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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無聊,沒有手機供她玩,又不能聽音樂。
這裡又是如此的安靜,她要是把音樂打開,會不會成了擾民的人。
耐著xin子,逼自己冷靜下來。
那個男人很快就會出來,再等一會兒吧。
幸運雙手環胸靠在座位上,開始打瞌睡。
誰叫這幾天都沒有休息好,加上時間有些晚了,所以等著等著就睡著了。
“啪”地一聲敲車窗的聲音嚇了幸運一跳,什麼聲音?她微微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一隻沾滿血的手,接著是車門把被扭動的聲音。
不過車門反鎖上的,所以這會兒門外的人是進不來的。
車外的男人扭了幾下車門把,見坐在裡面的人沒有反應,整個人癱倒在了車門上。
就算幸運的心理素質很强大,可看到這一幕,也不由的一怔。
受傷的男人,還是渾身沾滿血的男人。
吞了一口口水,她勸自己冷靜下來。
這個男人受傷了,就算她現在下車,這個男人也不是她的對手,反正坐在車裏也無聊,倒不如出去看看男人的情况。
就是因為好奇心殺死一隻貓,才讓幸運大著膽子推開了車門。
在她推開車門下去的時候,男人直接倒在了地上。
她皺了皺眉,蹲下身,拍了拍男人的臉:“喂,先生,你沒事吧?”
男人伸出沾滿血的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她低頭看著他的手,不明白他想幹什麼。
“救我,有人馬上就要過來了。”
可是她不會開車,扶他上車,也未必能躲過他所說的追殺過來的人。
她抬頭看了眼四周的情况,這裡到處都是房子,她先扶著他躲起來,避開那群人的追殺,也許會好點。
這樣一想,她伸手將男人從地上扶了起來,還真是沉。
“能自己動一下脚嗎?”
男人點頭,他傷的主要位置不是腿,而是手和胸口。
當她扶著他躲到一社區內的時候,就見幾個黑衣人朝陸君之的那輛車走了去。
那幾個人在車上摸了幾下,好像是在確定車上有血。
但是那幾個人在車附近看了幾眼,最後離開了。
不過幸運有看到那幾個人好像是看到車後面的車牌後才離開的。
莫非陸君之的車牌大有來頭?
她正想的出神,結果肩膀上一沉,耳邊是男人沉重的呼吸聲。
剛才在外面,天太黑,以至於她沒有看清楚這個男人的長相,現在過道裏有燈光,所以她一偏頭就看到了男人的長相。
怎麼形容她看到的這一幕呢?五官立體,削薄的嘴唇,鼻子高挺,眼眸帶藍色,是個很英俊的男人,長得並不像陸君之那樣的紈絝和妖嬈,這個男人看起來比較沉穩。
只是怎麼會被人追殺呢?難道他惹上了什麼不該惹的大人物?
“喂,你醒醒?你沒事吧?”她伸出自己軟弱無骨的小手拍了拍男人的臉。
男人好像傷的嚴重的樣子,眼睫毛上面都沾有血。
而他一張口,聲音顯的有些沙啞和艱難。
“麻煩你送我去醫院!這裡不適宜久留,也許他們還在這附近……”
“行,我送你去醫院。”幸運將他的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吃力地扶著男人往前走掉。
這裡到處都是社區,有社區就有人住,有人住必定就有醫院。
掛了急診。
男人被送進了急診室。
幸運低頭看了眼手上沾的血,她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她竟然就這樣將人送來了醫院,他要是是個壞人怎麼辦?
不過看男人的長相也不像壞人,她是這樣自我安慰的。
等她把手洗乾淨,她才想起她還有事情沒有完成,陸君之還在那邊等她呢,而她身上的手機根本不能使用。
所以怎麼辦?該怎麼通知那個男人,她這邊有點事情呢?
好在她記xin够好,早已經將陸君之的手機號碼背的滾瓜爛熟,所以待會找個人借手機用下。
幸運找一名護士借手機用了下。
電話接通後,就聽到陸君之不耐煩的聲音:“去哪裡了?我的車上怎麼會有血?你沒事吧?”
幸運接著他的話題說下去:“不好意思,我剛才受傷了,我現在人在醫院,陸少,你能不能先回去,我待會自己坐車回去。”
“受傷?怎麼受傷的?在哪家醫院,我馬上過來。”
這邊還有一個麻煩沒有處理,怎麼能讓他跑過來呢!他跑過來還不把她給罵的狗血淋頭,所以說什麼都不能讓他過來。
“陸少,都這麼晚了,你也別跑過來了,挺麻煩的,只是小傷,不礙事的!”
陸君之冷靜了下來,最後冷哼道:“那行,既然沒事,那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待會打車回來,知道地方吧?別迷路了!”
雖然她對這邊不熟悉,但是她知道陸君之別墅的具體位置。
她突然好奇地問:“你不在那個香香小姐那裡過夜了?”
之前在洗手間的時候,那個香香還很挑釁地對她講,說他會在她那裡過夜。
陸君之冷笑:“怎麼?不在那裡過夜讓你很失望?”
這和她沒有太大關係吧?他想在哪個女人那裡過夜是他的事情,她管不著。
“陸少,我這邊要忙了,先掛了!”
該死的,竟然不等他把話說話,就把他的手機給掛了。
年輕氣盛的陸君之狠狠地咬了咬牙。
從來只有他掛別人的電話,還沒有人敢掛他的電話,他將這個女人記住了。
急診室的燈突然熄滅,幸運起身朝門口走去。
剛才被送進去的男人被推了出來。
護士見到她的時候,微微一笑:“我們已經替你男朋友把他身體裏的子彈取了出來,他暫時沒有任何問題,就等著他自己慢慢蘇醒過來了!不過這段時間,不要讓他沾水,更不要讓他亂動,小心傷口崩裂。”
“哦,謝謝。”幸運懶的解釋她和這個陌生男人的關係,反正解釋了她未必就會懂。
剛動了兩個手術,男人還沒有蘇醒。
幸運又不可能一直留在這裡,只能給男人留了張紙條離開了。
回去的時候,陸君之還沒有睡,一副好像在等她的樣子。
“陸少,還沒有睡呢?”
陸君之起身朝她走來,扭住她的手腕,將她拖到了沙發上。
“傷哪裡了?”
幸運尷尬了起來。
傷哪裡了?她還需要找個理由來圓這個謊。
“來紅色了,疼的厲害,我就去醫院看看,醫生叫我多休息。”
“紅色?大姨媽啊?”陸君之翻了翻白眼。
雖然不曾瞭解女人的生理問題,但是這點常識他還是有的。
幸運用力點頭。
“行了,累了一天了,上去休息吧,下次沒有我的允許不准到處亂跑!不對呀!大姨媽來血,我車上怎麼有血?幸運,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麼?”陸君之危險地眯起了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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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以為他是白癡,簡單的一個理由就能將他打發掉,他沒有那麼容易上當的。
她總算見識了,什麼叫心思縝密了。
“是這樣的,我遇到一個受傷的男人,我將他送去醫院然後就走了。”
她也不想騙他的,就是擔心說了實話,他不讓她救人。
陸君之白了她一記:“傻女人,我覺的我應該給你科普點常識。第一,現在社會這麼亂,不要輕易去救什麼人,也許對方根本不是好人;第二,你說對方受傷了,那就證明這個人不是什麼好鳥;第三,如果他是被仇家追殺受的傷,你救他,就等於你也惹上了這個麻煩,懂?”
幸運覺的他說的有道理,還好她只是給那個男人留了張紙條,說她離開了,告訴他一些注意事項,並沒有留下她的任何聯繫方式,所以她就當這是一個小插曲,她們未必還會見面。
“哦,我知道了!下次再遇到這類人,我直接視而不見,行了吧?”
陸君之覺的這個女人想事情太過於簡單,還真是一個單蠢的女人。
“知道就行,下次再碰到這種事情,一個字‘跑’。”
她又不是他,一點武功也不會,遇到事情就知道跑,她好歹也會一些招數好伐?
不過她不會當著他的面,說他的缺點,否則肯定會被這個男人一把捏死。
“我知道了,我一定會謹記你的教誨,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呢!”想到和他的一周賭約,她感覺她都快睡不著覺了。
“對了,你的手機是不是壞了?”陸君之突然問到。
“哦,是,手機壞了!”
“明天,我叫助手給你再配一隻手機,記住,好好保管著,如果再壞掉,買手機的錢從你的薪水裡面扣!”想到剛才出了問題,又聯系不上她,那種感覺讓人捉急。
不給她施加點壓力,她就給他亂來。
她點頭。
這個男人有時候很花心,有時候對待她這個保鏢倒是表現地很無微不至的樣子。
不過終歸只是個小屁孩,所以做事情難免有些玩心。
如果他是她的弟弟,她不介意一巴掌將他拍死。
哪有這樣的花心大蘿蔔。
陸君之心情大好地回自己房間睡覺去了。
——
男人醒來的時候,發現病房裏就他一個人,之前送他來醫院的那個小女生呢?
他撐起身子坐了起來,發現牀頭上面貼著一張紙,一定是那個小女生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