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默生在那裏唧唧歪歪地問:“話說,你到底給慕佔英準備了什麼樣的女人啊?”
易壽寒一臉保密的樣子,他幹嘛將這麼重要的消息透露給他。
“這個,就不用你瞎操心了,你到底是賭不賭?”
見這小子一臉鬼頭鬼腦的樣子,絕對是個大新聞,如果能將慕佔英那家夥整趴下,他自然會插一腳進來湊熱鬧了。
“賭,爲什麼不賭?我還想看慕佔英那家夥出糗的樣子!”秦默生是那種唯恐天下不亂的人。
慕佔英看着慢騰騰從外面進來的兩個男人,劍眉一挑,語氣不耐煩地問:“你們兩個還有完沒完?不是過來喝酒的嗎?”
見英雄不耐煩了,易壽寒忙端着笑臉替他捏了捏肩膀,不過手還挨到他的肩膀,就被慕佔英一把抓開。
“別拿你的爪子碰我。”
慕佔英是出了名的潔癖,他的衣服從來只穿一天,而且一脫下來就要讓下人拿去消毒,他的頭髮從來不用什麼亂七八糟的染髮素,全是純天然的,連手指甲都修剪地整整齊齊的,非常乾淨漂亮。
他的皮鞋會每天噴防臭的藥水,總之這男人說好聽點叫潔癖,說的難聽點就是龜毛。
不過易壽寒和秦默生則是見怪不怪了!
易壽寒挫敗地縮回自己的手,他在想,到底什麼樣的女人才能碰他的身子呢!
秦默生忙笑着打圓場:“大家過來是喝酒的,別爲了這點小事鬧的不愉快,快……點酒……”
易壽寒搓了搓自己那張帥氣的臉,然後側過頭看着慕佔英,語氣含着一絲打趣:“英雄,我今天可是叫了美女過來,你要是不喜歡,待會你就坐在一邊看,哥們就不和你客氣了!”
慕佔英好看的眉毛往上面挑了挑。
不出聲也不反對,總之就一個態度,隨便他們。
秦默生跟着附和道:“英雄,別這麼掃興,大家好久沒聚在一起了!今天好歹也要好好玩玩嘛!”
“……”
見他不說話,就是默認,易壽寒那小禽獸早已經按捺不住了,朝門口站着的服務員打了個響指。
服務員走了過來,恭敬地詢問道:“幾位少爺,有什麼吩咐?”
“給我們安排幾個美眉過來,要年輕的,上了年紀的就不要叫過來了!最好找幾個能喝酒的美女……”
服務員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忙不迭地點頭:“少爺稍等,我馬上給你們叫幾位姑娘過來!”
慕佔英端起一隻高腳杯,搖曳着手上的高腳杯,輕輕晃着裏面的紅酒,透明的玻璃杯將他的俊臉映照地帥氣逼人。
原本敞開着的房門,從外面傳來叮叮噹噹的腳步聲,以及酒杯相撞的聲音。
已經按捺不住的秦默生和易壽寒早已將二筒調向了門口方向,唯獨某個男人一隻手搭在沙發上,另一只手端着酒杯,身子往後傾斜,以一種王者睥睨天下的感覺。
從門口外面進來三名女子,因爲服務員是根據房間裏客人數量安排的女人進來。
三個女人長得都有點姿色,前面兩個長得更爲好看,而走在最後面的女人,則有點胖嘟嘟的,嬰兒肥。
當然最不好看的,自然是留給那個不喜歡美女的慕佔英了。
易壽寒和秦默生各挑了一名好看的女人,拉入懷裏,還沒等女人坐好,雙手已經不安分地摸了上去。
寧姝看着這一個個飢渴如狼的男人,下意識露出鄙夷的眼神,一看這三個男人,就不是什麼好貨色,穿的衣冠楚楚,長得人模狗樣的,其實則是遊走花叢的花花公子。
寧姝看着自己的兩個好姐妹,好十分享受地迎合着兩個男人的挑逗,雙手用力握緊了杯子,不管怎樣,待會她伺候的男人,要是敢亂來,她不介意用這杯酒潑他。
這樣想着,她這才將目光調向坐在角落位置,被光隱匿掉的男人,男人穿着一身西裝,長腿優雅地交疊,一隻手很有節奏地敲着沙發扶手,男人因爲仰臥下去的動作闊度比較大,襯衫往兩邊扯開,露出裏面結實的肌肉,不過他的目光不是看向她,也不是看向那邊香豔的一幕。
倒像是在沉思,那表情比欣賞音樂還陶醉。
這個男人好像和那兩個男人有些不同。
但寧姝深知,來這種地方消費的大爺,能有幾個不好色的,所以這個說不定是那方面不行。
一邊想着一邊跪在了男人面前,然後將手上端着的酒放男人面前,但哪知突然從後面伸出來一隻腳,蹭了她一下,寧姝整個人重心不穩,端着手上的託酒盤朝坐在那裏的男人身上砸了去。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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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着某個巨物落地的聲音,接着是兩個男人得逞的聲音。
而被潑了一身酒水的慕佔英,先是一愣,接着是盛怒,就算脾氣再好,被人潑了一身酒水,脾氣也不可能好到哪裏去!更何況還是身有潔癖的他。
寧姝看着男人的臉由黑轉陰,意識到這個男人不是個好惹的主兒,忙不迭地低頭道歉:“先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幫你擦擦!”
她抽過茶几上的餐巾紙胡亂地在他褲子上面擦。
易壽寒和秦默生已經笑的喘不過氣。
和寧姝一起進來的兩個姐妹,深知姐妹被人陷害了,正要起身爲她說情,卻被兩個男人壓在了身下。
“這是英雄的事,別添亂!”
“你也一樣!”
慕佔英保持着之前的動作,臉上的表情一點點化掉,只剩下陰冷。
“對不起,啊……”寧姝的手突然被男人一把握住,她本就瘦弱,被男人這麼一扯,差點骨頭散架。
她被慕佔英摔在了沙發上,所有人都錯愕地掉下了下巴,只見慕佔英將外套脫了丟寧姝的臉上,所有人都以爲慕佔英接下來應該是俯下身強吻身下的女人,但他突然端起一杯紅酒,跪在她的身側,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眼看紅酒就要朝上面潑到寧姝的臉上。
她突然擡起手扇了慕佔英一巴掌。
這一巴掌讓所有人都懵了片刻,特別是當事人,一手摸着自己的臉,眼裏的表情十分鷹隼。
“女人,你知道你打了誰嗎?”
見慕佔英真的動怒了,兩個挑火的男人也站了起來,將慕佔英拉了起來。
“英雄算了,不和這種沒素質的丫頭見識!”
“對呀英雄,何必和她一般見識有損了你的面子,倒不如找幾個人教訓她就算了!”
還沒等慕佔英開口,寧姝直接翻身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你們一個個紈絝子弟,除了會仗勢欺人,還會什麼?哦,忘了你們還很能喝很能玩,不過是玩女人!別以爲有幾個臭錢就能殺死人!我寧姝才不怕你們!有本事就單挑!”
啥?單挑?這丫頭沒毛病吧?看這個頭和樣子,應該還是個初中生吧?怎麼會淪落到在夜場當小姐啊?
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慕佔英那張堪稱完美的俊臉,印着紅紅的手掌印,他一把掙脫掉兩個男人的鉗制,指着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咬牙切齒地說:“就你?夠資格和我單挑?”
“喲,怕了是吧?biu……那我走了!反正只是弄溼你一件衣服,你把衣服脫了,我負責給你乾洗,然後還給你!”寧姝揚起她那張稚嫩有些嬰兒肥的臉,皺眉說。
其實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這男人真的是帥到人神共憤的地步了,只可惜這麼一張好看的皮囊生在這麼不務正業的男人身上,可惜了!
慕佔英還沒見過像她這麼愚蠢的女人!
“你一個月工資是多少?”他沒說要讓她乾洗,反而問着她風馬牛不相及的事。
寧姝皺了皺眉,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她的兩個好姐妹也跑到了她的身後,拉着她的手臂勸道:“寧姝,算了吧,你給這位先生賠個不是,先生一定不會和你計較的。”
但是她豈會是那種貪生怕死的人,既然能扇他耳光,自然不怕他訛詐人。
“2000塊一個月。”她如實回答。
而站在慕佔英旁邊的兩個男人突然悶笑了出聲,他們大概知道慕佔英要幹什麼了!
這個小丫頭該說她有勇無謀呢?還是太單蠢了?
慕佔英一腳踩在沙發上,以一種王者的姿勢睨着她,然後一字一句地諷刺道:“你一個月2000塊的工資是吧?那我告訴你,我這件西服的價格是兩百萬,我平時的乾洗費是4000塊,你是準備打2個月的工給我付乾洗費,還是直接讓我給你丟出去?你自己選擇吧?”
寧姝一愣,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件被他丟在地上的西服,比了比自己的手指頭,一件西裝有那麼貴嗎?兩百萬?他不會是在唬她吧?
“要不要我告訴你西服的logo?”
“……”
“這件西服是限量版的。”
“你到底想幹什麼?不就一件西服嗎?洗洗就好了!”
“可我不需要你幫我乾洗它,因爲只要被人碰過的東西,我從來不會再碰,所以你現在只能選擇最後一條路,被我從這個包廂扔出去!”慕佔英含着一張臉,冷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