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好像故意不吃東西,你將她嘴巴撬開,我來喂。”一名手下有些不爽地對另一名手下說。
另一名手下也沒有什麼照顧人的經驗,他膽顫地捏住了顧笙歌的下巴,第一次碰女人,總會笨手笨腳的。
那男人忍不住嘲笑他,“你是多久沒碰過女人了?連摸一下女人的臉,自個兒的臉也能紅成這樣!”
另一名手下低低地駁斥道,“別瞎說,她可是少爺的人,小心被少爺聽到了!”
男人開始嘲笑他,“少爺的女人怎麼了?少爺的女人就不能摸了?”
剛纔有個手下阻攔了下顧笙歌,就被布里奇特甩了一巴掌,更何況是碰顧笙歌,這男人真的是吃了雄心豹子膽。
“別說了,你到底還想不想在少爺手下混?”
“切,這麼膽小,看我的……”男人的手往顧笙歌的胸上一摸,得意洋洋地炫耀着,“這女人的胸還軟。”
男人笑着轉過頭,脖子上突然抵上了一把冰涼的刀,布里奇特嘲笑道,“看來你沒把我放在眼裏嘛!既然如此……那……”
“少爺饒命,屬下知道錯了,屬下再也不敢冒犯少爺的女人,求少爺饒了我這條狗命!”男人嚇的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雙手拉着布里奇特的褲子,就差給他舔皮鞋。
布里奇特一腳將他踹開,再在他的頭上補上一腳,對另一名早已嚇的發抖的手下吩咐道,“將他拉出去剁了雙手丟海里!”
男人嚇的一個勁地磕頭,“少爺饒命啊!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放過我,我給你做牛做馬都願意。”
布里奇特蹲下來,一把扯住他的頭髮,冷笑道,“做牛做馬都願意?那我現在讓你去死,去死吧!”
那把刀直接插進了男人的胸口,男人當場斃命。
另外一名手下嚇的冷汗直流,胃裏一陣翻江倒海,主要是畫面太過血腥。
“你還站着做什麼?還不快給她喂東西?是不是要我親自動手?”他轉過頭,一臉猙獰地衝僵掉的手下吼道。
手下忙低頭走到牀邊,將顧笙歌扶了起來,再抖着手端着碗,拿着勺子給她灌粥。
布里奇特看手下的人做點事笨手笨腳的,有些看不過去,伸手將他拽到了一邊去。
“行了,你出去,這裏交給我!”
他就不信邪,喂點東西會這麼困難,等他自己親自來喂東西時才發現,事情真的比他想象中要難。
因爲顧笙歌完全處於拒絕吃東西的狀態,不管他怎麼喂,她都不張嘴。
他又開始心痛自責起來,將碗摔一邊,伸手將她從牀上扯了起來,“顧笙歌,你想死是不是?你敢死,我就將你拋到海里,讓你死無全屍,聽見沒有,給我吃東西!”
不管他怎麼搖晃她的身體,牀上的人兒就是沒反應。
“顧笙歌,你吃點東西吧,求你!”
他重新端起碗,用勺子將她的嘴和牙齒撬開,再將粥一點一點地往她嘴裏送,手擡起她的下巴,用力闔上,不讓粥往外流。
一直這
樣重複着之前的動作,纔將碗裏的粥一點一點地送進她的嘴裏。
這一夜,布里奇特沒有離開,而是安靜地守在顧笙歌的牀邊,生怕她真的就這樣走掉。
從沒有這麼害怕過,他連眼睛都沒眨過,生怕自己一眨眼,她就不見了!
顧笙歌一直閉着眼睛,安靜地好像已經死過一次的人。
布里奇特伸手緊緊地握住她冰冷的手,如果能讓她醒過來,他會好好對待她,不再做出傷害她的事情來,只希望她能醒來。
天亮了,布里奇特坐在牀邊打盹,屬下進來不小心將他吵醒,“少爺,我們已經到b城了,你看需要現在下船嗎?”
布里奇特看了眼躺在牀上的人兒,實在不忍心去打攪她。
“再等等,讓其他人都守在外面,等她醒來,再下船,你看着下這裏,我去洗下臉。”布里奇特起身,感覺全身像是快要散架一樣。
屬下坐在之前布里奇特坐的椅子上,看了眼躺牀上的人兒,然後不知道做些什麼。
顧笙歌其實早醒了,只是不想看到布里奇特那張讓人厭惡的臉,另外她想拖延時間,希望陸離能儘快找到她。
……
陸離趕到麗城時,發現布里奇特已經帶着顧笙歌離開了。
關至辰歉意地對他說,“陸少,抱歉,我已經盡力,但是還是跟丟布里奇特。”
陸離瞬間感到沮喪和絕望,本以爲趕回來就可以救出顧笙歌,卻再一次與顧笙歌失去了聯繫。
“這不怪你,只怪布里奇特爲人太狡猾!這事,你就別插手了,我自己來!”他已經做好了和布里奇特一決生死的決定,這次將不負一切代價,和布里奇特周旋到底。
“你受傷了?”關至辰伸手將他扶到了沙發上,忍不住勸道,“找人雖然要緊,但身體也很重要,你要是垮下了,誰去救她!聽我一句,先將傷口包紮好,再去找人?”
陸離整個人變的失魂落魄,已經好幾天沒她的下落了,他是真的擔心她,她一向自傲又倔強,如果布里奇特逼她就範,她肯定會和他拼個你死我活,就怕她已經出事。
“陸少,我去幫你拿藥箱過來,你先將血止住?”關至辰和他說了半天話,他好像一句也沒聽進去,滿腦子想的都是關於顧笙歌的事。
關至辰氣不打一處,伸手拍了下他的大腿,“回魂啦!我跟你說了這麼大半天,你一句也沒聽進去是不是?我真是無語了!”
“去拿藥箱。”他突然冷靜地開口道。
“這還差不多!總算還魂了!”
陸離告訴自己,他不能有事,他要留着這條命去見顧笙歌,不管天涯海角,他都要找到她。
他剛包紮完傷口,正準備出門,助手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先生,已經發現布里奇特的蹤跡。”
“在哪裏?”
“b城的海岸口,我們現在就派人過去?”
“是,現在就派人過去,我也會親自過去看看。”陸離咬牙切齒地說。
關至辰下樓時見他們
急急忙忙要出門的樣子,忍不住上前阻止道,“你們這是要幹嘛?陸少,你才包紮好傷口,這是要去哪裏?”
“去救人,這事你別管了,專心做你的事!”他拍了下關至辰的肩膀,大步朝外面走掉。
“真的是爲愛癡狂了!”關至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感覺陸少這次是真的陷下去了,爲了顧笙歌,可沒少折騰。
B城海岸口,布里奇特已經失去耐心等下去,他已經等了她一上午,結果她還是沒醒過來。
他站起身,對手下的人命令道,“去,打盆水來!”
“少爺,你想做什麼?”屬下膽戰心驚地問。
“將她給我潑醒!”
顧笙歌聽到他要叫人用水潑她,不自覺皺了皺眉,覺的自己有些演不下去了,索xin睜開眼,不悅地說道,“布里奇特,別折騰你手下的人了,我已經醒了,不用再演戲了。”
布里奇特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走過來,坐在牀邊,伸手拉住她的小手,笑的十分溫柔,“你醒了?那是不是該下船了?”
“爲什麼不讓我死掉,將我綁在身邊,有意思嗎?”
“歌子,還在生我的氣?我知道之前是我做的不對,希望你能原諒。”他低頭,在她耳邊輕輕地一說。
顧笙歌直接甩開他的手,對於他講的每一句話,她都無心聽下去,她只想逃離他的身邊。
“別假惺惺了,說這麼多,等於浪費口水,走吧,你不就是想讓我下船嗎?”
她正要下牀,卻被他扳過身子壓在了牀上,兩人的呼吸近在咫尺,顧笙歌皺眉看着他,而他則是深情款款地同她表白,“歌子,原諒我吧,我是真的很喜歡你,在你跳海的那刻,我才知道我有多在乎你,因爲在乎你,纔會做出這麼多傷害你的事,我感到很抱歉。”
顧笙歌一把甩開他的手,不領情地說,“布里奇特,不管你說的多麼天花亂墜,也改變不了我的心意,我喜歡的人是陸離,你的喜歡只會讓我感到噁心,你這幾天的所作所爲更是讓我對你感到徹底失望了!我們不可能再做回朋友,你若是還有點自知之明,就應該放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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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里奇特被她**赤果果的話傷到了,他沒想到她是這樣看待他的。
雖然他做過很多錯事,但他曾經也救過她一命。
“你就當是還我的救命之恩,待在我身邊,有那麼爲難你嗎?”
“是,我很爲難,因爲心裏念着之前你對我的救命之恩,我纔沒有報警抓你,但現在我錯了,我不應該心存感激,對你這樣的人,死一千次都不足以解恨。”
布里奇特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樣的氛圍,他還能笑出來,顧笙歌徹底無語了。
他突然一本正經地說,“我們來打個賭,若是陸離能在三天之內找到你,那我就放你回到他的身邊,若是三天過去了,他還沒找到你,那你的下半輩子就跟着我,如何?”
顧笙歌當然相信陸離的能力,只是這樣和他打賭會不會太冒險了?這個男人的話又有幾分可信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