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老公,太粗魯 520頁的那款鑽戒。
炎涼隔着不遠的距離看着樑希城,他拿着手機講話的表情很是平靜,可是平靜的嗓音之下,到底是蘊藏着多少的波濤洶涌,她卻是能體會得一清二楚。
她聽不到電-話那邊樑靜珊說了什麼,但是她已經猜出來了,她應該沒有和寧致遠結婚,而現在再看樑希城的表情,她就更可以確定了,他肯定是事前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炎涼垂眸蹙眉,樑希城掛了電-話,轉身的瞬間,正好看到她擰着眉頭一臉凝重的表情。
他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手中的手機,然後放進口袋,這才上前,“想什麼呢?你的雞湯都要乾了。”
“我已經把火關小了。”炎涼抿了抿脣,吞吞吐吐的實在不是她的風格,反正剛剛都已經聽到了,她也不打算再藏在心裏,“你妹妹和寧致遠……不是今天大婚麼?他們……沒有結婚?輅”
樑希城料想到她剛剛是聽到了他的話,這件事情她早晚都會知道的。
他點頭,“不會再也有婚禮。”
雖已經會猜到,但是聽樑希城這麼肯定的一說,炎涼心頭還是驚了驚,“爲什麼?紂”
樑希城看了她一眼,動作輕柔地幫她捋了捋耳廓的碎髮,並沒有選擇隱瞞,不過只是避重就輕了。
“寧致遠最近情緒不對,他並不想和靜珊結婚。不是你情我願的婚禮,就算是幫他綁着上了禮堂又能怎麼樣?婚後他們一樣都不會幸福,早晚都是這樣的結果,所以還不如不結。”
炎涼眼神閃了閃。
樑希城說這話,她很自然就想到了那一天,寧致遠來找她的時候,有些失控地抱着她說着那些過分的話。那時候她並沒有想太多,可是如今想來,其實寧致遠的不正常,應該是早就有了。
他這算是什麼?悔不當初麼?
既然早知道會這樣,那時候又何必呢?
不過不管寧致遠到底是什麼想法都好……
這些,也和她無關了。
她自己都顧不上的人,哪裏還有時間再去顧別人?
“別想那麼多,這些和你都沒有關係。”
樑希城見她神色略有些恍惚,伸手捧起她的臉頰,薄脣貼上了她的額頭,落下了一個溫柔又莊嚴的吻。然後纔將她擁入自己的懷裏,下巴抵在了她的肩上,貪婪地吸着她身上那種獨特的清香,嗓音幽幽的,“炎涼,這幾天委屈你了,讓你承受了那麼多。之前很多事情,我都沒有考慮周全,對不起這樣無關痛癢的話,我不想對你說,不過從現在開始,相信我。”
炎涼沒有辦法抗拒這樣溫柔的樑希城。
——他,在對自己解釋。
語氣雖是平靜自然,可是她卻能夠感覺到他字裏行間的小心翼翼。
再也沒有什麼讓她覺得委屈不甘的,這個世界上,有這樣一個男人,把自己當成珍貴的人,捧在手心,她還有什麼好不滿意的?
炎涼主動伸手,環住了他健壯的腰身,將臉埋在了他的胸前——
他身上就像是帶着一種能夠腐蝕人心的毒,而她,明明知道那是最致命,最溫柔的毒,卻還是甘之如飴。
“希城,謝謝你。”她聲音很輕,抱着他的力道更緊了一些。
樑希城伸手繞過了她的腋下,將她整個人抱起來一點,垂眸下去,輕笑,“謝我什麼?”
“都感謝。”
她順勢就摟住了他的脖子,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還是仰着脖子,送上了一吻,只不過是蜻蜓點水的一個吻,樑希城自然是不滿意,很快就化被動爲主動,一個轉身就將她抱在了流理臺上,健壯的身軀擠入了她的雙-腿間,一手扣住了她的後頸,加深了這個她主動送上來的香吻。
要說在情-事上,炎涼根本就不會是樑希城的對手,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她就已經嬌喘連連,雙手下意識地抵在了他的胸前,整個人癱軟在了他的懷裏。
身後那鍋雞湯因爲燉的時間差不多,正好發出“噗噗”的聲響,打斷了兩人之間的旖旎氛圍。
樑希城的手都已經按住了她柔軟的胸口,炎涼清醒過來,低呼一聲,“雞湯……”
“把火關了。”他嗓音暗啞。
“不行……先喝雞湯。”炎涼拒絕,輕聲道:“……我想喝。”
樑希城眼中已經有了濃重的欲-望,她知道這個時候自己要是順水推舟的話,肯定會被他吃的連骨頭都不剩。現在她畢竟是懷孕的人,雖然到了穩定期,不過不比平常人,她還是很注重自己的身體。
她推了推身上沉重的男人,“讓我下來,我肚子餓死了。”
樑希城抱着她,就着她白皙的頸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最後才側過臉去輕輕咬了一口,悶悶的聲音似乎是有些無奈,“我也餓了。”
“……那吃飯啊。”她假裝聽不懂他的弦外之音。
況且,昨天晚上,他不是才……那個過麼?這纔過去多久……
樑希城今天倒是真沒打算在這裏要了她,剛剛不過是一時情-動。不過在她的面前,他的自控力一貫都比較低,所以剛纔纔會忍不住,現在被她這麼一推一鬧的,那些欲-望雖然沒有完全消弭,但是也沒那麼兇猛,何況他也的確是顧忌着她的身體和她肚子裏的孩子。
他抱着她,深吸了幾口氣,重新將她抱下來。
雙腳一落地,炎涼才鬆了一口氣,立刻跑過去關了火,又拿起一旁的手套戴着,然後才掀開了鍋蓋,頓時,撲鼻而來的都是雞湯的香味,她更是垂涎欲滴。
“聞起來真香,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樑希城想着自己的下半身現在還失禮着呢,他伸手捏了捏炎涼的臉頰,沙啞的嗓音有些無奈地說:“小心點弄,我去洗個澡。”
看着他急急忙忙走出餐廳的背影,炎涼抿着脣無聲地笑着。
一頓晚飯吃的七七八八,炎涼晚上食指大動,雞湯的味道不錯,她喝了兩大碗。
樑希城吃了點東西就有電-話進來,炎涼見他神色凝重地拿着手機走遠了,她猜是樑家的電-話。
今天樑靜珊沒有結成婚,他人又在這裏,樑家那邊肯定是亂套了。那個電-話他接的時間挺長,炎涼吃完了之後又收拾了一番,等到她脫掉了圍裙從廚房出來的時候,只見樑希城還站在院子裏,兩旁橙色的燈光打在他的身上,高大挺拔的身影在地面上拉出了一個黑色的影子。
他單手插着褲子口袋,蹙眉,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在說什麼,他只偶爾掀動薄脣。
炎涼並沒有聽到他在說什麼,想了想,還是走到了客廳,發現茶几上面已經放着一盤水果,應該是他吩咐傭人準備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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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戳了顆草莓往自己的嘴裏送,視線一掃,又發現了邊上還放着本不算是很厚的雜誌,正面上的畫面竟是一顆如同鴿子蛋一樣大小的鑽石。
女人都愛鑽石,雖然炎涼從來都不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不過看到了,想去看,和渴望得到,又是兩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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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隨手拿起那本雜誌,放在了膝蓋上,翻閱了幾頁之後,發現那上面竟都是鑽戒的介紹。
她雖然平常都不太接觸這些,不過好和壞,肉眼一看還是分得出來的。
這本雜誌上面的鑽戒個個都價值不菲,每一款都很耀眼。
她反正也無所事事,樑希城似乎還在打電-話,於是就耐着xin子,一邊吃着水果,一邊翻着雜誌,差不多大半本都快被她翻掉,最後視線落在了一枚心形的鑽戒上。
並不算是一枚,應該是兩個心形交疊在一起,組合成了一個大的心形,看上去是很特別的設計,但是不會讓人覺得繁瑣,反而是格外顯眼,很容易就抓住了人的眼球。
她往角落上看了看,沒有標價,不過倒是有一個簡短的介紹。只不過寫的都是一些法文,炎涼的法文不過關,自然是看不懂那上面寫了什麼話,正捉摸着,肩上忽然輕輕壓上來一雙手。
她連忙闔上雜誌,轉過臉去,不知道樑希城什麼時候站在了她的身後,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眸光沉沉的。
炎涼隨手就將雜誌丟在了茶几上,站起身來,“……你家那邊是不是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處理?其實你不用特地陪我,我一個人也沒關係,而且我晚上也想畫畫草圖,設計大賽就要到了。”
樑希城的視線十分平靜地掠過她的臉頰,有那麼一瞬間,停在那本剛剛被她翻閱的雜誌上,最後才說:“的確是有不少事情,晚上我不能陪你了,你一個人就留在這裏,這裏有傭人會照顧你,有什麼事情打我電-話。嗯?”
“知道了,你回去吧。”
“炎涼。”樑希城略有些粗糲的拇指輕輕地拂過她的臉頰,沉沉的嗓音極具磁xin,“剛剛那枚戒指很喜歡?”
……原來,他看到了。
炎涼這個時候自然沒有想太多,以爲他也就是隨口一問,所以她也就隨口說了句,“設計看是挺特別的,你要知道很多鑽石戒指都是頂着一個鴿子蛋的大鑽石就好像很特別,不過我覺得特別的應該是款式,而不是價格。”
樑希城輕笑,並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我先回去一趟樑宅,晚上別太晚睡覺。”頓了頓,又想起了什麼,“明天rex就會回來,到時候我會約他出來,所以早點休息,知道麼?”
“知道啦,你真囉嗦。”
…………
她看着樑希城拿着外套,去了車庫,一直等到他的車子開出了別墅大門口,這才舒展了一下筋骨,準備上樓去書房繼續設計她的草圖。
剛邁了兩個臺階,手機就響了起來。
因爲懷孕的關係,她身上特地穿了一個防輻射的小背心,她的手機就放在褲子口袋裏,可能是信號被防輻射的小背心給阻擋了一些,鈴聲響了兩下又突然斷了。
炎涼拿出來一看,未接電-話還沒有顯示人名,馬上又有電-話進來,是一竄陌生的電-話號碼。
她思忖了片刻,按下通話鍵,放在耳邊,“你好,請問找誰?”
電-話那頭的人顯然是愣了一下,大概沒有想到她竟然不認識自己的號碼。
片刻之後纔有些苦澀地反問,“白炎涼,我的手機號碼你沒有存?”
——是楚奕晟。
炎涼頓時擰起秀眉,有那麼一瞬間,直想掛掉這個電-話,可是一想到之前當着那麼多記者的面,他沒有選擇落井下石,而是幫自己解釋的事情,她到底還是忍了下來。
“楚先生,找我有事麼?”她的口吻算不上是惡劣,但是也透着明顯的疏遠。
楚奕晟笑了一聲,隔着電波,他的笑聲有些怪異,“有事才能找你?白炎涼,不要這麼快忘恩負義,之前的事情,我應該算是幫了你,對不對?”
炎涼抿了抿脣,不吝嗇向他說謝謝,“那天的事情,我沒有忘記,很感激你沒有落井下石。”
“那麼,可以扯平了麼?”
“扯平?扯平什麼?”
炎涼並不能發現,此刻坐在辦公室裏的楚奕晟,按了按自己有些發疼的鼻樑,信手拿起對面的報紙,醒目的頭條,a市最耀眼的兩個男人,爲了一個女人爭風吃醋……
他無聲地扯了扯嘴角,“雖然你之前就說過,我順手要了你競標圖的事情,你說和我扯平了,但是我知道你從來沒有真的對我敞開心扉過。那麼白炎涼,現在,是不是可以赦免我的罪了?”
炎涼一愣,“……那件事情,我說過已經忘記了。”
“不,你一直都記着,還不讓我靠近你。”
“………”
“白炎涼,我做的事情不需要你的感激,我也不是真的喜歡趁虛而入,所以那天的事情是我心甘情願的,不過你要記住我說過的話。”那一貫桀驁的嗓音,此刻隔着手機,彷彿染上了幾分低沉,透着一種讓人難以抗拒的魄力。
他說:“現在開始,以前我和之間的事情都要一筆勾銷,我不需要你的感謝,但是你也不能再抗拒我。我們重新認識一下吧。”
“我叫楚奕晟,以後在路上見到我了,別掉頭就走。”他也不等炎涼說什麼,說完之後就直接掛了電-話,炎涼拿着手機怔怔出神。
楚奕晟,這麼莫名其妙的,什麼意思?
樑希城在快到樑家老宅的路上給關就打個了電-話。
“去預定雜誌第520頁的那款鑽戒,15號那天給我。”
剛交代完,車子就正好駛入樑宅的大門口,他掛了電-話,隨手就往儀表盤上一丟,將車子緩緩開進停車庫。
樑宅三樓。
傭人惴惴不安地端着一碗粥,守在樑靜珊的房門口。
大紅色的喜字還貼在門板上,原本今天的樑宅應該是透着一種喜慶。可是準新娘卻將自己關在了房間裏,門口剛剛清理了一對碎玻璃,那是樑靜珊摔的。
聽說準新郎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樑家簡直就是顏面掃地,樑崇山氣得臉色都變了,樑啓成倒是暗暗鬆了一口氣。
本來已經和葉氏說好,在樑靜珊大婚之日,宣佈樑希城和葉青的婚事,他這兩天卻一直都沒有見過樑希城。
要說服自己的兒子太過困難,樑啓成正擔心着,還想着實在不行的話,到時候就先斬後奏,畢竟那麼盛大的場面,樑希城就算要反對也不會亂來。
卻不想,現在連女兒的婚事都泡湯了,這樣一來,他雖是覺得樑家丟了面子,倒也在有了一個很好的藉口去應付葉盛名。
“少爺回來了!”
傭人欣喜地喊了一聲,李蘊沁憂心忡忡地擡起頭來,正好見樑希城從樓梯口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