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河海大學一年一度的同學聚會
畢業兩年的羅伊依自然也收到了這份請柬,來給她送請柬的人,是當年班裏的學習委員――夏嫣。
她和夏嫣還是有聯繫的,兩個人的關係雖然說不上好,卻也不壞,就這麼一直保持着聯繫。
拿到請柬的時候,羅伊依沒有任何意外,這兩年都是夏嫣來給她送請柬,倒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便把夏嫣請到了屋裏喝茶。
“夏嫣,謝謝你來給我送請柬,麻煩你了。”
河海大學一年一度的班級會都是有要求的,除非收到請柬的人,否則連大門都不給進的。
單是夏嫣還記着她的這份情意,羅伊依都是要多說一句“謝謝”的。
夏嫣倒是毫不扭捏,坦然一笑,“這有什麼好謝的?再說了,我又不是隻給你一個人送,咱們班上的同學那麼多,不差多你一個。”
相較於以前的時候,羅伊依的xin子潑辣了不少,外界不少人都說這是隻“母老虎”,好不要惹她。
兩個人聊着聊着,便就聊到了羅伊依的身上。
“伊依啊,你知道嗎?當初你在咱們班裏,那可是班花中的翹楚呢!後來啊,你這xin格一變,敢追求你的人少了好多…”
別人不知道這件事,夏嫣卻是知道一些的,羅伊依原本是去古青城的宿舍找他,無意之中,聽到古青城和大家在討論關於女人的問題,好巧不巧的,就被羅伊依聽到了,從那以後,她就再也沒理過古青城。
“伊依啊,我跟你說,這次有人讓我邀請古青城的,我可沒給他發請柬啊!夠意思吧?”
夏嫣提及當年的時,一直在唏噓不已,但早就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她也無法強行干涉羅伊依的自由不是?
原以爲提起那個人的名字,她會有所失常的,哪知道,她似乎是忘記了那個人,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夏嫣啊,你說誰啊?我怎麼好像沒有什麼印象了?”
她表面上說的雲淡風輕,內心卻早已是波瀾一片,即便不用說那個名字,哪怕只是有人稍稍提一提,她都還記得和他的過往種種。
只不過…
因爲那樣深的被傷害過,所以,一直壓抑着自己,讓自己不再雲觸碰,也不要再去想起。
如今,過了那麼多年,她突然聽到那個名字的時候,心上仍舊還是一痛。
但她是不會在夏嫣跟前表現出來的,“夏嫣,這次同學們都來嗎?是不是有很多人?”
她的眼淚沒有波瀾,這讓夏嫣真的以爲她釋懷了,兩個人便又聊起了其他的一些家常。
直到夏嫣離開,也沒搞清楚現在的羅伊依對古青城是一種什麼態度。
羅伊依目送夏嫣離開,站在大門前,望着明晃晃的太陽,就這樣直視着它,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良久之後,她自嘲似的冷冷一笑,對自己說了一句:“就算那個男人又重新出現在你眼前又如何?你還會爲他心動嗎?”
“羅伊依,生活是現場直播,沒有NG,也不能倒帶,從今往後,那個名字和你沒有半點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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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六
天氣不是很好,灰濛濛的,一副要下雨的樣子。
羅伊依自己開着車去了學校,到校門口的時候,果然有門衛攔着,不讓進去,她出示了請柬之後,纔得到放行。
剛一進校門,就瞧有個人直直朝着她的車撞過來,好在她的速度不快,及時踩了剎車,沒撞到人,只是蹭了一下那人的衣服
羅伊依立刻停下了車,搖下車窗玻璃向那人道歉,“不好意思,沒傷到你吧?”
那人是個很年輕的男孩子,衣着襤褸,兩手空空,用一種灰白的眼神看着羅伊依,好半天沒有動靜。
羅伊依以爲自己把這孩子嚇傻了,一連叫了他好幾聲,急忙下了車,“喂,你說話啊?是不是嚇傻了?”
手放在他眼前搖了半天,才孩子的眼珠才轉了轉,看向她:“怎麼了?”
年輕稚嫩的男孩子臉上有着和這個時代格格不入的滄桑感,看得出來,他並不是學校裏的學生,倒更像是路邊的乞丐。
羅伊依是個很有同情心的姑娘,看到這種狀況,還以爲是自己撞到他把他嚇傻了,“你…沒事吧?”
他搖了搖頭,然後又繼續茫然的向前走。
她怎麼能看着他這樣走掉?
他的精神這麼恍惚,如果一直這麼走下去,會出大問題的!
不給他走的機會,羅伊依直接把他拉到路旁的行人道上,“你這樣子真的沒事?”
這個人看起來很不好,有一種對所有事都不放在心上的感覺,羅伊依對他感受更多的,是覺得這人像個患了精神病的患者。
那人渙散的眼睛這才轉動了一下,直勾勾看着羅伊依,“你是誰?”
直到這一刻,羅伊依已經可以確定這孩子精神上有問題了。
醫者父母心,做爲一名醫護人員,她自然不會讓這個生了病的病人再到處亂路,生出危險來,便準備送他去醫院。
“你先別管我是誰,你先試着想想你是誰?有沒有什麼親人?”
“你狀態很不好,我必須送你去醫院!”
其實,如果她的車子沒有蹭到他,羅伊依也不會管這麼多,畢竟,在人命跟前,什麼都是小事。
她沒想到這人精神上有問題,怕他鬧出什麼更大的亂子來,最好的辦法就是送他去醫院。
哪知道…
她這麼一提到“醫院”兩個字,那個孩子就開始搖頭大叫,“不要!我不去!我不去!”
看他的樣子,似乎是對醫院很是恐懼。
這讓羅伊依更加確定了他有病的想法。
如果這人真的是個精神病患者的話,這樣讓他在大街上四處亂跑,很容易造成混亂的,不行!
她必須立刻就送他去醫院。
他甚至開始跟羅伊依扭打起來,“我不去那個鬼地方!我不要!不要!”
可能是因爲長期生病的原因,他的體力並不好,原本是想逃跑的,沒兩下就被羅伊依又抓了回來,把他往車裏按。
那人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張嘴就咬住了羅伊依的手,卯足了全身的勁兒的咬。
“哎喲,疼死我了,你快放開我!”羅伊依一邊推他,一邊嘗試着抽回自己的手,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她只好向來往的行人求助。
“救命啊!”
然而…
根本沒人理會她!
大家都是各行各的路,好似什麼都沒看見聽見一般。
羅伊依苦笑:“這年頭,果然好人做不得!”
她的抱怨剛剛結束,便有人走了過來,接着,咬着她手背的牙齒鬆開了,再然後,那個一直在掙扎的精神病人也不掙扎了。
擡眼望去,一年眉眼清秀的男子站在那裏,眼神灼灼的看着她,眼底盡是笑意,“伊依,好久不見…”
羅伊依並沒有給予理會,也不再管那精神病人了,直接坐進車裏,發動了車子。
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這麼的利落乾淨。
把古青城甩在身後遠遠的。
後視鏡裏依稀可見他臉上狼狽又落寞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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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天的風,永遠都那麼的甜蜜醉人。
當四月的杏花香飄滿天的時候,氣溫也回升了很多,即便是隻穿着單薄的一件襯衫,也不會覺得冷。
時針指向晚上的十點半。
慕謹辰的私人公寓裏卻是一片黑暗。
這會兒男人正坐在客廳的沙發裏,安靜的翻看着報紙,廚房裏煮着粥,處處都是粥的香氣在房間裏飄蕩。
廚房裏沒有女主人,也沒有任何燒過菜的跡象,甚至連買菜的跡象都沒有。
有人覺得可能是女主人不在,要不然,怎麼會這般的安靜?
可又有人說了,如果懷瑜不在,那慕二少怎麼還能如此淡定的看報紙?
甚至…
他的臉上還揚着一絲甜美的笑意,那深邃的眼神裏,有一種貓兒吃到了魚的滿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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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臥室裏,一名女子睡的正香。
素白的小臉兒被白色的被子襯得愈發的白皙,粉嫩的臉頰上透着淺淺的潮紅,有一種被滋潤了後的椿情在她臉上氾濫。
嫩藕似的玉臂上隨處可見青青紫紫的吻痕,粉頸上也全都是同樣的痕跡。
她似乎做了什麼不好的夢,眉頭皺了皺,翻個身過去,換個姿勢,接着又睡。
這一下,玉背上也露出了斑斑青紫,明眼人只要聞一聞房間裏的氣息,就知道發生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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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身後不遠處的牀單一角,一抹嫣紅的血花兒開的正豔,就像是傲立在冬天裏的紅梅花,紅彤彤的幾乎要妖豔到人的心坎兒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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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濃的****過後的氣息在房間裏流轉,身爲當事人的她卻依舊毫不知情,只知道又累又困。
今天晚上的慕謹辰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一回家就抱起了她,說是弄髒了她的衣服,要幫她洗澡。
起先的時候,她是反對的,可是,那人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吻住她那喋喋不休的小嘴兒,便開始替她脫衣服。
這一吻下來,便是天雷撞地火,一發不可收,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兩個人已經赤誠相對了,男人眼底流露出來的欲色化成了燒人的小火苗,呼啦啦的燒着,一徑燒到了她的心底。
她也被那團火撩得毫無還手之力,最後,硬是被他得了逞。
雲雨過後,男人是徹底的滿足,而她則是疲累的昏昏睡去。
甚至都來不及品位那又甜蜜又痛的極致感。
她畢竟還是第一次,慕謹辰怕她吃不消,只要了一回,沒敢多來,如果不是她實在累的厲害,他斷然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她。
“小笨蛋,以後再惹我生氣,就這麼收拾你!”
她明明還想回嘴的,卻被他連連狠狠撞擊幾下,哪裏還說的出話來?
到最後,就成了她戰敗大睡,而男人則是神清氣爽的去廚房給她煮粥。
消耗了那麼多的體力,晚上怎麼可能不餓?
“嗡嗡…”
男人的手機在口袋裏振動,生怕吵到臥室裏還在沉睡的小人兒,男人去了書房接聽電話,順勢把書房的門帶上了。
“怎樣?”
“D市的人是不是駱司令找人乾的?有證據嗎?”
電話是徐子航打來的,最近他公事纏身,不是出任務就是去外地出差,明明那些事情用不着他出馬,可偏偏就是要他去,這讓他不得不起疑。
“謹辰,駱司令那個老東西這是準備分開我們兩個,然後各個擊破,我想着要不…咱們給他來一個將計就計?”
“他不是要把我調出去嗎?我過去!讓他親自送我上車,等我到了目的地之後,把任務交待給我手下人去完成,我再趕回A市,殺他個措手不及,你覺得如何?”
因爲這次的對手是駱司令,不公認僅是徐子航謹慎,就連慕謹辰和慕家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這不,一個禮拜之內,什麼工商局、稅務局、審計局已經用各種各樣的藉口來查過慕氏集團好幾次了,想來就是駱司令向他們施壓,讓他們找慕氏的麻煩了。
好在哥哥和父親提前做了準備,愣是沒讓他們找出半點毛病來。
看來,這個駱司令不是個省油的燈啊!
“子航,你這個主意好是好,但是我還是覺得有風險,你聽我給你分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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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懷瑜張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夜半三更了。
窗簾雖然是關着的,但是仍舊有細細的縫,一眼望去,外面已經黑透了。
想來,她應該是睡了很久。
嘗試着翻個身,活動一下身體,哪知道,全身無一處不透着酸透,像是身體被肢解過,然後又重新組裝起來似的。
骨頭縫裏都是疼的。
腦海裏立刻閃過睡覺前的種種。
她和慕謹辰做了!
如果不睜開眼睛,她還可以把那一切當成一場椿夢,但是現在…
全身的痠痛都在提醒着她:不是夢!是真的!
情到深處,誰還能把持的住?
別說是慕謹辰了,就連她都起了那樣的心思,還能怪誰?
只是…
好害羞…
無論想起什麼,身體便又是一陣陣的顫慄,她的內心深處悸動不已,只恨不得自己失憶了,不記得這段纔好。
看看身旁空蕩蕩的牀,聞着在房間裏迴盪的粥的香氣,便猜到了那男人在廚房給她做吃的。
明知道他就在一牆這隔的廚房,這心卻還是抑制不住的顫動起來。
等下再見到他,要怎麼辦?
說什麼?
還是什麼也不說?
這簡直就是道送命題啊!
她甚至還沒有來的及拿過自己的衣服,便聽到了輕細的腳步聲,接着便是慕謹辰沉穩好聽的聲音傳過來,“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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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說一下:二少的故事馬上就結局了喲!羅伊依和徐子航的故事不會寫太多,可能4月1號左右就要結局和大家說再見了,不知道你們捨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