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連衝刻意咬重了“妻子”那兩個字。
因爲他知道,徐益善對這個稱呼非常非常的在意。
他特別特別不喜歡被徐益善問來問去。
“徐律師,麻煩您問點有營養的問題”
哪有證人這麼對待律師的
全場都望着傅連衝,覺得這男人膽子未免也太大了些。
女人則更是爲他癡迷。
天那那個男人好帥好酷啊
傅連衝一臉不屑。
他真的覺得徐益善是不是吃飽了撐的
連審判長都向徐益善皺起了眉頭,只不過他並沒有出聲。
徐益善看一眼皺眉的審判長,朝着他微微頷首,表示感謝,這才重新回到傅連衝跟前。
“傅先生何必這麼着急”
“既然這麼問,自是有我的用意,”
“現在您只需要回答我,您當時給我的當事人戴的,是不是玫瑰花”
傅連衝一直覺得徐益善徒有虛名。
這會兒聽他這般強勢的同自己說話,心裏更加不爽快。
皺眉朝他望過去一眼,極盡輕蔑的道:“徐益善,是你請我來當證人的,不是我自己要來的”
“既然請我當證人,請你尊重一下證人”
“不要總問一些不相干的問題,好嗎”
早上那個電話,是徐益善託司明給許辰打的,再由許辰轉告給傅連衝,今天開庭。
事出突然,有人扣住了傳票,今天才送到他的事務所,亦委婉的請司明表達的歉意。
讓這個人爲多多出庭做證。
哪知道這個人根本就是來拆他臺的
徐益善怒火中燒,卻又只能忍着。
他和傅連衝從來都是天雷撞地火的關係,可是爲了多多,他不得不委曲求全。
瞧瞧這個男人是什麼樣子
根本不配合他
還在這裏拆他的臺
有那麼一秒鐘,他真的很想把傅連衝拉下來打一頓。
但是,當他把視線投向多多身上的時候,那顆煩躁不安的心立刻就平靜了下來。
爲了她,沒有什麼是忍不得的
徐益善合了閤眼,輕輕壓了一下自己的太陽穴。
儘量讓自己保持平靜,不和這個男人一般見識
“傅先生,請您回答我的問題”
“玫瑰和月季有區別嗎”
之所以不願意正面傅連沖沖突,並不是怕他,而是不想讓自己的意圖傳達給範東平。
傅連衝更氣。
他是來給多多當證人的,可是徐益善這個草包到底問了他一些什麼問題
簡直讓他想揍他
咬牙。
想了半天,最終還是答道:“沒有區別”
“在我看來:月季就是玫瑰,玫瑰就是月季”
徐益善長舒一口氣,點頭。
從齒縫裏擠出兩個字,“很好”
“謝謝傅連衝先生的回答”
爾後,男人便重新走回到被告律師席位置上,從抽屜裏拿出來兩朵帶着莖葉的花。
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來了,那是玫瑰和月季
徐益善拿着兩朵花,一步步走到審判長跟前,把花交給他,“審判長大人,這是一支很平常的玫瑰和一支很平常的月季。”
“在我們許多人的眼裏,玫瑰和月季是混爲一談的,他們都覺得這是同一種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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