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殤無語,茫然地注視着前方,潮溼的霧氣在眼底慢慢升起,蘊育成晶瑩的水珠在眼中打着轉,隨着一聲嘆息,終於忍不住撲簌簌地滾落下來。
天祥驚訝地看着雨殤,半晌,用力地拍拍雨殤的肩膀,說道:“雨殤,我們在這傻等也不是辦法,曉音的事,事已至此,你也不必過於自責,當務之急是儘快找到曉音的下落,我回去馬上派人四處查找,估計曉音應該不會離開本市。或許寄宿到朋友家裏也未可知。過些時日,她一定會來找我,或給我打電話詢問你的下落。我聯繫上曉音就馬上通知你。”
雨殤這時已緩緩地回過神來,緊緊地握住天祥的手,感激地說:“謝謝你,天祥,我回去也帶上一些人,去四下搜尋曉音。”
天祥搖了搖頭,笑道:“你還是暫時不要公開行動了,前一波風浪還沒過去,你就別再添亂了,攘外前還是先安內吧。別事情沒辦成,後院先起火了。勝男的xin格,你最瞭解,如果她知道曉音到這裏來找你,還不知會捅出什麼亂子呢。曉音可絕對不是她的對手。你還是先回去,聽我的消息吧,放心吧,雨殤。”
雨殤望着天祥,突然用力地摟住了天祥的肩膀,哽咽着說:“天祥,我的好兄弟,大恩不言謝了。”
下了天祥的車,雨殤緩步向公司大樓走去。走到大門前,雨殤停下腳步回身望去,透過天祥降下的車窗,只見天祥同樣注視着自己。多年的情誼,使兩個男人無需多言,一個目光蘊含的深意,彼此都瞭然於胸。深吸了一口氣,雨殤毅然轉身,向大樓深處走去。
剛剛推開辦公室的門,迎面正碰上祕書Ailsa,雨殤笑着扶住差點撞進自己懷裏的女祕書,問道:“出了什麼事兒,讓我們一向穩重大方的Ailsa小姐,如此慌慌張張、儀態頓時啊。”
“是我剛剛批評了Ailsa,總經理沒有按時出席會議,作爲祕書,有失職之嫌,應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不對嗎?總經理。”悅耳、清脆的女聲在Ailsa身後響起。
雨殤向坐在自己辦公桌後,神態倨傲、端莊幹練的女麗人望去,只見對方正娥眉緊蹙、雙目炯炯地盯着自己。不禁苦笑着走到麗人對面,隔着寬大的辦公桌坐了下來,心中不禁暗歎:山雨欲來風滿樓。看來很快就烏雲滾滾、電閃雷鳴了。
果然,對面的女子見雨殤居然大模大樣地坐下來,眼裏頓時竄出憤怒的火焰,沉聲問道:“雨殤,就今天的事,你能否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雨殤沉默了一會兒,擡手看了看腕上的手錶,故作驚訝地問:“才中午12點啊,怎麼,今天的會議開的這麼快,什麼時候結束的?”“哼”對面女人瞥了雨殤一眼,“今天的會議很重要,關乎公司一項重大投資決策,在總經理沒有到場的情況下,只能告訴各位股東延遲會議,另候通知了。”
雨殤聽到這裏,一絲歉疚涌上心頭,低聲說:“對不起,勝男,我、我有點急事,外出耽擱了,很抱歉。”見雨殤低頭認錯,對方也放緩了語氣:“我想知道,究竟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能讓我們的程總不顧一切,撇開全體股東,置公司前途利益於不顧,和那個花花大少孔天祥一起,共謀怎樣的大事呢,是關乎女人的事情嗎?”
“勝男,住嘴!”雨殤忍不住低吼,一股怒氣再次衝上麗人的眉梢,對方冷峻地說道:“這是在公司,總經理。”
雨殤的眼裏閃現出一絲屈辱、憤怒,努力剋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雨殤雙手舉起作投降狀,語帶譏諷地說:“很抱歉,詹董事長。我今天有一件突發的很重要的事情,要親自去處理,不能按時回來參加會議。但這純屬私人事情,無需、也沒有義務將具體詳情呈報給公司董事、包括董事長您在內。”
聽了雨殤軟中帶硬的幾句話,詹勝男眼珠轉了轉,方纔還寒傲似冰的眼神,急轉直下變成妙盼美目、楚楚可憐,聲音也由清脆轉換成嬌嗲:“雨殤,我就是想知道你和天祥揹着我幹什麼去了。”
瞬間的巨大落差讓雨殤恨也不是、惱也不是,只得怔怔地望着明豔嬌妹的勝男,勝男見雨殤態度緩和下來,輕聲一笑說道:“難道做妻子的,不應該知道自己的老公去向嗎?”
雨殤聽了勝男的話,沉銀了半響疲憊地看着對面的妻子,語氣低沉地說:“勝男,我也不想同你吵,今天的事我真的很抱歉。作爲公司總經理,我很失職,但這與Alisa無關,她已經兩次提醒我。我沒有趕回來,是我個人的錯,至於回來晚的原因現在還不想對你說。也請你給我留點個人的空間好嗎?”
勝男沉下臉來,不悅地問:“同自己的妻子還有什麼可保密的嗎?”雨殤苦笑着說:“勝男,在我心裏,你做我上司的感覺要遠遠大於做我妻子的感覺。我們的關係不知何時已經開始乾坤倒置,我不想總是**地站在你的面前,我希望我們是平等互待對方,我更希望你收斂一些你的征服,因爲它實在讓人不舒服。”
勝男冷笑着說:“雨殤,如果你所謂的空間是想在外金屋藏嬌、另有新歡,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因爲我會不惜一切代價來捍衛我做妻子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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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雨殤也冷笑了一聲“你的尊嚴就是一定要凌駕在我的尊嚴之上,才能得到充分體現,我已經給足你的面子了,你還要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