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慕佔英半天才回過神,眼神有些空洞。
閆祕書滿頭黑線,看樣子,他在旁邊說了這麼多,總裁是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總裁,我在跟你報告數據,這是你昨天需要的資料,但是看總裁的樣子,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慕佔英拉回思緒,坐直身子,然後心不在焉地說:“你再將數據報告一次。”
他已經說了三次,總裁竟然讓他再說一次。
閆祕書當時就淚了,總裁,哪有你這麼捉弄人的。
“怎麼了?”
“總裁,不是我不報告給你聽,而是你今天不在狀態中,總裁你確定你沒事?”
慕佔英是那種死要面子的人,就算他真的有事,他也不會隨便說出來。
“算了,資料放那裏,我自己看,就不麻煩你報告了!”
閆祕書將資料放在他的左手邊上後,然後退了出去。
慕佔英懊惱地將身子靠在了辦公椅上。
從來沒這麼煩躁過!可是一碰上那個女人的事,他就止不住焦躁。
今天是寧姝在俱樂部上班第二天,有了昨天的教訓,今晚對於那些所謂的紈絝子弟寧姝有了一定的防範,其實要擺脫這些富家公子,不一定要和他們硬來,智取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好不容易擺脫掉包廂裏的那羣男人,突然經理急匆匆地跑來找她。
“寧姝,你有任務了,先不用送酒,你跟我來!”
寧姝好奇地問:“經理,我不送酒,那我做什麼?”總不能站着就有錢拿吧?
經理一臉神祕兮兮地說:“今晚來了一名有錢的主兒,他點名要你送酒過去,所以你也別磨蹭了,趕緊將酒送過去!”
將事先準備好的酒塞她懷裏,經理推着她往前面的包廂走。
寧姝從頭到尾都是一頭霧水,到底是什麼人需要經理這般重視呢?
她只當是一般的有錢人,當前腳跨進包廂的門欄時,寧姝驚慌地後退了幾步,而坐在包廂裏的男人則是好整以暇地朝她看來,然後抿脣:“進來吧!我等你很久了!”
寧姝再看清包廂裏坐着的男人後,氣憤地掉頭想走,卻聽到男人嗤笑的聲音:“怎麼?可以陪別的男人,就不能陪我喝酒了?別人給你多少錢,我可以出別人的三倍。”
這根本不是錢的問題,而是這個男人故意來羞辱她的吧?
“慕佔英,如果你是來尋樂子的,你大可以叫其他長得漂亮的女人過來,但如果你是來羞辱我的,我覺的你真的很無聊!我一個落魄的大學生,需要慕總你這麼費盡心思地惡整?”寧姝站在門口,沒有要進去的意思。
慕佔英低頭整理自己的袖口,冷笑:“我爲什麼要惡整你?有什麼理由?我難道就不能來這裏喝酒了?還是你想砸了自己的飯碗?”
“……”
算了,這種地方,又不能規定別人不能來,所以她不能表現地太過在乎對方,否則別人還以爲她有多喜歡他。
反正酒都送來了,拿進去給他就閃人。
寧姝踏進了包廂裏,將托盤上的酒放在茶几上,再將酒瓶從托盤裏拿出來放在他的面前,說了句:“你慢用!”
起身,準備離開包廂。
男人卻將身子靠在身後的沙發上,模樣格外慵懶,一隻手撐在沙發上,表情輕佻地望着她。
“你們這裏的服務員都是你這樣的態度?送了酒掉頭就走?還是你覺的離開這裏後,還有其他客人會叫你送酒?”
“你什麼意思?”
他聳肩,意思很明顯了,她不可能不懂。
“你到底做了什麼?慕佔英,我們不是說好沒有關係了嗎?你爲什麼還來這裏?還揪着我不放?”
寧姝氣不過,明明是他讓她離開的皇甫時代,現在怎麼好像情況反過來了?
“我什麼也沒做,只是將你包下來了,以後你只負責伺候我一個人,我高興了,你自然下班就早了,相反的,你要是不配合,我就只能和你一直這樣耗下去了!我多的是時間,你確定你有時間和我耗下去?”他端起茶几上的一杯紅酒,搖晃着酒杯裏的酒液,表情十分邪惡。
本來她覺的陪他喝酒是沒有問題的,可是他竟然惡劣到拿她的工作當遊戲!
“慕佔英,你到底有完沒完?你到底想幹什麼?是誰口口聲聲說我破壞了他的形象?那現在又是誰厚顏無恥地纏着我不放?”兔子逼急了也會咬人,更何況寧姝這幾天情緒本來就處於不穩定的狀態中,現在被這個男人這麼一刺激,更是惱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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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佔英起身,抖了抖身上的西裝外套,將她拉到沙發上,往她手裏塞進去一杯紅酒,然後一隻手摟着她的腰,兩人的身體一下子捱得很近,顯的十分璦昧。
寧姝不自在地扭了下身子,這個男人憑什麼對她做出一些讓人誤會的舉動。
“彆扭了,陪我喝酒,我不會對你做出什麼事情來。”
其實當她的身體貼着他的身體時,他就有某種衝動,加上她臉上的表情是那般不願意,搞的好像他在強迫她一樣。
他慕佔英從來就不缺女人,哪個女人看到他不是主動投懷送抱,偏偏這個不怎麼起眼的女人,一次又一次地忤逆他的意思,還搞的他這麼心煩意亂。
今天他來這裏,是想弄清楚,自己對這個女人到底存在怎樣一種想法,是覺的她比較新鮮,想和她玩在一起,還是因爲喜歡這個女人,才會被她的一舉一動給影響了心情。
寧姝擡頭錯愕地看着他,因爲男人的手正搭在她的肩膀上,其實對於他的碰觸,她是一點也不厭惡,只是覺的和他同處一間房,有些彆扭。
她們既不是情侶也不是夫妻,這樣膩在一起,不是很奇怪。
“慕總,麻煩將你的手拿開,你貼這麼近,我實在是沒辦法思考問題!”
但是慕佔英不但不將手拿開,反而將大掌遊弋於她的後背,寧姝僵直了背,端在手上的酒杯差點被她晃倒。
她心裏十分清楚,她沒有吸引慕佔英注意力的外表,也沒有xin感的身材,所以他對她的舉動,只是出於好玩。
“慕總請你自重!你不是要我陪你喝酒嗎?我們喝酒吧!”寧姝爲了掩飾心裏的慌亂,在茶几上端了一杯酒推到男人的懷裏,眸光低垂,不敢看他的眼睛,小聲說:“來,我敬你。”
男人一把接住酒杯,順手抓住了她的手,在她掙扎着抽回她手的時候,男人順勢將她壓在了身後的沙發上。
寧姝沒來得及驚呼,手上的酒杯被男人拿走,接着男人高大的身子壓了下來,她偏頭,男人的脣貼在了她的脖頸上。
酥酥麻麻的感覺從腳趾傳遞到了全身,寧姝僵直了身子。
而男人噴薄的氣息噴在她的脖頸上,然後她聽到男人低沉的嗓音:“寧姝,擡起頭看着我的眼睛!爲什麼不敢看我的眼睛?”
她直接閉上眼睛,不想看到他的表情。
他一隻手捏着她的下巴,然後聲音冷厲地說:“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裏想的是什麼嗎?你喜歡我,但是你知道你自己配不上我,所以你選擇了逃避。寧姝,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敢像你這麼無視我!你憑什麼出現在我的生活裏,將我的生活攪亂,再若無其事地走開?我慕佔英從來就不削女人的投懷送抱,但是你例外……”
寧姝猛地睜開眼睛,表情恍惚地看着頭頂的男人。
爲什麼她覺的她現在的腦容量不夠用了。
“慕佔英,你到底想說什麼?”
“辭掉這裏的工作,你需要錢,我可以給你。”
“我憑什麼接受你的錢?我又不是你的誰!你也不是我的誰!”寧姝氣得一把將他推開,難道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想拿錢侮辱她嗎?她要是肯收他的錢,當初他給她一百萬,她早就收下了,又何必矜持到現在呢?
慕佔英將她重新按回了沙發上,然後啞着聲音說:“非要我是你的誰,你才肯接受我的錢是嗎?”
寧姝愣住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男人溼熱的吻突然襲來,寧姝立刻明白了他剛纔說那句話的意思,她伸出手擋住自己的臉,他一把抓開她的兩隻手,不顧她的掙扎,就是想證明她想要,他可以給她。
寧姝又急又氣,膝蓋突然一拱朝他的重要部位頂去,慕佔英吃痛地從她身上退開。
她害怕地縮到了沙發角落,雙手環在膝蓋前,哽咽地指控道:“慕佔英,我一直當你是正人君子,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卑鄙,你滾!我不想看到你,我的事也不用你管!”
慕佔英還沒從剛纔的痛楚中迴歸神,但是她這麼一哭,他立刻回過神,才意識到剛纔他做了什麼!
他着急地解釋道:“寧姝,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哎……”
“我知道你有錢,身邊不缺女人,錢對於你來說,多的用不完,可是我寧姝就算在這種地方上班,也不會拿你的錢,所以你走吧!別再來找我!”
寧姝胡亂地抹了一把眼淚,趁他懊惱的時候奔出了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