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時初當時確實不知道,因為他喝醉了。
他看到之後,確實很生氣、很自責,抽自己的心都有了,可若要說是葉清瓷自己弄的,那就是假的了。
她怎麼也沒辦法把自己綁一夜,還在睡衣的布條上一口氣系了十幾個疙瘩。
但是,葉清瓷的話,是真是假都沒關係。
重要的是,葉清瓷抓著江君盛的手腕一晃,江君盛就什麼脾氣都沒了。
就算心裡還有幾分不快,也捨不得將女兒的撒嬌置之不理。
他看了眼女兒,又沉著臉看向簡時初,“阿初,以前你和星爾怎麼相處,我管不了了,現在,星爾是我的女兒,是我們江家的掌上明珠,以後你决不能虧待她!你要是敢欺負她,我就讓她和你離婚!就算和你離了婚,我江君盛的女兒也不愁嫁,帝國有的是青年才俊,他們都願意把我女兒捧在手心裏寵著,就算讓他們當上門女婿,他們也會同意!”
雖然江君盛對簡時初的家世和人品都很滿意,但唯一遺憾的就是,簡時初肯定不會做江家的上門女婿。
他現在最希望的就是,給自己女兒找個上門女婿,讓自己的女兒,一輩子都生活在江家、生活在自己身邊。
他錯過了她女兒的成長,所以,他特別希望以後,他的女兒可以生活在他的眼前,讓他親眼看著她、守著她、護著她,讓任何人都沒辦法欺負她。
“我不會和瓷瓷離婚,”簡時初的臉色比江君盛的臉色還陰沉,抓住葉清瓷的手腕,一把將她扯進自己懷裡箍住,“我們生同衾,死同穴,誰也別想把我們兩個分開!”
如果江君盛不是他老婆的親爹,他肯定已經一記直拳揍在他臉上了。
會不會說話?
離婚?
離個P婚!
誰敢和他搶老婆,他就去挖誰的祖墳!
這輩子,他老婆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誰和他搶他剮了誰!
不!
不止這輩子!
下輩子、下下輩子,三生三世,永生永世,他都預約好了。
葉清瓷永遠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你……”江君盛皺眉,剛想指責簡時初目無尊長,態度不好,語氣也不好,就見葉清瓷沖他搖了搖頭。
“爸……”葉清瓷軟軟糯糯叫了一聲。
江君盛立刻沒脾氣了。
算了。
反正簡時初脾氣壞,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整個帝國,誰不知道簡家七爺的脾氣就像鑽天猴一樣,說炸就炸?
在他親爹親媽面前,他都敢說一不二,何况他不過是岳父?
江君盛忍了忍,冷聲說:“阿初,做父母的,自然是希望子女們好,只要你好好疼愛星爾,我不會干涉你們之間的事情。”
葉清瓷回頭看向簡時初,在江君盛看不到的角度,捏了捏簡時初的掌心。
簡時初也忍下心頭的火氣,客氣的說:“江叔叔您放心,在我心目中,瓷瓷比我自己的xin命還要重要,我一定會好好疼愛她,不會讓她受任何委屈。”
看到兩人終於不再針鋒相對,葉清瓷終於松了口氣。
江君盛看了眼時間,抬頭問葉清瓷:“星爾,你吃飽了嗎?”
“嗯,”葉清瓷說:“我吃飽了。”
江君盛站起身,“吃飽了我們回醫院吧,鑒定結果差不多快出來了。”
“好啊!”葉清瓷也站起身來。
雖然她已經突破心裡障礙,管江君盛叫“爸爸”了。
可不管怎樣,也要親眼看到親子鑒定的結果,以後她再管江君盛叫“爸爸”時,才能名正言順。
一行人,離開飯店,返回醫院。
回到會客室,幾人又坐著聊了一會兒。
十幾分鐘後,一個帶著金絲邊眼鏡的中年男人,敲門而入,“董事長。”
他手中拿著一疊檔案,徑直朝江君盛走過去。
他叫孫銘,是江君盛的特助,已經跟在江君盛身邊快二十年,是江君盛最信任的心腹手下。
江君盛情不自禁站起身,“結果出來了?”
“是,結果出來了,”孫銘笑著將檔案遞給江君盛,“恭喜董事長,尋回愛女,這是我們江氏今年最大的喜事啊!”
江君盛迫不及待將鑒定結果打開,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看了好幾遍,才難忍喜色的將鑒定結果遞給葉清瓷,“星爾?我說什麼來著?我一看就看出你是我女兒!不用做鑒定,我也知道,你肯定是我和月竹的親生女兒!”
葉清瓷也將鑒定結果看了好幾遍,最後,將鑒定結果合上,遞給了江承曜,輕輕籲了口氣。
心中懸在半空的那塊石頭,終於落了地。
塵埃落定,一切已成定局。
她是江君盛和阮月竹的親生女兒。
是江家的千金大小姐。
從此刻開始,再也沒人能對她的身世指手畫腳。
再也沒有人,能指著她的鼻子,罵她野種、私生女。
江承曜只把結果看了一眼,就丟在一邊。
這個結果,他早就知道。
不做也知道。
江君盛看著孫銘大笑,“這豈是江氏今年最大的喜事?這是我江君盛這輩子,最大的喜事!等月竹知道我們的女兒還活著,一定歡喜瘋了!這兩天,我要把她的身體快點養好,等她燒退了,身體好一點,我就能把星爾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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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銘看著開懷大笑、欣喜若狂的江君盛,遲疑的說:“董事長,有件事,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江君盛止住笑,微微蹙眉看他,“你和我說話什麼時候這麼吞吞吐吐了?該不該說,你自己不知道?”
孫銘笑了,“是,董事長教訓的對,我覺得該說。”
“該說就說,”江君盛瞪他一眼,“你什麼時候也學來了婆婆媽媽的這一套?”
“是這樣的,董事長,”孫銘雖然决定說了,卻還是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剛剛……剛剛飄飄小姐找到我,說給我五百萬,讓我把鑒定結婚給改掉……”
孫銘的話沒說完,江君盛臉上的笑意完全消失不見,目光瞬間變得冷怒。
“你說什麼?”他盯著孫銘喝問:“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