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來真的,葉清瓷下意識便想拒絕。
可轉念一想,她特意拉簡時初出來逛街,就是為了裝拜金女。
她就算買幾車的東西回去,也沒一座雲城學院值錢啊!
作為一個愛財如命的拜金女,她有什麼理由拒絕?
心念一轉,她歪頭看簡時初,“你說真的?”
“當然是真的!”陽光下,她瓷白的臉蛋兒,嫩的似乎能掐出水來,簡時初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一間破學校而已,爺還會騙你?”
葉清瓷:“……”
雲城學院是雲城最好的貴族大學。
如果她不是葉家的養女,賺一輩子錢也不够雲城學院三年的學費。
一家市值過億的學校,在簡七爺嘴裡,不過一間“破學校”。
“你真能買下來嗎?”葉清瓷裝做很關心的樣子,“我聽說,雲城學院是雲城最好的貴族大學,每年盈利不菲,我怕人家不肯賣給你。”
“怕什麼?”簡時初挑眉,“難道雲城還有爺買不到手的東西?”
葉清瓷努力克服心理障礙,說服自己,將小手抓住簡時初的衣服,假裝很期待的仰臉看著他,“那現在我們不逛街買東西了,去買學校好不好?想想我可以擁有一間雲城最好的貴族大學,我就覺的很激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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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時初微微垂頭。
看到她嫣紅的臉蛋、期待的眼眸,還有抓著他衣服的嫩白的小手,心臟忽然在胸膛裏賣力的跳起來,砰砰砰的敲鼓一樣。
他的唇角不自覺揚起一個優美的弧,“行,馬上去買!”
他環著葉清瓷的肩膀猛的轉了個身,帶著葉清瓷朝停車的方向折返,心情從未有過的雀躍,“蕭影,聯系雲城學院的校董,告訴他,爺要買他的學校!”
“是,少爺!”蕭影唇角掛著笑,立刻掏出手機,聯系雲城學院的校董杜海豐。
站在他身邊的蕭衛,看看乖乖順順站在簡時初身邊的葉清瓷,再看看他家心情好的像是要飛起來的少爺,再一次從心裡沖他家老大豎起無數個大拇指。
若論坑人的本事,他家老大認第二,絕對沒人敢認第一啊!
可憐看起來也算聰明伶俐的葉家小姐,就這麼不著痕迹的被他們家老大給坑了!
簡時初帶著葉清瓷上車,蕭影掛斷電話,走到簡時初身邊稟報:“少爺,我把杜校董約在了西苑茶樓,我先去準備一下,您帶葉小姐隨意逛逛,一個小時後,去西苑茶樓簽字就可以了。”
“知道了,”簡時初環著葉清瓷的肩膀問:“一個小時,想去哪裡?”
“哪裡都不想去……”葉清瓷努力回憶自己以前看過的電視劇。
隱約記得,當金主要給拜金女買東西的時候,拜金女是要把自己掛在金主身上,撒嬌討好的。
葉清瓷在腦海中想像了下,自己摟著簡時初的脖子,沖他諂妹的笑著討好撒嬌的樣子,一陣作嘔。
那種事,殺了她,她也做不到!
但她又不好什麼都不做。
如果她什麼都不做,怎麼能顯示出她是個拜金女?
如果不讓簡時初覺得她是個拜金女,那她今天的努力豈不是全都白費了?
她猶豫再三,咬咬牙,狠了狠心,歪歪身子,偎在簡時初肩頭,閉上眼睛,“我太累了,休息一個小時行嗎?”
簡時初歪頭看她。
她貓兒一般柔順的偎依在他肩上,如瀑的長髮披散開,遮住她玉白無瑕的小臉。
淡淡清香隱隱約約的躥入他的鼻孔,令他的體溫猛的升高,心跳加速。
想到他昨晚的瘋狂,他竟隱約有些愧疚和自責。
昨晚,她是第一次。
而他,卻沒顧及她的感受,要了她幾次。
想必是把她折騰的狠了,也難怪她會覺得累。
“想休息就休息!”他任她偎著他的肩膀,一動不動,“願意休息多久都可以!”
“嗯!”葉清瓷淺淺應了一聲。
閉上眼睛裝睡,只是想逃避。
睡著了,就不用想著怎麼假裝討好簡時初。
可她實在太累了,裝著裝著,就真的睡了過去。
耳邊,傳來她漸漸悠長勻稱的呼吸聲。
簡時初一動都不敢動,生怕打擾了她。
蕭影交代了蕭衛幾句,乘另一輛車,去安排學校過戶的事情。
蕭衛打開車門,剛想上車,一道充滿煞氣的目光射過來,嚇的他一個哆嗦,僵了兩秒,又悄無聲息的把車門關上。
關好車門,他摸摸已經出了冷汗的額頭,聳了聳脖子。
他們家少爺剛剛的目光好可怕!
不過……想到剛剛他看到的一幕,他情不自禁咧開了唇角。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真不敢相信,他們家少爺居然有這麼柔情似水的時候。
那位葉小姐偎在他肩膀上,好像是睡著了,他們家少爺,雕像一般僵直的坐著,一動不動。
那姿勢……嘖嘖,他都替他們家少爺難受。
也不知道他們家向來任xin自我、從來只以自己為中心的少爺,怎麼忍的!
一個小時之後,簡時初的手機忽然響了。
儘管他用最快的速度按下靜音鍵,也已經來不及了。
葉清瓷被手機鈴聲吵醒,動了動,坐直身子。
初醒的眼睛,朦朧懵懂,有些迷茫。
看到葉清瓷這副懵懵懂懂的樣子,像是有什麼在簡時初的心尖兒上撩撥了下。
簡時初扔了手機,猛的將葉清瓷撲在身下,狂烈的吻上去。
葉清瓷下意識想掙扎。
可她一下想到,此刻,她正在“很期待”的,等著簡時初把學校買下來送給她。
作為一個正等待著金主施恩的拜金女,怎麼可能拒絕金主的寵愛?
所以,她怎能拒絕簡時初的吻?
她無力的閉緊眼睛。
算了,為了以後的自由,只得忍著。
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
反正,也不只被咬了一次了。
這是第一次,簡時初吻葉清瓷時,葉清瓷沒有反抗。
雖然亦沒有迎合,但對簡時初來說,已經足够。
他如在沙漠中行走了幾天幾夜的人,見到綠洲中的清泉一樣,無休無止的掠奪採擷著。
葉清瓷被他吻的發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