦法抗拒。她哼了一聲,紅脣動了動,似乎是想說什麼,最後卻還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樑希城感覺到了她的溼潤已經差不多準備好了,這才隱忍着自己想要一貫到底的欲-望,冷靜地看着自己的分身,慢慢地進-入她的身體裏。
“……嗯,慢點……慢點……”
炎涼弓起身子,摟着樑希城的脖子皺着眉頭,身體因爲不安害怕,而本能的有些抗拒。她的身體很是緊緻,樑希城稍稍進去一點,就感覺到裏面層層細細的肉一直都在收縮,似乎是想要推出異物。
他越是進去,她就縮得越是厲害。
他不敢硬來,只能忍着欲-望,耐xin地哄着,“乖,放鬆點,嗯?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炎涼,我想要你,給我,讓我進去,好不好?”
樑希城吻着她的緊蹙在一起的眉頭,循循善佑,最後終於還是在她細膩的呻-銀聲中強悍的頂了進去。
“啊——”
身體像是一瞬間被人給撕開了,炎涼雙手緊緊地扣着他的後背,悶悶地哼出聲。
樑希城閉着眼睛享受着剛剛進-入的瞬間,她的身體有節奏地收縮感,那層層軟肉都緊緊地吸着他的分身,這種極致的感覺,差點讓他把持不住而棄械投降。
他深呼吸,咬牙挺過了最初帶給自己的那一瞬致命的快-感,然後才伸手一把抓過了沙發邊上的櫃子上的遙控器,滴滴地按了好幾下,室內的溫度之下下降,他卻還是覺得熱。
炎涼卻是被涼氣一吹,整個身體的毛孔都彷彿是舒張了開來,她哼了一聲,身體反倒是縮得更是緊了,樑希城動一下,都覺得困難,他喘着粗氣,只能捧住她的臉頰,更是溫柔地親吻着她的脣,含糊不清地佑哄她,“寶貝,乖……別夾那麼緊……嗯,你這樣夾着……我都不能動了……慢慢來,放輕鬆。來……把腿張開一點,放心,上一次不是什麼事都沒有麼?你現在已經差不多穩定了,寶寶不會有事,我想要你,讓我好好疼你,乖……”炎涼迷濛着睜開雙眼,大概是身上的男人提到了“寶寶”兩個字,閃電一般劃過她的腦海,讓她在一種極致的享受之中,又彷彿是驟然抓住了什麼,她雙眸一閃,忽然伸手抱住了樑希城的脖子,斷斷續續地嗓音倒更像是在撒嬌——
“我……不同意你爺爺的說法,我……我不會去驗dna,我不要……不要……嗯……”
“好,不驗,永遠都不驗。你是我的,根本就不需要驗什麼見鬼的dna。聽話,放鬆,對,讓我進去……嗯……”
樑希城的手繞過了她的腰,托住了她的臀-部,將她整個人稍稍往上一提,自己則是往前進去了一些,他的分身也跟着進-入更深,他舒服的直想嘆氣,沉沉的嗓音已是忍耐到了極限,“有我在,誰都不能欺負你。”
…………
身體被他慢慢地佔據着,炎涼能夠感受到他在自己的身體裏面,她仰着脖子,哼了一聲,嘴裏還不忘記嘀咕,“你……你爸媽都不喜歡我……嗯,我不要……”
“我喜歡你就夠了。”他慢慢地抽-插了一下,然後說。
…………
炎涼在被他溫柔抽-插着的極致快感之中,迷迷糊糊的像是聽到了他在說什麼,他說……他喜歡她?
…………
“炎涼,我們結婚吧。”
…………
炎涼只覺得自己好似置身在一團白霧之中,有隻手驟然拉住了她,他好像是在她的耳邊說了什麼話,她聽的不是那麼真切,卻又好像是聽清楚了。
——他說……我們結婚吧?
……結婚?他和她結婚?
她“唔”了一聲,想要說什麼,樑希城卻已經無法再隱忍,雙手撈起她的雙腿撐在沙發上,擡動臀-部,開始快速的上上下下聳動了起來。
好不容易稍稍有些聚攏的思緒再度被撞地四分五裂,炎涼的雙手無力地抓着他的肩,隨着他的節奏,上下起伏着……
漸漸的,她就覺得自己的身體深處所有的情-欲都已經被喚醒。
樑希城的動作談不上粗魯,但是也沒有剛開始因爲的刻意溫柔,她的右腿被他高高地擡起,大掌抓住了她的纖腰,微微側了側自己的身子,樑希城就着這樣的姿勢,在她的體內加重了一點力道,進出着。他帶給她多少的歡-愉,她同樣也能帶給他多少的歡-愉。那些精緻細滑的妹-肉牢牢地吸附着他,讓樑希城的頭皮一陣陣發麻,一-波-波的快-感,隨着他的抽-插動作,不斷地傳入到兩人的身體裏,兩人的呼吸都變得粗重,又凌亂。
“……嗯,別……別這麼快,我有點……有點酸……我的腿……”
樑希城見她有些受不住這樣的姿勢,這才放下了她的腿,讓她平躺在沙發上,然後自己則是稍稍一蹲,擠入了她的雙腿間,雙手按着她的大腿根部,對準了入口,重新插-入。
他用力地按着她的兩條腿,讓她的長腿緊緊地夾住自己,而她敏感的那一處,從頭到尾都緊緊地夾着他的分身,這種雙重刺激之下,炎涼只覺得他每一次的深入都頂到了身體的頂部,她不安,卻又舒爽,微微開啓的紅脣,有銀絲不自覺地從嘴角里滑出來。
面色潮紅,滿臉都是情-欲,長長的黑髮鋪滿了銀灰色的沙發,樑希城看在眼裏,不由從喉嚨口發出一聲低吼,加上這種感覺的刺激,他再也忍不住。
俯身下去,直接吻住了她一直都在顫抖的雙脣,將她的津-液吞入自己的最裏,輕輕地咬住了她的脣,悶哼一聲,“舒服麼?嗯?告訴我舒不舒服?”
他快要忍不住了,想要帶着她一起步入最燦爛的瞬間。
炎涼搖着頭,眼神迷茫,臉上的表情完全是被取悅之後的興奮潮紅,她被他的動作搞得神智渙散,根本就說不上一句話來,只是本能地抱着他的腦袋,主動送上了自己的吻。
樑希城“唔”了一聲,手下按住了她的臀-部,再不控制自己的精-關,重重地來了幾下抽送之後,將灼熱的種子射-入她的體內。
炎涼被他燙的渾身一抖,手指劃過他的脊背,尖叫了一聲,也被送上了高-潮,只是眼前一陣炫目之後,她有些昏昏沉沉地暈了過去。
…………
一場不算是暢快淋漓的歡-愛,依舊是讓樑希城無比滿足。
只是炎涼人已經暈了過去,樑希城平復了呼吸之後,這才小心翼翼地抱着昏迷不醒的女人去了浴室。他放了水,動作輕柔地幫她擦洗身子,一直等到將她放在牀上,炎涼似乎都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樑希城知道她是累壞了,她最近的精神壓力很大,設計大賽的事情,還有他們之間的婚事,他都沒有處理好。
拿了一包煙,樑希城刻意放輕了腳步,走出了陽臺。關上移門之後,他欣長的身子倚在陽臺的欄杆上,靜靜地抽菸。
已經是入夜時分,別墅的花園裏也已經開了燈,從他的這個角度望過去,正好可以看到院子的玫瑰,那是他上半年的時候,聽了rex的話,特地從英國空運過來的玫瑰。
派了園丁,一段時間地照料下來,沒想到都已經開了花。
此刻,一朵朵豔麗地玫瑰爭相開放——
哪怕是植物,都有一種天xin,要將屬於自己的最好一切展示給世人看,不知道它們是否聽得懂,世人站在它們邊上的時候,讚歎這朵花有多美,那朵花有多豔麗的言辭?植物尚且如此,那麼又何況是人呢?
沒有人會想要做弱者,是人都想要自己生活得更好,站的更高。
他輕輕地吐出一口白霧,妖嬈的眸子在橙色的燈光之下,微微一眯,xin感又惑人。
他從小就養尊處優,卻一直都居安思危。
因爲龐大的梁氏,並不是只有他們樑家人說了算。
父親還有母親的兄弟姐妹,當初都是梁氏的開創人。
父親的佔據了大部分的梁氏股權,也因此,那些叔叔伯伯們,沒有一個不在暗地裏打着各種主意,想要坐上樑氏最高掌權人的位置。
他是樑啓成的兒子,自然不會掉以輕心,這些年來,他的努力,讓他繼承的不緊緊是樑啓成的商業手腕,還有商場上的運籌帷幄,讓年紀尚輕的他,已經坐穩了一半梁氏總裁的位置,就等着一個成熟的時機,正式坐實那個位置。
一度認爲自己的人生就是這樣,一頭扎進了生意堆裏,就再也不會拔出來,也不會有什麼人能夠讓他有另外的選擇。
可是,白炎涼就是那個意外。
他剛剛對她說,結婚,不是鬧着玩的,也不是一時情動才脫口而出的話,是他慎重考慮過後的結果。
他知道,現在橫在他們面前的困難阻礙太多,有些是他可以解決的,有些卻是他無能爲力的。
無能爲力……
是啊,饒是他幾乎是可以呼風喚雨的人,原來也有無能爲力的時候。
可是他不能再放任她繼續這樣下去,他已經嘗試着讓自己的長輩去接受她,他們卻一次一次地推開了她。
如果他再沒有任何的行動,到時候會徹底將她從自己的身邊推開。
樑希城微博的脣瓣微微一沉,修長的手指彈了彈菸灰,看似平靜卻又暗潮洶涌的眸光目視前方。
——雖是知道,自己私下和她登記結局,可能會引起很大的反應。到時候葉氏,當然還有梁氏總部那邊,必定會有人大做文章,但是——生意、名利、權勢,這些曾經他是看的比什麼都重要的東西,如今想來,也不過只是如此。
他想要守住她,守住她肚子裏那個意外的屬於他們的寶寶,他很想要給她一個完整的家。
他曾經對她說過很多次,不會讓她受委屈,可是她一個人已經承受了太多,他現在唯一能走的,就是這麼條路。
一根菸很快就抽到底,樑希城拿起一旁的菸灰缸,將菸蒂捻滅,然後走進房間。
炎涼還沒醒,沉睡着。樑希城從她的包裏拿出了一個錢夾,然後才抽出了她的身份證,他看着上面顯示的時間,生日,10,15。
今天已是10號,距離15號還差不過5天的時間。
他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再次走向陽臺的時候,樑希城的手中多了一個手機,他撥了一個號碼,電-話接通的瞬間,他沉聲吩咐。
“今天那個記者是哪個報社的?”
顯然關就的效率很是高,不過半個晚上的時間,他已經調查得一清二楚,馬上就在電-話裏彙報情況。
“樑總,我已經派人調查過了,那不是記者,應該是渾水摸魚進去的,人我已經處理了。不過我確定了,當時在餐廳門口的大部分記者,都是受到了小道消息纔過去的,應該是有人在背後操控這一切。”
樑希城絲毫不意外,沒有人刻意針對,根本就不可能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當然,也包括上次的視頻,他心中隱約已經有了一個猜測的對象,但是……畢竟沒有實質xin的證據,他一直都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她學會收斂,以前的事情,他都可以容忍。
不過想來,是他自作多情了,他的退讓,並沒有讓她明白,自己的行爲有多過火,那麼現在,他也不會再因爲是她,而步步忍讓。
“是誰,調查清楚了麼?”
關就沉銀了片刻,大概也已經有了目標,不過礙於身份的問題,支吾了一聲。
樑希城長指點了點欄杆,“有什麼話就說,我要的是證據,如果你手上有,不用藏着。”
關就斟酌了一下,終於說:“之前樑總您讓我調查的事情,我一直都派人在跟進,包括最初設計白小姐的人,還有之前的視頻,和這一次的記者……我調查的最後黑手,目標都指向了……樑小姐。”
“有證據麼?”樑希城聲音格外平靜,說話的同時,伸手按了按有些發疼的眉心。
“我已經找到了之前樑小姐付錢買下那個視頻的單子,而且做視頻的人,我也已經找到,目前人還在我的手上。”
樑希城沉沉“嗯”了一聲,眸光已再無溫度,一片冰冷,“是我沒有教好妹妹,她會變成今天這樣,我要負責,現在是時候好好教教她。”
關就知道,樑希城和樑靜珊的感情一直都不錯,畢竟樑家也就他們兄妹,樑希城雖然平常不苟言笑,對這個妹妹的教育方式也算不上寵溺,但是如果他真的要對她說話,爲她做事,那麼必定每一句話,每一件事,都是爲了她着想的。
顯然,這一次樑靜珊是真的踩在了雷區上。
關就沉默了片刻,又說:“樑總,還有一件事情……我之前派人去找過寧致遠,他似乎是和樑小姐有什麼矛盾,馬上他們的婚禮就要舉行了,寧致遠連禮服都沒有去試穿過,還有……我發現這段時間,他在等辦的護照。”
“他想去哪裏?”
“目前還不知道。”
“靜珊知道這件事情麼?”
“樑小姐應該不知道,她最近也在找寧致遠,不過寧致遠一直都躲着她,這樣下去的話,到時候婚禮……”
“不會再有婚禮。”樑希城緊抿的脣角微微一沉,骨節分明的長指按着陽臺欄杆的力道也不由加深了幾分,他冷淡的吩咐,“幫寧致遠把護照辦好,既然他那麼想走,那麼就成全他。”
他冷漠地掛了電-話,雙手緩緩插-入褲子口袋,欣長的身影直接立於光線晦暗的陽臺之上。深沉的黑夜之中,那陰鷙的眸子也一度隱匿在黑色的夜幕之下,無人能見,那深邃的眸光,跳躍着的都是陰寒的光芒。“葉總,樑先生過來了。”
裝修奢華的葉氏總裁辦公室,葉盛名按下通話鍵,就聽到祕書說樑啓成來了,他無聲地扯了扯嘴角,弧度有些冷,片刻之後才按下通話鍵,道:“讓他在外面等我,就說我有一個電-話,15分鐘之後帶他進來。”
祕書一愣,梁氏和葉氏的關係一直都非常的親密,怎麼今天老闆竟然……不過,給人打工的,自然不會過問這些敏感的話題,祕書很快就應了一聲。
葉盛名面無表情地放下了手中的鋼筆,渾圓的肚子稍稍一挺,兩條略顯短粗的腿也似模似樣地架在了大班桌上。
樑啓成,那個老混蛋,竟然還好意思來找他麼?
之前就已經確定了自己女兒和他兒子樑希城之間的婚事,現在外面滿城風雨的,都是說樑希城讓另外一個女人懷了孕,都已經準備要結婚了,連雙方家長都見了面,他倒是好,之前一句都不提,現在才知道來找自己……
他是不是太不把葉氏放在眼裏了?
不把葉氏放在眼裏也沒有關係,畢竟梁氏的生意做得一直都很大,不過不把他葉盛名放在眼裏,那就不行。
這些天,他的寶貝女兒葉青一直都鬱鬱寡歡,雖然她什麼都不說,不過他這個當父親的哪裏會不知道,這丫頭一定是在爲樑希城的事情傷心。
樑啓成、樑希城……
這對父子,敢耍他們葉家的人玩麼?他必定會讓他們知道,他葉盛名可不是他們想要就要,不想要了就直接可以推開的人。
15分鐘差不多剛一過,祕書就客客氣氣地請等的一臉不耐煩的樑啓成進去。
葉盛名裝模作樣地站起身來,十分熱絡的迎上去,“哎呀,樑老弟,真是不好意思,剛剛有一個很重要的視頻會議,讓你在外面久等了。”又一邊吩咐祕書,“把那個上次喝過的茶拿上來。”
“是。”
祕書領命退出辦公室。
樑啓成這樣身份的人,主動見誰,哪裏還需要等的?今天讓他在外面等了15分鐘,等於是給了他幾個耳光,讓他有一種臉面無存的感覺,可是再一想,現在畢竟是他梁氏有錯在先,他還是忍了下去。
“盛名,明人不說暗話,我今天來找你,也不是和你來喝茶敘舊的,有些事情,我想和你說說清楚。”樑啓成停頓了片刻,終於說:“我知道那些八卦媒體寫的報道你肯定是看到了,這件事情我一直都沒有和你說過,不是因爲別的,是因爲我自始至終都不同意這門婚事,而且現在我也可以確定地告訴你,我們樑家的人都不同意……”
“你兒子同意,那不就行了?”葉盛名見他直接切入正題,也沒興趣和他擺出一張虛僞的笑臉,冷哼了一聲,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事情鬧得這麼大,樑老弟啊,你這是在往我臉上扇耳光你知道麼?”
“這事情我們樑家的確是有愧,不過葉氏和梁氏雖一直都有結姻的打算,但是並沒有對外公佈過,所以也不算是讓葉氏多丟人……”
“哼!你說不丟人就不丟人?”葉盛名冷冷地打斷了樑啓成的話,語氣更是暴躁起來,“你也不想想,我女兒葉青爲了你的兒子樑希城付出了多少!這些年來,你也是看在眼裏的,她爲了能夠配得上希城,主動去英國留學,一學就是那麼多年,她一個千金大小姐,我葉盛名唯一的寶貝女兒,她要什麼會沒有?需要那麼辛苦?現在倒好,你兒子有了新歡,就直接踹了我女兒,連個解釋都不給,真當我們葉家人那麼好欺負麼?”
“……我知道是很委屈青丫頭,我也沒有答應這門婚事。”
“可是你兒子的態度,就足以說明一切!”葉盛名揚手就將大班桌上的報紙丟在了樑啓成的面前,指了指上面的勁爆頭條,“這個,不用我再介紹你了吧?你應該一清二楚上面寫了什麼!”
“樑啓成,我給你面子,這些年,和梁氏合作的生意都已經讓你們梁氏有了億萬的盈利收入,你也不想想,當初梁氏差點虧空,是誰幫你度過這個難關!”
樑啓成皺着眉頭沉默,是,葉盛名幫過他,幫過樑氏,不管是於情於理,他都欠他一份人情。
“我從來沒有忘記,今天我的確是來和你有誠意的道歉,阿城的婚事,我已經極力反對,可是阿城從小就很有主見,現在我父親他也是退了一步,這件事情已經不是由我一個人說了算……”
“呵呵,你要是真做不了主,不如連這個梁氏最高的掌權人也別做了吧。”
樑啓成面色一僵,又驚又怒,“盛名,做人做事也不能這麼絕,我是欠了你不少人情,但是這些年和梁氏合作的項目之中,你們葉氏難道就沒有得到?”
“商場如戰場,一直都是如此。”
葉盛名擺了擺手,重新坐入大班椅上,他年過中旬,雖是打扮的十分精神,不過人卻是屬於那種矮胖型的,面色看上去好似很和善,骨子裏卻有着商人最陰險狡詐的一面。
“你可別忘記了,你有什麼東西在我的手上!這些東西,我要是一公佈,到時候梁氏會掀起多少大的腥風血雨,別怪我沒有提前提醒你。”
樑啓成面色鉅變,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你說什麼?你……你當年不是明明和我協議好,已經把那個帶子給銷燬了……”
“銷燬?樑老弟,你不會真的那麼天真吧?這個圈子裏,能夠抓住一個人的把柄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情,你真以爲我會那麼傻乎乎的因爲幾個億的合作而把那麼重要的帶子給銷燬?”葉盛名悠閒地笑着,“我不瞞你,那東西的確一直都在我的手上,不過這些年來,我可沒有拿着那個東西來威脅你,本來我想着,我們兩家真的成了親家,到時候我也就準備把東西交還給你,算是我的誠意。”
“……不過現在看來,是沒有機會了。”
葉盛名粗胖的手重重地一拍桌面,“樑啓成,你們樑家人欺人太甚!我告訴你,要是讓我寶貝女兒不痛快,我也會讓你兒子不痛快!他想娶誰,我還真管不着,不過他負了我女兒,我必定讓他身敗名裂,到時候還要讓你們樑家徹底沒落,你看看,我到底有沒有這個本事!”
樑啓成已經被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那東西……
那東西他竟然一直都留着。
那簡直就是他的致命點,他心中的不安全都寫在了臉上,如果……如果真的曝光了當年的那個帶子,他很清楚下場會是如何——
是,他的確會身敗名裂,他苦心經營了半輩子的梁氏,會徹底落在了那些心懷不軌的兄弟叔伯手上,還有他的兒子……
樑希城,他也會受到影響,也許這一輩子,他的耀眼點都會徹底被抹平,到時候梁氏不會再是梁氏,而樑家,也再也不會是a市鼎鼎有名的大戶人家。
當然,還有他那個年過七旬的父親。
樑崇山,戎馬一生,在政界如今都有着良好的名譽,他這一輩子都把面子和尊嚴看得比他的生命更重要,如果到時候因爲自己,所有一切的苦心經營都會白費,到時候……
父親,還能夠安然無恙麼?
“回去好好考慮考慮。”
葉盛名見樑啓成那蒼白如紙一樣的臉色,在商場上手腕再厲害又如何?無間不商,招數無關卑鄙還是光明,只要掌控好了對手的致命弱點,那麼,所有的一切對於自己而言,最終都會明朗。
“聽說你女兒就要大婚了。”他輕鬆地笑了笑,“恭喜了,我家青丫頭和你們家靜珊丫頭也算是好朋友,到時候人一定會到,不如就來個雙喜臨門吧,樑老弟,到時候我會安排好人,回去你兒子的工作你就由你去做了,我希望靜珊結婚那天,就是宣佈希城和青青婚事的那天。”
他樂呵呵地笑着,眼底閃爍着的精光都是算計之後,略顯貪婪的光芒——
“到時候,葉氏和梁氏聯姻的消息一公佈,股市必定大動,之前幾個推遲的項目,我們都可以讓人開始動工了。”他雙手一拍,繼續做着他宏圖偉業的美夢,“你看,我們雙劍合璧,必定是會天下無敵的,等着賺錢吧!”
樑希城的別墅廚房是開放式的,他剛一回家,就見到了一抹嬌小的身軀,此刻正站在流理臺前,兩條長長的腿上只套了一條九分褲子,鬆鬆垮垮的,因爲室內的溫度是常溫,所以她絲毫不會覺得冷,腳上穿了一雙拖鞋,腰上還圍着一條圍裙。
樑希城高大的身軀有些懶散地倚在廚房門沿處,鼻子聞着那香氣撲鼻的味道,眉頭挑高,心頭卻是一片柔軟。
他有一種,回到了家的感覺。
是的,這裏一直都是他住的地方,雖然他有很多的物業,不過最多來的還是這裏,只是以前不管是住在哪裏,都和住在酒店沒有任何的區別,而現在……
他終於是明白了,什麼叫做家。
有個女人精心爲你準備好了晚餐,等着你回來和她一起享用,當你一進家門就可以聞到菜香,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在廚房爲你忙碌的樣子,這個——纔是生活,才叫家。
大概是注意到了身後的目光,炎涼轉過臉來,果然是見到樑希城已經站在了廚房門口。
她抿脣一笑,“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都不出聲。”
樑希城吸了吸鼻子,“剛剛。”走近她往邊上看了看,“在做什麼?很香。”
“真的麼?”炎涼的手邊竟然還放着一本料理的雜誌,她指了指那畫面上的一鍋雞湯,對樑希城俏皮地吐了吐舌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其實我的手藝很差的,不過我今天畫圖的時候,突然想喝雞湯了,正好你家傭人去菜市場買了一隻雞回來,所以我就照着這些步驟燉雞湯,不知道好喝不好喝。”
說完了,又不確定地看了他一眼,“真的很香?”
樑希城伸手颳了刮她的鼻子,“你的小鼻子不靈了?自己聞聞香不香。”
“從頭聞到尾,就不會覺得有多香了啊。”
“你個小沒良心的,我還以爲你是特地做給我吃的,原來不是啊,是給我兒子?”樑希城從身後抱住她的身子,下巴抵在了她的肩膀上,沉沉的嗓音聽上去就像是在吃自己孩子的醋。
炎涼嗤嗤一笑,在他懷裏掙扎了一下,“你怎麼就知道一定是兒子了?希城,我喜歡女兒,這個一定是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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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還是兒子我都喜歡。”
樑希城邪氣地挑起脣,xin感的薄脣輕輕地拂過她敏感的耳垂,引得她整個身子都顫抖起來,她嚷嚷着說不要亂動,這裏是廚房,她面前還有一鍋雞湯呢,樑希城暗啞的嗓音卻字字清晰地說:“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歡。可是我希望是個兒子,這樣的話,我可以專心疼你一個人。”
他很少會對自己說情話,樑希城這樣沉穩內斂的人,也不太適合說那些情意綿綿的話。
可是越是這樣的男人,當他深情款款看着你的時候,對你說,他這一輩子都只想疼你一個女人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會無動於衷。
他還是樑希城!炎涼只覺得現在的自己,幸福的都快漂上了雲端,太高了,高的她隱約又害怕會摔下來,摔下來的話,會不會粉身碎骨?
“……希城,我……”
她張嘴剛想要說什麼,樑希城的手機有些不適時的響了起來,他順勢放開了她,大掌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看着雞湯,我接個電-話。”
炎涼點頭,無意間掃過他的手機屏幕,正好看到上面跳動着的名字,竟然是樑靜珊。
她大腦轉得倒是挺快的,擡起手腕看了一眼腕錶上的日期,今天是樑靜珊和寧致遠大婚的日子——
她這兩天被自己的事情折騰的有些日夜顛倒,今天只記得給母親打了個電-話,大概說了一下昨天在餐廳的事情,秦慕華一直都十分開明,自然不會真的拿女兒來說事,只是叮囑她自己小心點,她那邊醫院還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所以關就已經提前送她回去了。
一下午,她都埋頭在設計大賽的圖,樑靜珊大婚的事情,她早就已經拋之腦後……
可是,自己的妹妹結婚,樑希城怎麼還有時間在這個時候回來?
而且,看他身上穿着的西裝,是很普通的西裝,根本就不像是一個要去參加婚禮,而且還是親哥哥出席的樣子的人。
她伸手稍稍關小了一點火候,樑希城接電-話的時候,刻意走遠了一些,不過這個別墅很多空間都是連同着的,所以炎涼站在廚房的門口,就能隱約聽到他講電-話的聲音。
“……你現在找我也沒有用,我以前就和你說過,光是靠你的肚子,想要來拴住一個男人,根本就行不通,我那時候就讓你把視線對上你自己的男人,而不是對着你不應該對着的人……”
“……靜珊,你捫心自問,大哥是不是給過你很多的機會?”
…………
“不用來問我,我不知道寧致遠在哪裏。”
“靜珊,你的情緒再激動都沒用,那個男人他不想和你結婚,你清醒了沒有?之前你做過什麼事情,我不說,不代表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現在只想告訴你,如果不是因爲你是我的妹妹,我不會對你這麼仁慈。”
“這是最後一次,婚結不成了,不要緊,你還是樑家的女兒,好好養胎,那也是我的外甥,是樑家的血脈,將來我也會視如己出,不會虧待他。你已經是一個孩子的媽了,從小的任意妄爲,現在也是時候改改了,就算是爲了你自己肚子裏的孩子,明白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