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瑜握謹82 85
?像羅伊依他們來的這種小型的聚會活動,美食是必不可少的。
看楚懷瑜一直在找東西吃,柏重遠便提議帶着她去品嚐更好吃的食物。
羅伊依樂見其成,找個藉口就把楚懷瑜和柏重遠兩人放在了那裏,不當這個電燈泡。
楚懷瑜喜歡吃甜食,柏重遠見她這樣吃個不停,調笑着問她:“我看別的女孩子怕胖,基本上都不吃甜食,你怎麼這麼喜歡吃甜食?”
她是屬於那種比較瘦小的身形,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那種,再加個身材嬌小,看上去倒更像是個高中生的樣子。
楚懷瑜嚥下嘴裏的食物,朝他眯起眼睛一笑,“因爲吃了甜食之後人會比較開心啊!”
那一刻,儘管她是笑着的,但柏重遠還是在她的眼底看到了哀傷。
二十六歲的男孩突然胸中一痛,決定要一直守護着這個女孩子。
在柏重遠看來,像楚懷瑜這麼不勢力笑的那麼真誠的女孩子越來越少了,她清澈如水的眸底盡是充滿着對生活的希望。
其實,之前他聽羅伊依提起過楚懷瑜,自然知道她的家境不好,這會兒見了她本人後才知道:有些人是出污泥而不染的那種。
哪怕生活再艱苦,她們也能直面黑暗,努力尋找光明。
他很欣賞楚懷瑜這類型的女孩,陽光、自率、單純、善良,儘管也許不是那種傾國傾城的美人兒,但是在她身上透出來的那種純天然的美是後天無法雕琢出來的。
柏重遠看得入神,有些癡了。
所以,後來楚懷瑜又說了些什麼,他根本沒聽見,只是一味的朝着她笑。
那樣的眼神…
讓楚懷瑜覺得心驚。
不過,柏重遠很快就恢復如常,看到她眼底的那抹驚慌後,立刻垂下了眼睛,“楚小姐,冒昧的問一個私人問題,你喜歡爬山這項戶外活動麼?”
他是戶外活動愛好者,除了爬山攀沿之外,還喜歡野外生存和探險,想要更深層的瞭解一個女孩子,當然是約出來一起玩才能瞭解更多。
因此,他向楚懷瑜發出了邀請。
最近楚懷瑜的心情不太好,一直很希望有個機能出出去散散心,聽他這麼一說,便很想答應。
可她又有些猶豫,在那裏搖擺不定,下意識的到人羣中去尋找羅伊依的身影。
儘管柏重遠很好,可和一個只見過一次面的男生單獨出去,她還是有所顧及的。
畢竟…
兩人個人不是情侶關係,這樣做會讓別人誤會的。
柏重遠似乎是看透了她的心思,抿脣一笑,“楚小姐放心,爬山是一個羣體,當然是人越多越好,不是隻有我們兩個人。”
他這麼一說之後,楚懷瑜才放下心來,點點頭,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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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謹辰出了書房,換了外出的鞋子,拿了車鑰匙便一路往車庫而去。
他並沒有住在櫻花別墅裏。
看着那麼一大家人都是成雙成對拖兒帶女的,他心裏始終有些低落。
再加上有一對成天都在秀恩愛的父母,每吃一把狗糧他對回家的念想就小一些。
真是要命。
誠然,他知道父母他們都是希望自己好,可感情這種事,真的不能勉強。
爲了自己的身心健康着想起見,他搬了出來,在離醫院不算遠的地方買了一套一百五十幾平的上下兩層私人公寓。
除了游泳池稍小一些和沒有高爾夫球場之外,其他的,還算比較滿意。
在這裏一住就是六年。
當然,最初的兩年不想回家,是怕想起許文淑。
但是現在,他已經對家裏人那些秀恩愛的行爲免疫了,一個禮拜回去一次,和家人團聚一下,也是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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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幾個小侄子和小侄女,真是長的可愛極了,那甜甜糯糯的模樣,時時刻刻要融化他的心。
看到羅伊依在朋友圈裏曬的那張照片之後,他覺得自己太沖動了些,怎麼能看到一張照片就動怒呢?
可行動卻要比他的心誠實的多。
這會兒已然坐進了車裏,在去往那家CLUB的路上了。
他是那家CLUB的會員,一瞧照片上的擺設和LOGO就認出來了那是哪裏,想着楚懷瑜對別的男人嬉笑顏開的模樣,不知道爲什麼,這心裏頭就特別堵的慌。
這兩天,他原是想着上班時間遠遠看楚懷瑜兩眼,慰藉一下自己那顆孤苦的心的,哪知道..
連人家楚懷瑜的半個影子都沒瞧見。
很多時候,他想衝去護士站,哪怕是假裝視察也好,就想着見她一面,可腳都到了護士站的門口,又生生生了回來。
人家都說了分手了,他還有什麼資格跟理由去找她?!
照片上的男女主角他都認識,女的是楚懷瑜,男的是新晉地產大亨的小兒子,叫柏重遠,據說年輕的很,剛從某著名建築大學讀完碩碩士學位歸家。
他對柏重遠瞭解的並不多,但是看得出來,他看楚懷瑜的眼神兒透着亮晶晶的芒。
那樣的眼神兒讓他很是不舒服。
本來就鬱燥的心情在看到那張照片後便更加的煩悶了。
直到抵達CLUB門口的那一刻,他才意識到:他似乎是反應過激了!
這裏跟他有什麼關係?
他爲什麼要來這裏?
說不清楚。
可腳下的步子就是中聽他使喚的往前邁。
就這麼鬼使神差的來到了楚懷瑜他們那個包廂的隔壁。
這種高檔的CLUB裏面,都是繳了高額的會員費的,一般人是進不來的,所以,裏面的保密和隱私xin做的非常好。
隔着那一道玻璃築成的牆,根本看不見裏頭人在做什麼。
慕謹辰有些無奈的按了按額頭,替自己叫了一瓶紅酒。
一個人坐在這裏發呆有什麼意思?
這才八點鐘,誰知道隔壁的聚會什麼時候結束?
總不能一個人在這裏乾等着吧?
想來想去,還是給徐子航去了一個電話,約他過來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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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航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慕謹辰整個人躺在沙發上望着天花板發呆的樣子。
這人一向對自己要求格嚴,坐有坐相,站有站姿,今兒怎麼就躺下了呢?
關了包廂門就開始調侃他:“哎喲喲,咱們家的慕二少這是怎麼了?竟然也有躺着借酒澆愁的時候!!”
“該不會是又在我們楚妹妹那裏碰釘子了吧?”
關於他跟許文淑的那點兒破事兒,徐子航可是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說給了楚懷瑜聽。
看得出來,楚懷瑜雖然表現上不理會慕謹辰,但在她內心深處還是牽掛着這個男人的,要不然,也不會聽他們的故事聽的那麼認真。
不得不說,懷瑜真是個好姑娘,就慕謹辰跟許文淑的那些事兒,都能寫成小說了,無論投到哪家雜誌社,那都是一等一的大新聞,光是靠賣這些就夠她吃一輩子的!
可是人家懷瑜什麼都沒做,默默的放進肚子裏,半點兒也沒往外倒。
光是衝這點兒,那許文淑就輸了。
談戀愛明明是兩個人的事,許文淑卻巴不得天下人都知道,都是已婚婦女了,還不消停。
要是真的喜歡慕謹辰,乾脆就離婚,離了婚以後再來找慕謹辰,哪怕她是二婚女人,只要她有這份豪情,也值得歌頌不是?
可她一邊兒不離婚,一邊兒又巴着慕謹辰,想腳踩兩隻船?
呵呵…
那也得看看慕謹辰周圍的人傻不傻!
被愛情衝昏了頭腦的慕謹辰可能傻,也可能是懷着一顆愧疚的心想彌補許文淑,但愛情有的時候啊..真的跟彌補和愧疚沒什麼關係。
跟慕謹辰認識那麼多年了,他自然是瞭解慕謹辰的,光看他看楚懷瑜時的那眼神兒裏,分明寫着幽怨和心痛,就知道這男人喜歡的人是楚懷瑜。
只是…
他想不通的是,這許文淑到底用了什麼法子,讓慕謹辰這麼的進退兩難?
慕謹辰看他進來,面無生機的從沙發上坐起來,拿起身旁杯子裏的酒,朝他舉了舉,“來,陪我喝幾杯。”
其實,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明明人家楚懷瑜已經跟他說了分手,以後不再有關係,可是,看到她跟別的男士親近,他這心裏頭就是特別不舒服。
想把她從人家懷裏拉出來。
可是到了包廂門口的時候,他突然又失去了那份勇氣,只能一個人像個小丑似的躲在這裏,自斟自飲。
徐子航沒從他臉上看出什麼來,放下車鑰匙以後,就勢坐下,眯起了眼睛看着他面無表情的臉,“說說吧,是不是那位許小姐又跟你要什麼東西了?”
說着,拿起酒杯,跟他碰了碰,小抿了一口。
“跟你說啊,等下我要開車,兄弟就只能陪你這麼一口,別介意啊!”
說不定今天還有什麼任務要分配下來,他不敢喝酒,這麼意思一下,已經是對慕謹辰最大的尊重了。
他的任務就是這樣,說來就來,就走就得走,容不得拒絕,也容不得出半點岔子。
因此,慕謹辰沒有爲難他,自己灌了一大口酒之後,黑沉沉的眸子射向他:“怎麼?晚上有任務?”
徐子航替自己點了根菸,慢悠悠的抽着,“不知道,說是待命,有可能下一秒任務就來,也有可能今天不來。”
慕謹辰點點頭,又喝了一大口酒,這才道:“早知道不叫你過來了,不過,除了你,我也真不知道該叫誰了,咱們幾家的孩子裏,基本上都結婚了,就剩下你和我還單着,他們哪個不是拖家帶口的?”
說到這些的時候,他又是羨慕,又是心酸,但更多的還是平靜。
命運就是這樣,在你一直期盼一件事情的時候,它並不會如你的心願。
徐子航看他一眼,從他話語的字裏行間裏看出了點什麼,“我說,你該不是會真的喜歡上人家楚妹妹了吧?”
“你不是特別捨不得你那許小姐麼?怎麼還移情別戀啊?”
徐子航就納悶了,那位許小姐那麼能裝,那麼會演,她怎麼不去當電影明星啊?說不定哪天就拿個影后回來呢!
在慕謹辰跟前表演的一套一套的,把自己裝的跟純情的小白花似的,可他看的特別噁心。
要不是礙着慕謹辰的面子,他非得吐出來不可。
也不知道慕謹辰這人是天生就吃這一套,還是怎麼地,竟然對許文淑的表演照單全收,真是無語!
慕謹辰苦笑一下,放下酒杯,指了指他手裏的煙,“能給我一支麼?”
徐子航有些愕然的看了他一下,“你不是不抽菸麼?”
雖然有些驚訝他竟然抽菸,還是從口袋裏把煙盒掏了出來,遞到他跟前,“你這可是飲鳩止渴啊!”
因着慕謹辰是醫生的緣故,平時對於煙這種東西,他是碰都不碰的,在他看來,煙這種東西,能離多遠就離多遠。
人的肺就好比是一個煙囪,這抽菸就好比是往煙囪裏灌煙,長期抽菸的人肺都是黑的,得肺癌的機率比不抽菸的人高多了,另外再有就是抽菸會讓別人抽二手菸,難免引起別人的不滿意。
這麼一來,他便養成了良好的生活習慣,偶爾會喝點小酒,但是煙儘量不抽。
除非實在特別煩悶的時候。
徐子航把煙遞過來之後,又給他遞上了火,兩人坐在那裏吞雲吐霧,很快包廂裏就泛起了淡淡的青煙。
慕謹辰狠狠抽了一口煙,然後又長長的吐出來,這麼一來,好似心頭的那股子鬱悶都被吹散了似的,一直堵在心口上的那股濁氣亦減輕了不少。
“子航,你說…這女人的心是不是都是那海底的針啊?要不然…它怎麼這麼難琢磨呢?”
有一件事,他特別想不明白。
就是:這楚懷瑜纔跟他分手幾天啊?
轉身就跟別的男人打的火熱,一個徐子航,一個柏重遠,哪個都不是普通人。
先前她說要給他當女朋友那會兒,眼神兒那麼堅定認直,害得他都以爲她說的是真的。
還以爲那一刻就能是一生一世。
到了這會兒才發覺,也許當真的只有他一個人。
放不開的…
也似乎只有他一個人。
人家楚懷瑜仍舊好好的過着她的日子,跟男人有說有笑。
反倒是他,看到她跟別的男人說說笑笑時,就恨不得掐死跟他說話的男人。
好幾次,只要想到挽着徐子航的胳膊那畫面,他就恨不得掐死她。
但是…
他有什麼立場和資格這樣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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