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連蓑草,山抹微雲。
異鄉的土地自然比不得A市好,卻也有它獨特的魅力所在。
秋末冬起,最是大雁山腳下風景美豔的時候,枯黃的草地上,偶爾有長了秋膘的野兔一蹴而過,帶得它身後的枯草一陣陣亂晃。
阿秋帶着醫生過來,準備給沈木包紮傷口,卻被夏川攔在了酒店門口。
“阿秋,我要是你,我現在就不進去,過會兒再進去。”
說完,還朝他眨了眨眼睛。
同爲男人,自然比女人瞭解男人,先生和吳小姐在一起的時候,滿腦子想的都是什麼,他多多少少能猜到一些。
這會兒,先生肯定拉着吳月小姐在做某項運動吧?
先生那脾氣,他們誰不知道?
要是壞了先生的好事,遭殃的可是他們這些下屬。
阿秋一聽,頓時也慌了,怯生生的看了醫生一眼,“川哥,人家麥克醫生病人多着呢,讓他過來我都花了不小的力氣,萬一他生氣了,先生的傷怎麼辦?”
夏川白他一眼,“你覺得先生的傷要是嚴重,他自己不會打電話叫醫生?”
這一刻,他真想劈開阿秋的豬腦子看看,裏面是不是裝的都是水!
恰如夏川所說,沈木的傷都是皮外傷,雖然看上去嚇人,倒不會危及生命,所以,這一刻,飢餓如狼一般的男人已經撕開了吳月的衣服。
當然,她本來穿的就不多,三下兩下就被男人扯了個乾淨。
吳月力氣不如他,掙扎了半天,最後還是被她壓在了浴缸裏,“沈木,你個混蛋!老孃我就是喜歡被男人碰,特別是除你以外的男人,怎麼樣?!”
她其實早就被他撩拔得不行了,兩條腿緊緊絞在一起,不停的蠕動着,內心深處一片空虛,特別渴望被他愛、撫。
這個臭男人,一邊欺負着她還一邊責怪她,憑什麼呀?!
沈木看到她白皙的身體那一刻,眼睛都綠了,再聽吳月說這樣的話,更是毫不猶豫的挺身而入。
“不怎麼樣!”
“老子他、媽、的就喜歡做你不喜歡的事!”
兩具緊緊纏繞在一起的身體在水中撲騰起來,你來我往,各不相讓。
到最後,吳月體力不支,被他男人壓得死死的,高、潮來臨的那一刻,她已經失去了所有戰鬥力。
整個人都軟在了他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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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度縱情,一下午風流。
沈木吃飽喝足,一臉滿足的看着睡在牀上的女人,臉上露出那麼一股子淡淡的笑意。
在女人脣畔留下一吻之後,他便起身離開了臥室,來到外間接受醫生的治療。
整個消毒包紮的過程當中,醫生一直在用他聽不懂的語言說着注意事項,男人嘴角噙着冷冷的笑意,絲毫不放在心上。
去他、媽、的不能碰女人,老子喜歡的女人,想怎麼弄就怎麼弄!
這點兒破傷有什麼了不起?!
打發醫生走了之後,看着偷笑的夏川,男人拿起身旁的蘋果就朝他砸了過去。
“夏川,有什麼好笑的事?說出來讓我也笑笑。”
看得出來,此時此刻的沈先生心情很好,哪怕是你要天上的月亮,他也會摘給你。
所以,夏川就大着膽子說了一句:“先生悶sao起來,天下無敵啊!”
人家醫生之所以說那樣的話,就是看到先生背上那些指甲的抓痕。
這麼野又這麼火爆能在咱們先生身上動手的女人,除了吳小姐還有誰?
哎喲喂,這戰爭得是多激烈才能弄出那樣的痕跡啊!!
“咱們這吳小姐未免也太厲害了些,瞧這架勢,還真得只有咱們先生才能拿住她啊…”
跟在先生身邊十幾年了,看着先生從生人勿近,到今天的跟吳小姐糾葛纏綿,他真的覺得:吳小姐纔是先生的好歸宿!
“滾!”
不等他話說完,沈木又朝他砸了一個蘋果過去。
“夏川,再有下次,我弄死你!”
嚇得夏川抱頭鼠竄,一邊往外跑一邊求饒:“先生饒命,我再也不敢了。”
夏川一走,整個房間立刻安靜下來。
男人看一眼臥室門的方向,眼角的笑意又深了幾分。
吳月啊吳月,你就是死鴨子上架――嘴硬!
下次再敢這麼碰其他男人,看我怎麼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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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述辰的兩個兒子都上了幼兒園,於是乎,他陪老婆的時間就愈發的多了。
今兒是唐念生日,難得一家人都回了櫻花別墅,家裏熱鬧的不得了,連一向不苟言笑的慕晉之臉上都洋溢着笑容。
一看就是椿風得意。
就在一家人聊天說笑的時候,沈薔薇泛起了噁心,捂着嘴巴就往洗手間跑。
所有人都愣住了。
唐念眯了眯眼睛,隨即看向慕晉之,兩人相視一笑,並不說破。
溫馨和慕述辰也察覺了什麼,不約而同的看向慕希辰,想從他臉上看出點兒什麼來。
做爲當事人之一的慕希辰看着大家異樣的眼光,很快就眯起了眼睛。
接着,男人大步朝洗手間走去。
沈薔薇這會兒已經吐完了,正用烘乾機在烘手上的水珠。
因爲吐的太兇,她眼角有淚光浮現,可臉上卻是笑容滿面,一臉的滿足。
慕述辰進來的時候,皺起了眉頭看着她,“沈薔薇,誰給你的膽子?翅膀硬了是不是?”
做爲過來人,又當過父親,他自然猜到自己的小妻子是怎麼回事,雖然沒有確定,但**不離十。
可令他想不通的是,他明明都做了避yun措施,每次都是戴套施工,怎麼會讓她又懷上了?
沈薔薇長長的羽睫垂下來,有些慌亂的撇開了眼,不敢看他的臉。
過了好半天之後,她才很小聲的擠出來一句:“我…看大寶和小寶那麼可愛,就想給你生個兒子,趁你不注意,我在套套上拿針戳了幾下…”
她就像是做錯了事的小孩子被抓個正着,低着頭不敢看他。
慕希辰還能說什麼?
緊緊咬着牙根,怒聲道:“沈薔薇,這是最後一次!下次你再敢揹着我做這些事,我…我就做的你下不了牀!”
他嘴上這麼說着,手上的動作卻是極溫柔的,走過來,替她擦乾淨眼角的淚痕,直接把她打橫抱了起來。
沈薔薇不敢笑的太猖狂,窩進他懷,仍舊低着頭,小聲道:“揹着你多累啊,我又背不動你…”
慕希辰真是對她無語了,大掌在她俏臀上狠狠抓了一把,“又欠收拾了,是不是?”
她就是仗着懷孕了,越發的肆無忌憚,不僅不怕他,還迎着他的視線看過去,“來啊!你來收拾我啊!”
誰不知道懷孕頭三個月不能做,他敢收拾她嗎?
“…”
吃癟的慕希辰黑着一張臉,急忙抱着自己的小媳婦往醫院去了。
他們一走,慕述辰立刻就把頭歪到了溫馨肩膀上,“老婆,你說過的,要給我生二胎的…”
溫馨卻是一巴掌拍在他頭上,“你自己生去吧!”
大寶和小寶兩個傢伙已經讓她操碎了心,再生一個?
再生一個萬一和那兩個孩子似的那麼調皮,她往後的人生豈不是一片黑暗?
慕述辰卻是往她肩上靠的更緊,“老婆,馨馨,寶貝兒…”
不等他說完話,慕晉之直接把手裏的香蕉皮扔他臉上了,然後挽起唐唸的手,笑的一臉溫柔,“念念,我們繼續環遊世界吧?”
唐念立刻點頭,“說走就走吧!”
慕述辰瞬間崩潰。
老爸和老媽走了,誰幫他帶孩子?
他怎麼跟溫馨施行造人計劃?
蒼天那!大地呀!這是親媽麼?
只可惜,所有人都無視他的悲催,各忙各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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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木的傷很快就癒合了,可他就是懶洋洋的,整天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分明就是不想立刻回A市。
夏川不知道他的心思,看着坐在泳池邊品着紅酒的男人,想上前去規勸幾句,又怕得罪先生。
要知道,這短短的一週時間內,他已經得罪過先生好幾次了。
幸好有吳月小姐在,要不然,先生指不定發多大火呢!
沈木靜靜的坐在那裏,筆直的腿蹺起來,放在對面的椅子上,悠然又自得。
“夏川,你腳底下長蟲子了?”
他就靜靜的坐在那裏,後腦勺卻像是長了眼睛似的,朝着夏川說了一聲。
夏川不知道先生什麼意思,一臉懵圈,有些猶疑的道:“沒有啊…”
“那你一直在那裏動什麼動?我還以爲有蟲子咬你。”坐在這裏那麼久了,閒得發慌,便支起了耳朵聽着周圍所有的聲音。
除了風聲之外,就是夏川的腳一直在動。
夏川一驚,急忙道:“沒有沒有,我就是站得時間長了,腳有些麻…”
“滾!”不等他的話說完,沈木的聲音就丟了過來。
夏川大喜,立刻顛顛的小跑着離開了。
雖然先生嘴巴說話不好聽,可他做出來的事卻是體貼的呀!
看吧,聽說他腳麻,立刻就讓他休息去了,就是這說話的語氣太不好聽!
夏川還沒走進酒店,就撞上了打着哈欠從裏面走出來的吳月。
幾天下來,大家幾乎都沒見過吳月,就知道她足不出戶,天天在房間裏呆着。
其實,明眼人都知道,先生在牀上厲害唄,弄得吳小姐下不了牀唄!
沈木在第一時間裏讓人給吳月購置了新的衣服,全是按着他的要求來的,別說是腿了,連腳背都露不出來,只是偶爾在走動的時候,腳踝會露出來一點點。
儘管吳月對這些衣服很有意見,可她不敢提,生怕這男人又把她往死裏整。
今天,趁着天氣好,她想出去走走,順便給自己買幾件衣服。
沈木給她買的這些衣服又老又土,簡直不忍直視!
她穿上他買的衣服之後,看上去就像是個買菜的大媽!
絕對不能忍!
“吳小姐,這是要出去?”
夏川見到吳月,笑眯眯的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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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開口的時候,立刻覺得後背一涼,有一道殺人於無形的冰冷眼神落在了他的後背上,嚇得夏川身體一繃,連臉上的笑容都僵住了。
先生太可怕了!
他不過就是跟吳小姐說句話而已,也要被弄得像是偷他的東西似的嗎?
吳月對夏川還是挺欣賞的,不管怎麼樣,兩個人生死與共過,所以,對夏川的態度很是溫和,“是呢,天氣好,我打算上街去逛逛,要不要一起?”
在她看來,沈木那人是絕對不可能陪她逛街的!
一個人逛街多沒意思?
倒不如拉上夏川,這樣買衣服的時候,還能有個人幫她參考一下。
再說了,男人看女人跟女人看女人不同,她相信夏川的眼光,至少,應該比那個沈木好!
這幾天,她被那人折騰壞了,每天除了吃飯時間,其他時間都是在牀上度過的,肚子裏壓着一股子邪火,看到沈木坐在那裏,也沒有跟他打招呼的打算。
夏川其實挺想去逛街的,難得出來一次,四處逛逛,看看這裏的風土人情也是很不錯的,可是…
背後怎麼更涼了?
好似有一把刀正架在他的脖子上。
很快,他就壓抑住自己特別特別想去的衝動,朝着吳月笑笑,“我…我還有點事要處事,吳小姐不如請先生陪您一起去…”
他哪裏敢陪吳月去逛街?
背後那記刀子眼的主人還不得弄死他?
不不不!
比死還慘,是生不如死…
他纔不要!
不等吳月再說什麼,他便一溜煙的跑進了酒店大門,不見了蹤影。
吳月站在那裏,有些忿忿的看着夏川離去的背景,撇了撇嘴。
真沒種!
不就是個沈木嗎?
至於讓他怕成這樣?
跟耗子見了貓似的。
吳月是個很會調整自己的人,既然沒人陪她去,她就自己去唄!
剛轉過臉來,便瞧着沈木已經站在了她身旁,“走吧!”
她剛想說不用他陪了,男人已經邁開了長腿,率先朝着外面走了。
這幾天,她對沈木意見大的很,可她又怕他,連她自己都說不上來現在對他是一種什麼感覺。
看到他受傷的時候,她會心疼,會難過,會想替他承受這一切。
可每次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她又害怕,心裏頭像是揣了只小兔子,慌得厲害。
“還不走?”已經走出了酒店大門的沈木停在那裏,回望着在原地發呆的她。
臉上沒有絲毫的不耐煩,就好似他等她是天經地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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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食指還是不能碰,整個指甲都紫了,痛死了,這4千字是左手一隻手敲出來的!!!乃們不能催我加更。完全忍不住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