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衣服都是之前徐多多送她的。
那個時候,她還沒跟傅連衝有那層關係。
徐多多不懷好意的頻頻朝她擠眼睛:小相思,男人都好這口,不信你試試!
當時她羞的緊,說什麼都不肯。
徐多多忍無可忍,囂張霸氣的直接買了寄到她這小公寓裏。
後來,她一直沒敢穿,再加上又住進了傅家別苑,所以,就一直這麼放着,沒動過。
如今,得知那個男人這麼喜歡她,她還有什麼豁不出去的?
不管了,就這麼着吧!
所以,拿着那薄如蟬翼的衣服進了洗手間,打算給他一個驚喜。
誰知道這人竟然這麼直勾勾的闖了進來!
嚇得她哪裏敢在洗手間換上?
只好逃跑。
好險!
要不然,說不定這人還會以爲她是在故意勾飲他呢!
直起耳朵來聽着外頭的動靜,好像他已經洗好了。
呀!
這人動作怎麼那麼快?
現在她突然覺得好害怕,想趕緊換掉這身令她無地自容的衣服!
可是,身上的衣服要脫也來不及了,怎麼辦?
掀開被子,急忙鑽進去,但願他不會發現什麼。
不過,她心裏又有些搖擺,要是他不發現什麼,她的一番心意豈不是白費了?
此刻的秦相思,糾結無限。
卻又隱隱期待。
正忐忑間,臥室門打開,男人只繫着一個毛巾遮了重、點、部、位走過來。
大概是爲了節省時間,男人身上的水珠都沒有擦乾。
一滴滴的水珠順着他優美的人魚線滑下來,撩人又魅惑。
只一眼,便嚇得秦相思不敢再睜開眼睛看了。
這場面,分明是要她噴鼻血啊。
傅連衝當然知道那個女人沒睡着,剛纔還看他來着。
裝睡?!
很好!
男人幾步來到牀前,直接掀了她身上的被子。
被下的風景讓他立刻就驚住了。
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再也移不開。
秦相思以爲他不喜歡,本身這種事又害羞,便立刻把被子拉過來遮住。
小美言情 www.mei8888.com/
心裏卻是懊惱的緊。
他一定是不喜歡。
要不然怎麼會是那樣的反應?
完了完了…
這下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以後,她大概再也沒臉面對他了。
秦相思哪裏知道,其實傅連衝已經開心的說不出話來了。
一直知道小女人害羞,捨不得爲難她,便從來不敢玩那些花花腸子。
生怕惹惱了她,連平時的福利都沒有了。
今天看到這一幕,他只覺得整個世界都是粉色的。
天那!
簡直是太完美了!
他覺得自己好幸福。
天上下紅雨了!
他的小女人竟然送他這麼好的福利。
男人一揚手,就把她身上的被子抽掉了,扔在地毯上。
秦相思羞得不行,只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白嫩細軟的身子蜷成一團,轉過身去,背對着他,羞得無地自容。
“寶貝兒,你做的非常好,你男人很喜歡…”
“以後多給我點這樣的福利,我會開心的瘋掉…”
“相思,親親,我的乖乖,我很喜歡這樣的你…”
男人聲線暗啞,微涼的指尖摩挲着那光潔白皙的肌膚,說着纏綿動人的情話。
情話那麼多,我卻獨獨想把自己說給你聽。
一再想思,便害相思,再見相思,便誤終生。
而我,情願陷在你溫柔的懷抱裏,但願長醉不願醒。
正溫柔纏綿的熱吻在一起,傅連衝的電話急切切的叫囂起來。
那是私人號碼的囂叫聲,屬於他特別親密的人。
意亂情迷之間,秦相思伸手去推他,“電話…”
“你電話…”
倉促之下,兩人都是氣喘吁吁,再顧不得其他。
那一刻,她看見他眸底的自己,紅豔豔的臉,像極了椿季裏乍開的桃花。
羞得雙眼一閉,忙又挪開了臉。
傅連衝恨透了這通電話,拿過手機來,直接掐斷。
這個時候,誰打電話壞他的好事,他非剁了對方不可!
對方鍥而不捨,又一次打過來。
傅連衝忿忿,半眯着眼睛看一眼號碼,最終還是接了起來。
“尊敬的蘭妮公主殿下,請問這個時候打電話來,有何貴幹?”
他的態度只能用咬牙切齒四個字來形容。
男人一張俊臉沉得幾乎能滴出墨來。
秦相思一聽他對對方的稱呼,立刻就猜出了對方的身份,那不是傅連衝的母親嗎?!
祼、照門的事鬧得那麼大,傅玉婉怎麼可能不知道?
一怒之下,連秦相思的“參賽資格”都取消了,惡生惡氣的給自己兒子打電話。
“阿衝,不管怎麼樣,我都不允許那個姓秦的女人和你在一起!”
“這麼大的醜聞,把皇室的臉面置於何地?”
傅雲想在旁邊勸妻子冷靜一些,卻都被她推開了手。
傅連衝面對質問語氣的母親,只是冷冷的笑了一下,便掛斷電話,將手機關機,扔在一旁。
秦相思離他那麼近,自然是多多少少聽到了一些,剎那之間,小臉兒變得灰白。
當初祁山哥哥告訴過她:一段不被父母祝福的婚姻不會走的太長遠
更何況她面對的這個男人身後是那樣強大的背景。
電話那端傅連衝母親歇斯底里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這個男人和她在一起,要承受怎樣巨大的壓力。
美色當前,大好椿光無限,傅連衝怎麼捨得放過?
這可是小女人送給他的福利,手機扔在一旁的同時,男人高大健碩的身軀俯身而下,壓在她香軟的身子上,汲取着屬於她的芬芳。
“小乖乖,你今天好乖,表現的讓你男人很滿意…”
他一邊舔着她的耳蝸,一邊說着動人的情話。
因爲他察覺到了身下小女人的僵硬。
剛纔那通電話,不僅讓她失去了所有的情動,還讓她失了神。
熱吻一遍又一遍的纏繞着她,卻怎麼也驅散不走她心頭那抹失落。
“小乖乖,別想那麼多…”
“現在,你看着我。”
男人捧起她的臉,讓她正視自己,“相思,在我心裏,你永遠是最好的!”
“不要在意其他人的說法和想法,好嗎?”
她的身子已經開始泛涼,儘管嘴上不說,但是他能感覺到她的惶然和無助。
大掌在她身上游弋,試圖溫暖她。
秦相思一伸手就抱住了他瘦的腰。
小臉兒緊緊貼着他的胸膛,“阿衝,我其實一點兒也不害怕那些,因爲他們在我心裏,都不及一個你重要。”
說着,冰涼的脣瓣落在男人脣上,深深一吻。
傅連衝不給她離開的機會,乘機加深了這個吻。
直到兩人都因爲缺氧而身體輕輕顫抖,他才放開她。
“寶貝兒,繼續說下去。”
“我最喜歡聽你說喜歡我,愛我這樣的話…”
秦相思鬧了個大紅臉,生怕他又吻上來,忙別開了臉。
隨即又道:“阿衝,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故事:一個丈夫,聽鄰居b說自己的妻子和別的男人有說有笑,有璦昧關係,只是輕輕一笑,不予理會。
過了幾天,鄰居c和他說了同樣的事情,丈夫心裏有所猶豫,卻並沒有懷疑妻子,只是猶豫了一下,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又過了幾天,鄰居d跟他也說了同樣的事,丈夫終於開始動搖。他暗中觀察妻子。
直到有一天,丈夫開始跟蹤妻子,發現妻子確實去了那個男人家裏,丈夫便開始懷疑妻子。終於,看到妻子再去那個男人家的時候,他帶上槍,殺了妻子和那個男人。可後來,事實是,那個和妻子璦昧的男人是她失散多年的哥哥。”
“其實,這個故事本身並沒有什麼特殊含義,但是,我想告訴你的是:人言可畏!”
“我們生活在這樣一個環境裏,不可能不接觸別人,今天是你姨媽反對我們在一起,明天是你母親反對我們在一起,後天還會有其他人反對我們在一起,時間久了,或許我們自己都會覺得在一起很累,不合適…”
“我怕的是,真正到了一天,你聽了別人的話,像那個丈夫一樣,懷疑我,拋棄我…”
傅連衝皺眉,大掌在她腰上輕輕掐了一下,“傻丫頭,說什麼胡話呢?”
“你要是覺得在a市沒有安全感,我們就去洛杉磯!”
“可是…”秦相思還想說什麼,男人已經強勢的封住了她的脣。
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猛的一個挺身,刺入。
沒有前、戲,突如其來的漲痛感讓她皺眉,可偏生又是這樣的微痛,帶着那麼一絲快意,讓她的注意力很快就回到了男人身上。
熱吻,纏綿,腰繞着他勁瘦的腰,直到兩人都雙雙飛上雲端,才結束這一場歡暢清楚淋漓的歡、愛。
--------
秦相思睡的很沉。
傅連衝卻是睡不着,男人裹着浴袍起身,站在陽臺上抽菸。
很多事情他原是想等着有個結果再離開的,現在看來,外頭那些風言風語已經打擾到了他的小女人。
他絕對不能允許這樣的事再發下去。
所以,他要帶秦相思離開這裏!
男人拿起手機給何謙去了一個電話:“怎麼樣了?”
何謙說了很多他不知道的情況,兩個男人談了很久。
良久這後,傅連衝道:“既然這樣,那你把所有的證據都蒐集好,別管他下一步會有什麼樣的動作,只要看好他的人,讓他跑不出a市就行,至於其他的,不必再管!”
何謙覺得很是詫異,“傅先生,您這是什麼意思?準備讓他逍遙法外?”
傅連沖淡淡的笑,“不!”
“明天就是商會選舉了,很多事情,不需要我再繼續盯着了…”
“你記得保護好證人,繼續收集證據,只要他人不離開a市,隨他怎麼折騰。”
何謙搞不清楚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可還是答應了下來。
電話以後,傅連衝給許辰去了一個電話:“放出消息去,明天的商會會長競選,我不參加!”
許辰只覺得莫名其妙,要知道,他準備資料準備了很久,老闆突然說不參加了,幾個意思?
“老闆,爲什麼不參加了?不是說要參加的嗎?”
男人只是淡淡的丟給他一句:“你不用管了!”
“另外,把我的私人飛機準備好,我要和相思去洛杉磯蜜月!”
不等許辰再問,男人切斷電話。
重新躺回牀上。
身旁的小女人仍舊安靜的睡着,呼吸均勻。
她身體身右側蜷縮成小小的一團,那是最沒有安全感的睡姿。
男人只覺得心疼不已,長臂一伸,輕輕將她移到自己懷裏,讓她枕着自己的胳膊。
他的身子就貼着她的。
那樣的姿勢就好比是貼在一起的兩把湯勺,親密無間。
------
夏末的天氣,仍舊熱的厲害。
商會會長選舉就在今天舉行,先前呼聲很高的傅連衝突然說退出競選,不參加選舉,使得所有看好他的人都受了嚴重的打擊,個個委靡不振。
就連投票時,都少了興致,一個個像沒睡醒似的,就走了這麼一個過場。
樑太太坐在外頭的休息室裏,不停的看着手機,聽着樑聿舟的祕書給她報告消息。
一條接一條的短信息,全是對樑聿舟不利的消息。
甚至已經呈現了一邊倒的局勢,馮新新的父親馮漸常以絕對優勢領先。
看着坐在她對面的馮新新,樑夫人心有慼慼,“新新,當時不是說好了,你父親也支持我丈夫的嗎?”
她不知道事情爲什麼突然變成這個樣子,她所有的自信都被打擊的體無完膚,再找不到一點驕傲的資本。
“新新,你當時說的,和現在的結果完全是兩個概念…”
樑夫人不知道自己還能依靠誰,於她而言,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馮新新嘴角掛着淺淡的笑意,伸出手來,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
“阿姨,您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商會會長是我爸爸,跟是樑叔叔沒什麼區別呀?”
“只要我們是一條心,是一家人,我爸爸坐那個位置和樑叔叔坐那個位置有什麼分別?”
樑夫人搖頭,“怎麼可能沒分別?你爸爸當初就一直和我們家老樑對着幹,現在他要是當上了商會會長,能放過我家老樑嗎?”
她真的想不通,怎麼一夕之間,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馮新新只是淡淡的笑,“阿姨您有什麼可擔心害怕的呢?咱們總歸是一家人,我爸爸不會虧待樑叔叔的…”
樑夫人已經不再相信馮新新的話,她雖然貴爲皇族,可她的身份卻是個私生女,倘若因爲這件事而驚動父親,只會讓那些瞧不起她的人更瞧不起她。
好在姐姐已經過來了,可是,姐姐來這裏又能解決什麼問題?
似乎突然想起來什麼,她急切切的休息室門外走,“小周,阿衝呢?阿衝不是說參加這次競選的嗎?”
小周是樑聿舟的祕書,競選現場已經是一邊倒的態勢,他也無能爲力,只好跑回來向夫人報信。
“夫人,衝少爺根本沒參加競選,昨天晚上的時候,他突然撤掉了競選書。”
“要不然,今天這場競選,還指不定鹿死誰手呢!”
跟在樑聿舟身邊久了,早就學會了審時度勢,一聽說傅連衝放棄競選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今天怕是要輸了。
“什麼?!阿衝他…”樑夫人接下來的話還沒有說完,便急得翻了白眼。
小週一看這架勢,立刻把她扶進休息室,又是掐人中,又是捏虎口,還用了藿香正氣水。
折騰大半天,樑夫人總算幽幽轉醒,看着眼前一臉焦切的小周,再看看氣定神閒坐在那裏的馮新新,瞬間覺得整個世界都黑暗了。
“怎麼會變成這樣?”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捶胸頓足,若不是有馮新新坐在那兒,只怕她早就氣得砸東西了。
“阿衝爲什麼不參加競選了?”
樑夫人想來想去,還是給傅連衝去了個電話。
哪知道,那邊一直提示關機。
無奈之下,她只得打給許辰。
“什麼?你說什麼?”
“阿衝他回洛杉磯了?”
手機無聲的滑落,那一刻,樑夫人才真的相信,自己的丈夫失去了那個職位。
他賴以爲榮且引以爲傲的那個商會會長位置。
於樑聿舟來說,失去那個位置,就等於失去了一切。
這個時候,馮新新站了起來,傲然的睥睨着樑太太,“樑夫人,很抱歉,我原以爲您可以讓我順理成章的嫁給阿衝的,哪知道,您的本事也不過爾爾…”
“所以呢,我和我父親商量了一下,決定暫時拿走樑會長的職位,當然,還包括他的xin命。”
說完,身形款款便往外走。
樑夫人還沒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衝上前來,拉住馮新新的手,“新新,你說什麼?”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馮新新看她一眼,“沒什麼,不過是您的外甥不聽他父母的話,也不聽您的話而已。”
“他呀,今天一大早,帶着那個叫秦相思的女人私奔了!”
“把你們這幾個老東西都扔在家裏不管了!”
“哈哈…”
說完,推開樑夫人的手,大搖大擺的出了休息室的門。
“新新…新新…”樑夫人還想拉住她,再問些什麼,她已經不見了人影。
身子搖搖晃晃往地面倒去。
小周急忙扶住她,“夫人,您要挺住啊!”
樑夫人在原地停頓了一會兒,才穩住身形,有些疲乏的看一眼小周,“小周,你說,她說的那句‘暫時拿走他的xin命’指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