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月其實不想欠沈木人情。
可是,節目都敲定了,是他親自給臺長打的電話。
總不能欺騙人民羣衆吧?
所以,她默默的接受了。
對於他的這份示好,她還想着送他一份禮物,還他的人情。
這一刻,她剛剛畫好一隻眼影,正要畫另一隻。
就聽到宋玉芝這般說話。
哪裏還沉得住氣?
狠狠一拍桌子,擱下眼線筆就拉開了門。
直接衝過來就撕宋玉芝,掐着她的脖子,紅着眼睛瞪:“宋玉芝,你剛纔說什麼?你他、媽有膽再給我說一遍!”
吳月就是這樣的xin子,罵她不要緊,不能罵她的朋友和親人。
再說了,溫馨和宋玉芝有什麼矛盾?
那宋玉芝還不是指桑罵槐,嘴裏罵着溫馨,實際卻是在罵她。
宋玉芝沒想到她反應那麼大,冷冷一笑,還抖了下身子,“怎麼?溫馨是你媽呀?她把你奶大的啊?這幾天a市哪個人不在談論她和慕述辰?”
“一個見不得人的小、三,搶了別人的男人,還在這裏扮白蓮花,真特麼噁心!”
吳月揚手就是一個嘴巴打在了她臉上,“宋玉芝,你別給臉不要臉!今天我非撕爛了你這張臭嘴不可!”
兩個女人扭打在一起,其他的工作人員跟過來想把兩人分開,忙亂之中,也不知道誰的手打到了誰,於是乎,就變成了羣架。
吳月帶着她的人跟宋玉芝的人打了起來,一片狼藉。
宋玉芝臉上的妝花了,頭髮也亂了,眼角一大片淤青,惡狠狠的朝着吳月罵:“你這個不要臉的小踐、人!還不是背後有人罩着你你才能爬到今天的位置,你下面那張嘴都不知道黑成什麼樣,被多少人睡過了,在這裏得瑟什麼?!”
“你高傲個屁!我呸!不要臉的狐狸精,每天晚上張着腿等人來c你的時候,你踐的就跟那地上的哈巴狗似的吧?”
她就是看不慣吳月,憑什麼年紀輕輕,就做電視臺的王牌節目?
每每看到她那故作清高的樣子,她就恨不得掐死她!
女人的嫉妒心就是這麼可怕,從這個嫉妒心裏產生出來各種各樣的化學反應,也就有了各色各樣的後果,比如背後說人壞話,造人謠,抹黑人家,等等等等…
以前吳月不跟宋玉芝一般見識,可是今天,她竟然罵了溫馨,這是吳月絕對不能忍的!
她又一次衝過來,把宋玉芝騎在身下,狠狠的打。
她們打架的消息臺長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很快就趕了過來,叫人把打成一團的一羣人分開,一臉怒氣的看着兩個女人。
吳月站在那裏,衣服和頭髮都是亂糟糟的,哪裏有半點知xin女青年的風采?
宋玉芝指着吳月,一邊哭一邊指了指自己的臉,“臺長,你看看她把我的臉打成了這樣!我怎麼還有臉見人啊?!”
說着,嚎啕大哭起來,大有臺長不處分吳月她就不停止的意思。
吳月卻是一點兒要道歉的意思都沒有,狠狠的瞪了一眼宋玉芝,“我打你怎麼了?我打的就是你!叫你注意點兒你那張髒嘴,誰叫你不聽?!”
這陣子,她憋了好一肚子的火,無論是沈木那裏,還是慕述辰那裏,憑什麼溫馨那麼好的女孩子得不到幸福?
慕述辰那個殺千刀的,因爲葉美救了他一命之後,眼睛裏就只剩下葉美了嗎?那替他生孩子差點死掉的溫馨又算什麼?
還有那個沈木,自從上次被他從街上“請”回來之後,他就變得特別奇怪,除了不再對她冷嘲熱諷之外,就在牀上也變得溫柔了許多。
他越是這樣,她的心就越慌,完全不知道他吃錯了什麼樣,不知所措。
人的怒氣壓抑到一定程度之後,一旦有一個突破口就會爆發出來,就比如現在…
臺長看了一眼鼻青臉腫的宋玉芝,又看了看一身凌亂的吳月,眼神像是無數把刀射向吳月,“吳月,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想幹就給我滾蛋!你他、媽又給老子惹事!要不是看在沈先生指名叫你做專訪的份兒上,我早他、媽開了你了!”
“你說說你,成天介在我這裏吃閒飯,現在又打人,你到底想幹什麼?我這裏廟小,容不下你這樽大佛,等沈先生的專訪結束以後,你就給你收拾包袱滾蛋!”
吳月也不太鳥他,淡淡的看他一眼,擡高了脖子道:“滾就滾!有什麼了不起的!我現在就滾!”
“只不過,我滾遠了之後,可不會再滾回來了!”
語畢,進了化妝間開始收拾東西,與此同時,惡狠狠的摔了一下門,直接把那對狗、男、女關在了門外。
她的助理一臉擔憂的望着她,“月姐,您真的要走?”
吳月已經開始收拾東西,頭也不擡的道:“你覺得這個破地方是人呆的地方麼?三觀都不正,專門教壞小朋友,有什麼可留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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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月在收拾東西,門關的緊緊的,所以,她並不知道沈木已經走了過來。
男人一身白色西裝,深藍色襯衫,脖口繫個同色系的領節,往那裏一站,只這麼一笑,便讓人毛骨悚然。
他懶洋洋的靠在牆上,一隻腿曲起來,懶懶散散的站在那裏,手裏還拿着一包泛着香氣的外賣。
由於戴着墨鏡,瞧不見他的眼神,可從他周身散發出來的冷冽卻是讓人心生寒意。
臺長自然是認得他的,也不哄宋玉芝了,急忙點頭哈腰的走過來,一臉諂妹,“哎呀,沈先生大駕光臨,那可真是我們臺的榮幸啊…”
“來來來,沈先生這邊請…”
沈木動都沒有動,就這麼靜靜的站在那裏,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人。
兩名助理立刻上前,硬生生逼着臺長往後退了一步,“我們沈先生是來看吳小姐的,你算哪根蔥?一邊兒呆着去!”
一點兒面子也沒給。
看到臺長退開,沈木深沉如墨的臉上稍稍有了那麼一絲緩和,壓着嗓子道:“敢跟吳月過不去,就是跟我沈木過不去!”
那句話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
宋玉芝有些鄙夷的看着臺長,伸手拉了拉他:“這人誰呀?怎麼這樣跟你說話啊?還要不要命了?”
她哪裏知道這人的身份,只覺得那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格外出挑,下意識的就覺得這人是個裝、逼的,嚇唬着臺長玩。
反正,在她看來,整個電視臺除了臺長之外,還能有誰最大?
臺長立刻就皺了眉,狠狠在她腰上掐了一把,“這位是沈木沈先生!”
腳踏黑白兩道殺人如麻的沈大少,誰不知道?
但凡有那麼點兒眼力勁的人都知道,寧可得罪警察,也不能得罪沈木。
真的得罪了他,要你命那都是簡單的,生不如死,那纔是最可怕的。
宋玉芝見他這般鄭重,也軟了三分,朝沈木拋個妹眼,盈盈一笑,“原來是沈大少啊…”
“久仰久仰,早就聽說您的大名了,今日一見,果然是少年得志…”
恭維的話她又說了一大堆。
只不過,沈木連擡都沒擡眼皮,就這麼靜靜的站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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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心卻是緊緊皺起來,漸漸擰成一個“川”字,冷冷的射向臺長,“哎喲,這位是誰啊?說話這麼大嗓門兒,是怕我耳朵聽不見嗎?”
男人說着,還伸出小指掏了掏耳朵,很鄙夷的彈在地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宋玉芝。
剛纔就是這個女人跟吳月動手的吧?
呵呵…
既然你自己送上門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宋玉芝還不知死活的往前湊了湊,叉着腰指着沈木的鼻子開罵:“你算個什麼東西?跟老孃在這裏叫什麼叫?就算你姓沈又如何?別人看得起你,叫你一聲沈大少,看不起你,你就是那路邊的叫花子!扮得人五人六的,你以爲我不知道啊?全都是拿這身皮唬人!”
什麼沈木劉木的,她根本沒聽說過,八成是哪家的富二代跑出來裝、逼的。
臺長聽了,冷汗直冒,想去捂她的嘴,已然來不及了。
沈木的一個保鏢直接上前,按住宋玉芝就是兩個嘴巴。
那兩個嘴巴下來,宋玉芝果然不亂叫了,一臉驚慌的看臺長,用眼神兒向他求救。
臺長根本沒心理搭理她,趕緊走到沈木跟前,點頭哈腰的認錯道歉。
這死女人,想害死自己麼?
不知道沈木什麼人啊??!
真恨不得再給她兩記耳光把她打醒纔好!
沈木看都沒看臺長一眼,大長腿邁開,走到宋玉芝跟前,摘下了墨鏡,冷冷的看她一眼:“記住,吳月和我都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
“再有下次,我不保證你能看到明天的太陽…”
丟下這句話之後,男人進了吳月的化妝間。
從那天起,宋玉芝和吳月的樑子就結下了,她一直在對外宣稱:吳月被人包、養了,做了沈木的情、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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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月原本以爲事情就這樣過去了。
哪知道,整個電視臺都在傳她被包、養的事,連帶着溫馨也一併被謠言傳開來:人以羣分,物以類聚,吳月能被沈木包,那溫馨憑什麼不能被三少包?要我看吶,這兩個人根本就是合計好了,一個纏住沈木,一個纏住三少。
吳月氣得心肝脾肺都疼,不管不顧,直接衝到宋玉芝的化妝間裏又一次跟她打了起來。
“宋玉芝,你這個不要臉的老女人,再胡說八道我就打死你!”
宋玉芝早就恨上吳月了,更是天天以罵吳月和她身邊的人爲樂,既然她那麼在乎那個叫溫馨的朋友,那她就連着溫馨一併罵了,叫她難受去!
“要我說,那溫馨就是不要臉,死纏着三少不放!但凡她能要一點兒臉,能霸着三少不放嗎?人家葉美都那樣掏心掏肺的對三少了,她還不放手,真不要臉!”
吳月簡直氣瘋了,一邊狠狠抽打着宋玉芝,一邊道:“你懂個屁!三少跟溫馨早就離婚了,是他一直纏着溫馨!我手機裏還有溫馨的離婚證呢!不信我現在就拿給你看!”
說着,把照片找出來,給宋玉芝看完之後,又收了起來。
不過,她仍舊沒放過宋玉芝,把她按在地上,狠狠打了一頓:“宋玉芝,我告訴你,我要是再聽到你說溫馨一個‘不’字,我就弄死你!”
打人不對,罵人也不對,可是,她實在是忍無可忍!
不管怎麼樣,溫馨是她的好朋友,她就是見不得自己的好朋友受委曲。
也恰恰是因爲宋玉芝這一鬧,整個網絡上都在瘋傳慕述辰和溫馨離婚的事。
於是乎,所有的輿、論全部倒向了葉美一邊:既然慕三少跟溫馨離婚了,那就娶葉美嘛!這樣纔是對葉美負責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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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月看到這些評論的時候,簡直要氣瘋了。
可她又拿那些人沒辦法,只能找到溫馨的號碼拔過去,把這個消息告訴她。
“馨馨,對不起,我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沉不住氣,你跟慕述辰之間也不會變成這樣…”
她是真的後悔了。
那天如果不是她在打宋玉芝的時候把這個消息說出來,只怕輿、論風向也不會變得這麼快,這樣一來,溫馨受的煎熬只會更多。
溫馨其實很坦然。
這陣子她沒有住在慕家,也沒有住在慕述辰的別墅裏,所以,很多時候,她的內心世界都是平和的。
住在自己的房子裏,養養花,帶帶孩子,看看風景,這樣愜意的生活有多久沒過過了?
真的是太幸福了。
她甚至都快要忘記慕述辰這個人了。
聽吳月這麼一說,她絲毫不以爲意:“月月,我挺好的,一點兒也沒放在心上,不用擔心我,好好工作,你不比我,你還要負擔魏焱呢!”
這一次,她是真的放下了,看開了。
就算慕述辰要娶葉美,那也跟她沒有任何關係,最初的時候,她不就是打算一個人帶着孩子平平淡淡的過麼?
最美的事都已放在記憶裏,還有什麼再苛求的?
掛斷電話之後,她就把手機開了靜音。
其實,現在的生活,她很滿意。
就在她要去哄孩子的時候,門鈴響了,溫強和溫父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
“馨馨,你開門呀…”
溫馨開了門,把兩人讓進房間裏,“爸,小強,你們怎麼過來了?”
溫父一臉凝重,“唉…”
“馨馨,爸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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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號科二考試,這幾天駕校集訓,所以沒有加更哈,考試結束後會加更滴,謝謝所有三觀無比正的所有親給二卻的安慰,愛你們!集體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