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皎潔。
幽幽的照着牀上糾纏在一起的人兒。
四片脣像是黏在了一起一般,怎麼都分不開。
起先是薔薇在下他在上,這會兒的姿勢已然是薔薇在上,他在下。
膠着在一起的脣依舊粘在一起。
只是,兩個人的眼睛都閉上了,再望不見其他。
沉醉在這個吻裏。
椿夜的風無端的多了幾分清寒,可偏就是這樣的風吹進來,也吹不散兩人身上的熱度。
無數次換氣的空當裏,他薔薇色的脣瓣裏呢喃出來的名字都是她:“薔薇…”
“薔薇…”
那名字好像就是融在了他的血液裏一般。
每當他深情的喚她的名字時,她便全身不可抑制的輕顫。
顫慄。
連心跳都是慌亂的。
“希辰…”
也不知道怎地,那個名字就這麼輕鬆的從她齒間裏逸出來,無端的帶了幾分佑惑和渴望。
“薔薇,我想要你…”身下的男人身子繃的緊緊的,潮紅色的臉上,有着和她一樣的迷離。
意、亂、情、迷。
她騎坐在他身上,烏黑的長髮流泄下來,遮住了小半張臉。
看不清楚她臉上的表情,慕希辰只能猜測。
可偏生的,這人又不說話,叫他的心撓得難受。
“薔薇,可以嗎?”
成、年男、女,這種事本就是你情我願,只是,他尊重她。
但凡她有那麼一點點退縮,他都不會勉強她。
薔薇坐在他的腰上,有什麼硬物隔着睡衣頂着她的俏臀,幾乎要頂破她的睡衣。
那一刻,她有些慌,不知所措的坐在那裏,腿夾着他勁瘦的腰肢。
小臉兒上盡是迷茫。
她其實是有感覺的。
可是,這種事情直接做不是更好嗎?
爲什麼要問?
真真兒的是討厭身下這個壞男人。
這是非要她說“我願意”嗎?
她越是不說話,慕希辰忍的便越難受,汗水不停的從他身上滲出來,慢慢浸透他的睡袍,連薔薇的腿都察覺到那熱騰騰的汗意了。
兩個人就像是在進行着一場拉鋸戰,似乎誰先說話誰就輸了。
“慕希辰,我…喜歡你…”
“很喜歡…很喜歡…”
身後的那灼熱頂得她難受,心癢癢的,嗓子眼兒也癢癢的。
明明他都已經知道答案了,卻非要問的那麼明白,這人真是討厭!
這答非所問的答案卻讓慕希辰一陣狂喜,片刻之間,兩人的位置又一次交換過。
這一次,她在下,他在上。
男人盡是喜悅的臉上還有着滾落的汗珠,落在她微微敞開的胸口上,明明那麼涼,卻又那麼熱。
頃刻之間,好似有什麼東西緩緩注入她的心底,默默的暈開,最終匯聚成三個字:慕希辰…
她剛想說話,男人火熱的脣舌便壓了上來,一寸寸吻過她的眉眼,最終落在她的鎖骨上,爾後一路緩緩向下。
身上的睡衣不知幾時被褪了去,如牛奶般白皙的身子在幽幽的月光下折射出迷人的光芒。
風吹進來的冰冷被男人火熱的身軀迅速暖熱,明明暗暗的月光下,盡是她和他的喘息聲。
一陣撕裂般的痛楚傳來,他和她都輕哼了一聲,誰都沒有再動。
“薇薇,是不是很疼?”隱忍着的男人臉上盡是豆大的汗珠,一顆顆落在她白皙柔嫩的身子上,冰、火兩重天。
男人憐惜的吻着她的脣和她的眼,一遍又一遍的撫着她的身子,“薇薇,以後不會了…”
明明熱的要死,又痛的那麼強烈,可她的內心深處卻是歡喜的,被他這麼溫柔的親吻着,身體深處有一種密密麻麻的愉悅感升騰起來,繼而變成一種折磨。
“慕希辰,我難過,癢…”
先前還一直不敢亂動的男人聞言,幽幽的笑開來,“薇薇,這說明你已經適應我了!”
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男人便是狠狠一擊。
撞得她的魂兒都要飛了,可那樣的感覺卻是真的舒服到極致。
白嫩的手被那強烈的感覺刺激的無數安放,最後只能緊緊揪着牀單。
一片狼藉。
那一夜,牀單上的紅梅開的特別豔。
慕希辰的笑容也特別好看。
窗外的半月幽幽的照着,了了無痕。
所謂愛情,其實是一場勢均力敵的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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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的時候,整個房間裏都是陽光。
白色的窗簾被風輕輕吹開一角,調皮的花香隨着風兒進來,吹進薔薇的鼻尖上。
她對花香有着特別的敏感反應,所以,聞到花香的那一刻,她立刻就睜開了眼睛。
入目便是男人被放大的俊顏。
他就那樣靜靜的躺在枕頭上,閉着眼睛,一隻手扣在她的腰上,另一隻手則是在她的脖子上充當了枕頭的角色。
這樣的他讓薔薇覺得晃眼睛。
這個男人啊,就是一個發光體,無論什麼時候,他總是能吸引無數人眼球。
好看的臉,緋薄的脣,挺括的鼻翼,鬼斧刀削一般的臉,怎麼能不讓無數女人傾倒?
睡着了的他,比白天斂卻了不少鋒利,顯得溫和了許多。
像是個孩子。
薔薇不由得看得癡了。
尤其是他緋色的脣瓣,越看越覺得好看,不自覺的,就親了上去。
就在她即將親到的那一刻,男人突然張開了眼睛。
“薇薇,你男人好看嗎?”
嚇得薔薇一下子就紅了臉,以最快的速度轉過身去,背對着他。
怎麼會有這麼丟人的事?
怎麼就那個時候讓他抓包了?
薔薇不說話,拉高被子就矇住了頭。
沒臉見人!
慕希辰輕笑一聲,直接湊了過來,脣在她光潔的背上沿着她的脊椎骨一寸寸的向上吻着。
“薔薇,再不轉過臉來,我就進去了。”
那灼熱頂着她,不用說也知道是什麼意思。
嚇得薔薇急忙又轉過臉來,用被子抱緊自己,怯生生的望着他。
一臉委曲。
“慕希辰,你…”
因爲她把被子都裹到了自己身上,那邊慕希辰的身體便全部露了出來。
看到他身體的那一刻,她懊惱的閉上了眼睛,惡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頭。
沈薔薇,你就是個大笨蛋!
男人卻是心情很好的大笑,一手拑住了她的手:“原本就笨,再打下去更笨,我可是要退貨的…”
精碩的身軀在陽光下透着健康的色澤,肩寬窄臀,背上還有不少抓痕。
“你敢?!”看到他身上的痕跡後,薔薇的臉瞬間就紅透了。
那是她的傑作?
立刻背過身去,再不敢看這人。
只看那一道道璦昧的抓痕便讓薔薇無地自容。
那些痕跡一定不是她弄上去的!
她沒有那麼瘋狂!
慕希辰笑的一臉魘足,打身後抱住她嬌軟的身子,在那光潔的背上親了親。
“薇薇,現在我們是最親密的人了,你不能吃完就不負責任…”
“你這褲子都沒提上去呢!”
那火熱的巨碩就抵着她的腿心,大有她敢跑他就敢進去的意思。
一時之間,弄得薔薇倒是不好意思起來,急忙舉手投降。
“希辰,我疼…”
先前還磨刀霍霍向她腿心的人突然就停了下來,扳過她的身子,一臉焦急的問她:“哪裏疼?”
薔薇哪裏說的出來?
她原就是第一次,再加上這人又沒個輕重,把她往死裏搗,腿心裏那嬌軟的嫩地怎麼能不疼?
“我…”
貝齒緊緊咬着下脣,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慕希辰見她眉心皺的厲害,也不敢再亂動了,只是視線仍舊緊緊盯着她的臉。
“我…”薔薇實在說不出口,乾脆側過身去,拿被子蓋住自己的臉。
拿腳踢了他一下,“還不是你乾的好事?!”
然後便不再說話了。
慕希辰傻愣愣的坐在那裏,看着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在看到大腿根裏的那些時,終於明白了一些。
“我…”
“薇薇,對不起,我實在是太激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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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僅太激動,還縱了情。
商場上的慕希辰無往不利,從來都是雲淡風輕的模樣,幾乎沒有出過錯。
可是昨天晚上的時候,這個男人是真的失控了。
一杯酒而已,並沒有叫他有半分醉意,可是沉進她身體內的那一刻,他是真的醉了。
人這一生,總要有那麼一次縱情、忘情。
否則,和機器有什麼區別?
男人的指尖輕輕在她腿根處刮過,想去拿手機查一下怎麼解決這樣的事,卻意外的收到了一條短信。
來自父親:我和你媽媽走了,早餐在保溫盒裏,記得買點藥給她塗一塗那地方
剎那之間,還一頭霧水的男人立刻就有了方向。
“薔薇,你先躺着,我出去一下,等我。”
男人利落的起身穿衣,直奔藥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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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薔薇覺得,慕希辰變了。
變得愛笑了。
雖然這幾天他很忙,早出晚歸的,可是她能感覺到那人身上暖融融的椿意。
像是一縷清風,就這麼吹進她的心裏,幽幽的在她心間盪開。
原來,他也只是個凡人,沒有想像中的那般高高在上。
自打兩個人有了那層關係以後,慕希辰待她越發的溫柔,很多時候,她都在想,要不要改口?
直接把婚禮給辦了?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她又有些害怕。
大抵越在意便越害怕失去吧,所以,很多時候,她都是握着指尖,在那裏靜靜的望着窗外發呆。
人一旦閒下來以後,就喜歡多想,薔薇現如今在這種矛盾裏掙扎,不上不下,弄得她心底一片混亂。
她覺得自己應該出門上班,好好找份工作。
便上網投簡歷。
有一家投資公司約她去面試,薔薇稍稍收拾了一下,便去了那家公司。
不得不說,這個世界可真小,當她看到面試官的時候,才知道,有些人之所以沒有出現在你眼前,只不過是想換個時間噁心你而已。
陳柳夏坐在那裏,筆直修長的腿翹在辦公桌上,就這麼大咧咧的露着,黑色的蕾絲底褲隱約可見,笑盈盈的看着薔薇。
“薔薇,我們又見面了…”
薔薇被那香豔的畫面刺激的有些不敢看她,忙把視線瞥向一旁,“不好意思,我想,我大概走錯了。”
投個人簡歷的時候,她看到這是一家新開的公司,覺得自己的勝算可能大些,哪知道竟然是陳柳夏坐在那裏,頓時就知道了結果。
這個時候不走,難不成還等着陳柳夏羞辱她?
說完,便欠了欠身,轉身離開。
“怎麼?這麼快就怕了?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沈薔薇嗎?”陳柳夏悠然的拔弄着自己新做好的指甲,目光落在薔薇的背影上。
薔薇不想和她有太多接觸,也懶得理會她的挑釁,拉開辦公室門,直接走了出去。
她和陳柳夏之間,根本就沒什麼可談的,也沒什麼好說的!
人渣和人是沒有共同語言的。
出了大門以後,薔薇才鬆了一口氣,要是陳柳夏讓保安強行把她扣在這裏,她也沒有辦點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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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還是小心些的好。
“沈薔薇,你給我站住!”
薔薇還沒有邁下臺階,便聽到陳柳夏凌厲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她又怎麼可能會聽她的話?
“陳柳夏,我們不熟,再見!”
她真不知道這個陳柳夏怎麼會這般陰魂不散,早知道這家公司是她家開的,打死她都不會來這裏應聘!
“沈薔薇,你這個小偷,拿了我的東西我就會放過你了嗎?你們這幾個人是幹什麼吃的?還不把她給我抓起來?”陳柳夏已經不顧一切的衝了過來,抱住薔薇的腰,讓兩個保安摁住了她。
薔薇覺得難堪極了,硬逼着自己嚥下去那些眼淚,高傲的看向陳柳夏,“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陳柳夏突然仰天大笑,“你說我要幹什麼?”
“剛纔在我辦公室偷了我的東西,還想抵賴?”
說着,便一把抓過薔薇的包,翻起來。
薔薇覺得自己的人格被侮辱了,那一切,她不顧一切的掙開了保安的拑制,奪回自己的包,“陳柳夏,你到底想幹什麼?!”
周圍已經圍過來不少看熱鬧的人,看着眼前這一幕,大家都在用鄙夷的眼神看着薔薇,“你偷了人家的東西,憑什麼不還給人家?”
“我沒有偷!”薔薇義正詞嚴的看着那個說這話的人,眼底的凌厲生生叫對方把接下來的話嚥了回去。
環視衆人,最後把視線停留在陳柳夏身上,“你說我偷了你的東西,憑什麼?”
陳柳夏站在那裏,嘴角向上翹起來,露出一股子得意,“我敢這麼說,自然是有我的證據,你敢讓我當衆的開你的包嗎?”
“我丟的是和啓航的訂婚戒指,現在那枚戒指就在你的包裏!”
薔薇冷冷的笑了,“原來你喜歡撿我不要的破鞋!”
還以爲經過假懷孕事件之後,陳柳夏和顧家沒有來往了呢,卻原來,他們已經訂婚了。
不過一個月的時間,從顧家宣佈和她的婚訊開始,到他和陳柳夏訂婚,原來,也只有這一個月的時間。
顧啓航果然不是個長情的人。
好在,她已經對那個人沒有任何的留戀了,只剩下陌生。
“你說什麼?!”陳柳夏氣得不輕,衝過來舉起巴掌朝着薔薇的臉就打了過來,“你竟然敢這麼罵啓航,我非撕爛了你的嘴不可!”
薔薇高傲的挺直了腰,黑白分明的眸子落在陳柳夏的臉上,眼底盡是森寒,就這麼望着陳柳夏,“別以爲顧啓航是個寶!”
“他在你眼裏是寶,在我眼裏卻連草都不如!”
她從來沒虧欠過陳柳夏和顧啓航,也沒必要怕他們,一揚手,就捏住了陳柳夏的腕子。
“陳柳夏,我警告你,在碰我之前,先想想後果!”
陳柳夏被薔薇捏住,動彈不得,就開始哭。
“嗚嗚…啓航,薔薇她恨我們,偷了我們的訂婚戒指,現在又來罵我,她還罵你…”
薔薇真的被陳柳夏的高超演技折服。
丟開陳柳夏的手腕,有些嫌棄的拍了拍手,“陳柳夏,你這演技不去當演員真可惜!”
顧啓航從人羣中走過來,扶起跌坐在地上的陳柳夏,視線頓在薔薇身上。
這纔多久不見,她變得更加漂亮了,整個人身上都散發着一種光彩,連臉色都紅潤了許多。
那樣的風情,那樣的光彩是他從不曾見過的。
他就這樣一直緊緊盯着她的臉,足足看了有一分鐘之久。
期間,陳柳夏察覺到他的失態,用胳膊肘頂了他一下,“啓航,薔薇今天來就是給我添堵的,她恨我搶走了你,就報復我,拿了我的訂婚戒指…”
說着,抱住顧啓航的胳膊,鼻涕眼淚一併涌了出來。
沈薔薇站在那裏,腰桿子挺的越發的直,“陳柳夏,你少冤枉好人,我根本沒拿你的什麼破戒指!”
顧啓航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拍着陳柳夏的背,無聲的安慰着懷裏的女人。
這次顧家差點被慕希辰收購,幸虧陳家幫忙,陳柳夏更是爲了自己在陳父的臥室外跪了一個晚上,只是這份情意就比她沈薔薇深的多。
“柳夏,別急,把事情弄清楚再說話,好嗎?”
隨即看向薔薇,如果說以前顧啓航看薔薇的眼神裏還有那麼一絲眷戀的話,那麼今天,他看的眼神已然充滿厭惡。
“薔薇,你口口聲聲沒有拿戒指,敢把你的包讓我們看嗎?”
陳柳夏咄咄逼人,那眼神兒恨不得吃了薔薇。
只不過,當着顧啓航的面兒,她又不敢表露太多,只能儘量裝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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