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想著,花圃裡面不會有什麼危險,讓簡時初和葉清瓷多些獨處的機會,他們才沒跟進去。
沒想到,簡時初會帶著傷出來。
“沒事,”簡時初推開蕭影,把全身的力氣都掛在葉清瓷身上,“回去了!”
上了車,簡時初沒法兒坐著,只好趴在後面座椅上。
堂堂簡七爺,居然狼狽成這樣,還是在自己心上人面前,什麼裡子面子全都沒了,簡時初的臉色難看的厲害。
好在有小時候混黑道兒的那段經歷,簡七爺骨子裡除了是王子還住著一個硫氓,黑著臉倒也是忍了。
不然的話,非得將眼前這三人,殺人滅口了不可。
葉清瓷坐在他前面的座椅上,側著身子,回頭看著簡時初,一隻手抓在簡時初手裡,胳膊都麻了。
無奈簡七爺孩子一樣抓著她的手,說什麼也不肯放。
而他的掌心裏,全都是濕汗。
葉清瓷知道,他肯定疼的厲害,只是咬著牙不肯說,儘管胳膊麻了,也强自忍著,由他死死攥著自己的手。
車開得幾乎要飛起來,以最快的速度,返回了簡家別墅。
路上,蕭影已經聯系好了家庭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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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七爺回到臥室後,除掉衣服,家庭醫生開始處理紮進他身體裏的刺。
簡七爺趴在牀上,身上只剩了一條短褲。
蕭影和蕭衛全都被趕了出去,房間裏只剩下家庭醫生和葉清瓷。
其實葉清瓷也想躲出去,雖然她和簡時初之間,已經有了最親密的接觸,可她和簡時初在一起時,總是死死閉著眼睛,她還從沒認真的看過簡時初的身體。
可簡時初死死抓著她的手,一放也不肯放,她只得坐在牀邊陪著。
除掉衣服之後,簡時初身上的傷,更讓人觸目驚心,毛骨悚然。
他被紮的像個刺猬。
後背上、大腿上、甚至小腿上,密密麻麻都是仙人掌和仙人球上的刺。
有粗的,也有細的,有紮的深的,也有紮的淺的。
葉清瓷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咬緊了唇,死死攥住簡時初的手。
家庭醫生蹙著眉,拿著鑷子,一根一根的往下拔刺。
這是個既要細心又要耐心的活兒,家庭醫生足足夾了三個多小時,才把簡時初全身上下的刺全都處理乾淨,只剩下雙臀上的。
家庭醫生有些為難,恭敬的請示:“七爺,隔著短褲,畢竟清理不乾淨,您還是把短褲脫了,我再給您仔細檢查一遍,不然的話,若是有殘留的刺,您不舒服不多說,時間長了,還會化膿感染,對您身體不好。”
“哪兒這麼多廢話?”簡時初冷斥:“處理好了就出去,這裡沒你的事了!”
讓他在另一個男人面前脫短褲,想都別想!
家庭醫生無奈,只得將他渾身上下被刺紮過的地方,細細消過毒,又塗好藥,囑咐了幾句,彎彎腰退了出去。
“七爺,你……唔……”
葉清瓷話只說了一半,就被簡時初吻住,直到吻的她氣喘吁吁,簡時初才把她放開。
葉清瓷無言,“七爺,你……唔……”
和上次一樣,她再次被吻住,這次被上次吻的更加兇狠。
如此反反復複幾次,葉清瓷懂了,“初……初哥,你還是讓醫生幫你處理下臀上的傷,不然萬一有殘餘的刺,感染了怎麼辦?”
“乖!”簡時初額上還掛著冷汗,就洋洋得意笑起來,“下次再敢叫我七爺,就用這法子懲治你!”
葉清瓷:“……你還是讓醫生再幫你處理下好不好?萬一有殘餘的刺,化膿感染了怎麼辦?”
“不要!”簡時初哼了聲,“讓個大男人看我屁股,以後我簡七爺還怎麼出去混?不讓他看,你給我看!”
葉清瓷:“……啊?”
“啊什麼啊?”簡時初瞪她,“我替你挨了一身的刺,我還沒啊,讓你幫我往外拔個刺,你還不願意了?”
“不、不是,只、只是……”葉清瓷結結巴巴,“你是男的,我是女的……”
“那又怎樣?”簡時初挑眉,“你渾身上下我哪裡沒看過了?現在輪到你來看我了!”
“……”葉清瓷的臉漸漸漲的通紅,紅的像是要滴下血來。
簡時初懶洋洋說:“你要不給我弄就算了,留下刺就留下刺,化膿就化膿,反正我是為了救我自己的女人,這些刺也是為我自己的女人挨的,我心甘情願,化了膿我也甘之如飴。”
“……好吧,我幫你看看。”葉清瓷無奈,只能妥協。
不管怎麼說,簡時初這身刺,是為了她挨的,總是沒錯。
他雖然說起話來,底氣十足,談笑風生的,可他身上的冷汗,把身下的被褥全都打濕了。
葉清瓷知道,他肯定特別疼。
就算他再怎樣厲害,也是**凡胎。
結結實實砸在仙人掌和仙人球上,那種滋味,只是想想就毛骨悚然,怎麼可能不疼呢?
他為她而受傷,她不可能眼睜睜看他逞强,不把自己身上的刺處理乾淨,留下後患。
他堅持讓她弄,葉清瓷沒辦法,只得紅著臉,雙手摸上他短褲的褲邊,閉著眼,將他的短褲扯掉。
葉清瓷顫巍巍睜開眼睛,視線落在他的臀上,葉清瓷的臉燙的像是要燒起來。
她一個勁兒的告訴自己,鎮定、鎮定。
就把自己當成是一個護士,正在為病人治病。
醫生和病人之間,沒有男女之分。
她只是在治病、只是在治病!
一邊給自己做心理建設,一邊認認真真的簡時初檢查。
雖然害羞的要死,可她檢查起來,絲毫不敢馬虎。
果然,隔著衣服,還有許多細刺沒有處理乾淨。
葉清瓷拿起鑷子,一根一根的處理掉。
沒當鑷子把細刺從他的肌肉裏拔出來的時候,他的肌肉都會條件反射般繃緊。
葉清瓷看得出,他很疼,只是他要强,吭也不吭一聲。
葉清瓷仔仔細細、反反復複的檢查了好幾遍。
確定再也沒有遺留的細刺時,給他塗上藥,蓋上一條柔軟的錦被,柔聲說:“先不穿衣服了好不好?一會兒吃點東西,你先睡一覺,等你醒了,再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