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搞不清楚狀況的顧笙歌,伸手推拒着面前的他,感覺男人粗重的喘息近在耳邊,陸離低頭看着她微紅的俏臉,想着剛纔她替自己緊張的模樣,這個吻也越來越深,包裹她的雙脣狠狠地吸允着,不放過一絲縫隙。
她掙扎的厲害,雙腿被他如鐵一般堅硬的長腿夾住,脣舌被含着,她幾乎無法思考,只能雙手環住他的脖子迴應着他的熱吻。
陸離低頭看着她意亂情迷的小臉,手指捏着她的下巴,聲音一淺一粗地問,“誰讓你過來的?”
顧笙歌舔了舔脣,其實當時她是接到北植的短信,擔心他鬧出事情來,才趕來的,在來的過程中,她隱隱約約也猜到女兒被綁架一事和北魏有關。
“北植給我發的短信,倒是你……沒事就喜歡動槍,今天我要是沒來阻止你,你是不是真要殺死北魏?”
他心口像是抹了蜜一樣甜,“你到底是擔心北魏被我殺死,還是擔心我入獄?”
“……”
這事稍微有點腦子的人就應該知道她到底擔心誰。
他明知故問,她又何必親口承認。
“你猜,不過被你剛纔那麼一嚇,北魏那條老命估計也去了半條。”
“那是他自找的,以前應該沒少欺負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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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植清理完現場,走到兩人面前,他的目光落在顧笙歌身上,苦澀突然氾濫開來,“歌子,我替我爸向你道歉,也請你看在我們這麼多年的情分上,放過我爸,他年紀大了,受不了任何刺激。”
顧笙歌並不知道陸離會找上北魏,還用槍威脅他,這事她覺的北魏雖然做的不好,但陸離也不應該拿槍指北魏。
“你去醫院照看你爸吧,這事就當從未發生過,我不會再提,你也別往心裏去。”
北植點頭,又將目光望向一旁深沉的男人,再一次確認,“陸離,你呢?你能保證不再做出傷害我爸的事?”
陸離一隻手摟着顧笙歌的腰,冷冷地勾起了嘴角,只說了幾個字,“他若再犯,我必廢了他。”
顧笙歌擡頭看着他,發現他眼神裏多了一抹狠厲和暴戾,他說的話,不摻雜任何假的成分。
北植跟着倒抽一口冷氣,他知道陸離是盯上北魏了,若是北魏再做出任何傷害顧笙歌的事,他一定不會放過北魏。
從栢軒集團出來,顧笙歌緊跟在陸離的身後,心裏對他的崇拜又多了一分。
她沒想到他會突然轉過身,還用那種直勾勾的眼神看着她。
“今天翹班了?”
“沒有,請假的。”她纔不會笨到直接曠工。
他若有所思地點頭,“上車吧,去吃午餐。”
顧笙歌擔心耽誤他的工作,站在原地有些遲疑,“你今天沒上班?”
“天天都在上班,但是有些工作可以拿回家處理。”
“哦。”大老闆就是不一樣,想怎樣就怎樣,哪
像她……
吃飯的過程中,陸離突然接到一通電話,沒有任何顧忌,他直接當着她的面接了起來。
“大衛。”
顧笙歌聽到他第二次稱呼對方的名字,不過憑女人第一直覺,她覺的這個大衛應該是他和蘇婉的兒子。
心裏的酸楚瞬間猶如洪水般,氾濫成災。
陸離看了眼低頭用餐的顧笙歌,不自覺勾起了嘴角,臉上露出了難的笑容,“你要過來?什麼時候?”
“爹地,今天晚上的飛機,明天早上就能到。”大衛一副小大人嚴肅的口吻回答道。
“好,我明天抽空來機場接你。”掛了電話,還能感覺男人臉上的喜悅。
顧笙歌覺的瞬間沒了胃口,他和蘇婉的兒子要來大陸?那是不是意味着,以後他的注意力將集中在那個叫大衛的兒子身上,不再管伊塔了。
“怎麼?不舒服嗎?怎麼只吃那麼一點?”他收了線,將手機放桌上,關切地看着她。
她找了一個很憋足的理由,爲自己現在吃醋的心情找了個藉口,“可能是有些感冒吧,喉嚨不舒服。”
“感冒了?沒吃藥?”他說着,彎腰越過桌子,手探到她的額頭上,溫度不算太高。
顧笙歌吸了吸鼻子,很想將他的手拿開,可是當他的手貼到她的額頭上時,她竟然貪戀起他給予的溫暖,很想就這樣賴着他,不聞不問大衛的事,就這樣自欺欺人的過下去。
可是越想忽視過去,越變的在乎,她承認她想自私地佔有他,而不是隻是待在他身邊這麼簡單。
“啪”地一聲,一滴眼淚落在了他的大掌上,在他想要退回去時,她突然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陸離也忘記了要退回去,就那樣目光怔愣地看着她。
“怎麼突然哭了?”
“陸離,我好害怕,擔心你再一次離開我和伊塔,能不能別去管那個孩子。”看他動了動脣,似乎有話要說,她直接打斷他,“你別說,讓我把話說完,我知道那個孩子對你很重要,但是我還沒辦法接受你和蘇婉的孩子,所以能不能爲了伊塔,不要讓那個孩子過來,我擔心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做出什麼傷害那個孩子的事出來。”
顧笙歌說完這麼大段話之後,見他仍然沒有反應,而是目光復雜地看着她,她知道他一定是舍不的那個小男孩,她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額頭處,聲音格外沙啞,“對不起,我不該要求你這麼多,可是我是真的不想看到你和那個女人的孩子,請原諒我的自私,我還沒辦法做到去接受你的私生子。”
“……”陸離握緊了她的手指,明顯感覺到她對他的在乎。
“說完了?”他突然清了清嗓子。
“沒有,你一定不知道這三年我是怎麼過來的,我一直以爲你在國外治病,我相信你會回來,所以我一等再等,等了你三年,結果你一回來,告訴我的是,你回來只是因爲蘇婉死
了。你知道我當時有多心痛嗎?我曾經去巴黎找過你,還在巴黎酒吧等了你一週,可是後來我喝醉了,不但沒等到你,還一身狼狽地回了中國。”她像個無助的小孩,抓着他的手,傾訴着心裏的苦楚。
她擡起臉,眼淚已經順着臉頰流了下來。
“陸離,雖然你失憶了,但是我沒有失憶,這裏……”她指着她的腦袋,傻笑地哭了起來,“這裏有太多回憶,不管我怎麼刪除,卻怎麼也刪除不掉曾經的一切,我不是傻,只是愛一個人難,放棄喜歡的人更難。”
陸離到現在才知道,他不但負了她,還讓她過的這麼辛苦。
顧笙歌確定自己沒有喝酒,頭腦十分的清楚,所以她清楚地知道她在說什麼。
“大衛是我和蘇婉在巴黎時,領養的孩子,我和蘇婉沒有結婚,也沒有過xin生活。”這是他對她說的最直白的一段話,沒有任何甜言蜜語,卻讓顧笙歌破涕爲笑。
她不顧他們之間還隔着一張桌子,起身走到他面前,彎腰下來,狠狠地將他抱住了。
這一刻,沒有什麼比弄清事實真相更重要,原來是她誤會了他,那個孩子不是他和蘇婉的,是他領養的。
她將臉貼在他的胸口,蹲在他面前,聲音哽咽地說,“我想聽那個孩子與你之間的事。”
頭頂傳來男人輕不可聞的輕嘆,大手拍了拍她的後背,心裏五味陳雜,更多的是心疼。
“那次我在巴黎公園散步時,碰到一名孕婦,剛好那名孕婦倒在我腳下,當時我對這事一竅不通,但也看出她不對勁,那孕婦抓着我的手,讓我送她去醫院,因爲她要臨盆了。”
顧笙歌靜靜地聽着,眼前出現的畫面是他面對孕婦,緊張的表情。
“將孕婦送到醫院後,自己就像個楞青頭不知道該怎麼辦,但是當時孕婦叫喊的聲音很淒厲,當時我就在想,以後我的女人不要經歷這一幕,當時我不知道我在大陸已經有一妻一女,我一直視蘇婉爲我的女人,我不想她經歷這種生孩子的痛苦,後來我就去孤兒院領養了一名孩子,那孩子看上去很可憐,我就讓他認自己做父親,取名爲大衛。”
顧笙歌總算弄清楚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她現在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看那位可愛的小男孩,會是個什麼樣的小男孩呢?
“好在伊塔現在已經這麼大了,我也沒想過再給伊塔添個弟弟或者妹妹。”
他低下頭,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個溼吻,“我們現在也算兒女雙全了,不需要再添孩子。”
顧笙歌閉着眼睛,點了點頭。
飛機場。
伊塔被顧笙歌牽着,嘴裏含着一根棒棒糖,口齒不清地說,“待會似(是)不似(是)又(有)個(咯咯)哥哥要來家裏啊?”
顧笙歌替女兒將臉邊的髮絲撥開,蹲下來,問她,“伊塔想要個哥哥嗎?”
伊塔直點頭,“恩恩,哥哥好啊,伊塔喜歡哥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