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大喊聲,很快招來許多顧客的圍觀。
蕭衛神情不動,冷眼看她,像是看著一個可笑的跳樑小丑。
蕭衛氣質極好,一身的昂貴奢侈品,又長的英俊陽光,怎麼看怎麼是一個清俊有涵養的名門公子。
再看江明媛,雖然長的也很漂亮,可氣質比蕭衛差了許多,又面目扭曲,神情暴躁,圍觀的人群就下意識認為是江明媛的錯,並沒有人出手相助。
蕭衛不理會她的撒潑耍賴,又冷冷說了一遍:“把項鍊撿起來,給我們少夫人道歉!”
被人當成被耍的猴子一樣圍觀,江明媛還從來沒這麼丟臉過,她羞憤欲死,恨不得立刻從眾人眼前消失。
可是,她知道,如果今天她不按蕭衛的話做,蕭衛絕不會放過她。
她只能忍下屈辱,蹲下身,將項鍊撿起來,遞給葉清瓷,死死咬著牙,從牙縫中擠出三個字:“對不起!”
她目光惡毒的盯著葉清瓷的臉,心中瘋狂的怒吼:江星爾,你給我等著,此刻你加諸在我身上的,我必定讓你百倍千倍償還,過不了今晚,我讓你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蕭衛擋開葉清瓷的手,自己接過項鍊,將項鍊遞給服務員,“仔細清理一下,清理乾淨,再包裝起來。”
他的意思很明顯:被江明媛這種骯髒的女人碰過的東西,他家少夫人就不能再摸了,以免髒了他家少夫人的手!
江明媛被他氣的臉色青紫變幻,羞憤欲死。
可是,她此刻已經不是那個出門動輒跟隨十幾個保鏢的江家二小姐,沒人給她撐腰,她沒辦法將蕭衛怎樣,她只能將滿腔恨意,咽進肚子裏!
她惡狠狠的瞪了葉清瓷一眼,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江星爾,你給我等著!”
葉清瓷目光如水,神色不動,淡淡一笑,絲毫沒將她放進眼中的模樣。
她氣的眼前發黑,猛的轉過身去,撥開圍觀的人群,拔腿狂奔,離開了商場。
跑出商場之後,她拿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周洋,你現在在哪裡……”
掛斷電話,她找到那個叫周洋的男人,把晚上的計畫,又詳細的推演了一遍。
她成竹在胸。
江星爾,你再好好的得意幾個時辰吧。
今晚之後,你就會變成一具僵硬的屍體!
什麼江家大小姐?
江飄飄已經被抓進了監獄,被判終身監禁。
從今以後,江家的大小姐,只有一個,那就是她江明媛!
晚,七點,L城名歡飯店,舞會正式開始。
江君盛一家四口,臉上都帶著笑意,走下臺階,走到所有賓客面前。
賓客們注視著聚光燈下的他們,紛紛鼓掌。
一個穿著燕尾服的服務生,端著託盤走過來。
華麗的水晶託盤上,放著四杯紅酒。
服務生左手背在身後,右手托著託盤,微微俯身,將託盤遞到江君盛面前。
江君盛、阮月竹、江承曜、葉清瓷,依次將紅酒從託盤中拿下。
江君盛舉著紅酒,笑看賓客:“多謝各位貴賓,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參加小女的歡迎宴,小女江星爾,自今日起,正式入我江家族譜,還請諸位以後看在江某的面子上,對小女多多愛護、多多關照!”
他沖賓客們舉了舉手中的酒杯,“江某先幹為敬,再次感謝諸位大駕光臨!”
他舉起酒杯,將酒杯放在唇邊。
阮月竹、江承曜、葉清瓷,也全都舉起酒杯,將酒杯送往唇邊。
賓客們也紛紛舉起酒杯。
忽然,一聲冷喝響起:“等一下!”
江君盛和阮月竹、江承曜、葉清瓷舉杯的動作都頓住,將已經放在唇邊的酒杯,又放了下來。
蕭衛迅疾的從暗影出晃出來,走到葉清瓷身邊:“少夫人,先別喝酒!”
葉清瓷一下愣住,看向手中的紅酒。
簡時初單手插兜,從暗影處走到托著託盤的服務生身邊,眸光慵懶,周身的氣息,卻冷銳如劍,“你是誰的人?”
服務生原本微微彎著腰,姿態謙恭,當簡時初走到他身邊時,强大的氣場將他籠罩,豆大的汗滴從他額頭上滾下,滴落在地上。
江君盛終於意識到不對勁,皺眉看向杯中的紅酒,“阿初,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問題……”簡時初勾唇,看向蕭衛,“阿衛……”
蕭衛會意,取過葉清瓷手中的紅酒,走到服務生身邊,將酒塞進他的掌心,“這位兄弟,今晚這麼多賓客,你盡心盡力的服侍,辛苦了,這杯紅酒,是我們少爺賞你的,你先幹為敬吧!”
今晚的紅酒,都是江君盛的私人珍藏,一杯難求。
以服務生這樣的身份,終其一生,也不一定能喝得起這樣的紅酒。
這原本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可服務生卻神色駭然,臉色慘白,端著紅酒的手掌劇烈顫抖,額上的冷汗流的更快。
蕭衛冷呵了一聲,催促他:“兄弟,別客氣,既然是我們家少爺賞的,你就趕緊先幹為敬,別讓這麼多貴賓,都等著你!”
服務生咬咬牙,顫抖著手,將水晶杯緩緩遞向唇邊。
就在水晶杯的杯沿,就要貼上他的唇的時候,他的手猛的一抖,水晶杯跌落地上,摔的粉碎。
他先是一個哆嗦,繼而精神像是放鬆了些,彎腰告罪:“對不起、對不起……我太緊張了……我馬上收拾……”
他想蹲下身去撿地上的酒杯,被蕭衛一把抓住胳膊,“誒!別急啊兄弟!摔了一杯沒關係,紅酒嘛,有的是!”
蕭衛又取過江君盛手中的紅酒,冷笑著看服務生,“兄弟,既然你手抖的厲害,連酒杯都拿不穩,那只好我幫你拿,你別客氣,儘管幹了吧!”
蕭衛沖遠處使了個眼色,立刻過來兩名年輕的保鏢,將服務生的雙臂扭向身後,將他死死押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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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衛捏著他的下巴,將紅酒往他嘴巴裏灌。
“不要……不要……”服務生恐懼的拼命搖晃腦袋,紅酒順著他的下頜灑了他一身。
江君盛已經想通了這是怎麼回事。
酒裏有東西!
或者乾脆一點的說,酒裏有毒!