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咬吧,儘管咬。”這對簡時初來說,不是懲罰,是福利。
葉清瓷摟著他的脖子,俯身用下巴推了推他敞開的衣領,張嘴咬在他肩上。
這一口,絲毫沒留情,咬的死緊。
直到口中滿開血腥的氣味,葉清瓷才緩緩鬆開牙齒,低頭看他的肩頭。
他肩頭的皮膚,白皙乾淨,肌理分明,月牙兒形的齒痕,泛著青紫,齒痕陷進去的地方,浮著淡淡的血色。
再抬頭看他的臉色,慵懶中帶著淺笑,一絲疼痛的表情都看不到,反而帶著些微的得意。
見她看他,他攬著她的身子,抵著她的額頭,輕輕厮磨,“瓷瓷,你知道嗎?現在我才有些真實感……你真的屬於我了……”
雖然兩人在一起也有段時間了,可在他心裡總有一個結。
他總覺得葉清瓷是被迫留在他身邊,不是真的喜歡他。
以前,他一直很自信,覺得他足以匹配任何人。
可遇到葉清瓷之後,這種自信莫名其妙的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不知道他有什麼過人之處能讓葉清瓷愛上他。
錢財嗎?
葉清瓷不稀罕。
容貌嗎?
葉清瓷看他的時候,從沒像以前那些女人一樣,露出過癡迷的模樣。
他擅於掌控人心,卻唯獨摸不透葉清瓷的心。
她總覺得葉清瓷像一片雲,只要他稍不注意,她就會飛走了。
直到現在,她尖利的牙齒,死死咬著他的肩頭。
身體上傳來尖銳的痛意,心靈上卻是滿足的。
這一刻,他與她如此貼近。
“這樣還不行,”葉清瓷摟著他的脖子說:“你要和我一起回葉家,給我大哥道歉。”
簡時初皺了皺眉,“……以後我會變妻奴嗎?”
以前他最瞧不起妻奴的,男子漢大丈夫,怎麼可以讓女人爬到自己的頭上去。
可看眼前情勢的發展,以後他大有變成妻奴的可能。
“……還是算了,”葉清瓷沒理會他的問題,想了想,又變了主意,“我大哥現在肯定不願見到你。”
簡時初自知理虧,將葉清瓷抱的更緊些,“說好了,你已經原諒我了,以後不許翻舊賬!”
簡七爺沒注意到,他說這話的時候,居然帶上了點撒嬌的孩子氣。
葉清瓷呆了呆,低下頭,輕聲說:“是我對不起大哥。”
是她招惹上簡時初,葉景之才會被簡時初那樣侮辱。
如果不是她,簡時初和葉景之之間,不會有任何交集。
“我會補償,”簡時初緊緊抱著她,聲音有些緊張,生怕她反悔一樣,“我會替他找全世界最好的醫生,讓他重新站起來!”
“嗯,”葉清瓷應了一聲,心裡難受的厲害,輕輕推開他,“我要回去看看我大哥。”
被簡時初那樣羞辱,不知道大哥現在怎麼樣。
她對不起大哥,簡時初那樣羞辱了他,她卻原諒了簡時初。
實在是……情難自己。
原本氣到寧死也要離開簡時初,可因為簡時初的自虐,卻不可控制的心軟了。
她原諒了簡時初,就等於愧對了葉景之。
她不知道以後,該怎麼面對葉景之。
“你還傷著,”簡時初不肯放她走,緊緊抱著她,眼中滿是痛惜,“他們一直這樣虐待你嗎?”
“嗯?”葉清瓷愣了下,“什麼?”
“你身上的傷……他們經常那樣打你?”想到她後背上猙獰的傷痕,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氣,騰的一下又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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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時初恨不得生撕了那個打傷她的罪魁禍首。
“不會,”葉清瓷輕輕推開他,“已經過去了,只是皮外傷,我沒事。”
確實,從小到大,葉清瓷沒少挨葉家的家法。
葉景之是曾美茹的心頭肉,葉雅之是曾美茹的掌上明珠,只有她,是半路的闖入者。
曾美茹似乎覺得棍棒可以將她打服帖了,讓她對葉家心懷敬畏,不敢做對不起葉景之和葉家的事。
從小到大,只有她經常挨葉家的家法。
曾美茹知道葉景之心疼她,會護著她,每次都會挑選葉景之不在家的時候下手,將她打的死去活來。
先把她打一身的傷,再把滿身傷痕的她,扔進漆黑的屋子裏關著,餓上幾天幾夜。
曾美茹覺得這樣的教育管道,可以磨光她身上的棱角,讓她對葉家、對葉景之心懷敬畏,言聽計從。
雖然這樣,葉清瓷並不恨她。
畢竟,她是她大哥的親生母親。
畢竟,如果不是葉家給她遮風擋雨,也許她早已慘死在孤兒院裏。
孤兒院裏,孩子多,條件差,經常有孩子被人販子偷走販賣,有孩子得重病死去。
像她這樣柔弱漂亮的女孩子,如果得不到良好的庇護,很有可能被一些噙獸盯上,尾瑣欺負。
孤兒院很多女孩兒,十幾歲就被一些人渣威脅著强爆,長期淩辱,不敢作聲的,不知凡幾。
雖然曾美茹待她刻薄,可畢竟讓她有尊嚴的平安長大。
對葉家,她只有感激,不敢有怨恨。
背後被藤條抽的青紫的棱子連成了網,簡時初看著都疼,她卻只是輕描淡寫的說句只是皮外傷。
以前好奇她怎麼那麼不怕疼,連商業間諜都熬不住的酷刑,她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卻能熬住。
現在似乎明白了,她從小被打習慣了,自然比沒挨過打的小女生,抗打的多。
這種認知,讓簡時初對她更加憐惜心疼。
將她納入懷中,輕輕吻她,“瓷瓷,以後我會保護你,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
“我沒事,”葉清瓷推開他,站起身,“我真要回家了,我很擔心大哥。”
簡時初無奈,雖然滿心不舍,也只能將她送回了葉家別墅。
他已經在暗地中對葉家和曾美茹施壓了,他相信,借曾美茹一萬個膽子,她也不敢再對葉清瓷動一根手指。
他的女人,誰敢動?
回到葉家別墅,走進客廳,葉清瓷就感受到撲面而來的沉重氣氛。
曾美茹坐在沙發上,臉色陰沉。
“媽。”葉清瓷走過去,輕輕叫了一聲。
“你還認我這個媽?”曾美茹扭頭看她,譏誚揚唇,“我還以為你攀上了高枝兒,就不把我這個當媽的放在眼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